《差错(1v1)》 突然对自己的死对头心动了 她真的要这样做吗? 到了要下药的这一刻,虞揽月又犹豫了。 她手里捏着的是她去黑市买的一种禁药,据说服下这种药的人不仅会立刻爱上他看到的第一个人,还会疯狂地想要和她做爱。 直到真正动心或是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药的那一天,药效才会散去。 但一般被下了药的人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后一种情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在做什么?” 虞揽月还没下定决心,身后陡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药片从她发颤的手指间滑落,坠入酒杯后转瞬间就化了开去。 虞揽月此刻跑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下药被人当场抓包更尴尬的事情吗? 在她还没想出一个对策的时候,傅宴庭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他的眉微皱着,望着她的目光都透露着寒意:“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虞揽月哪里解释得清楚,只能装傻充愣:“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我解释什么?” 傅宴庭冷冷地道:“什么都没做?我全都看到了。你这是打算给谁下药?” 当然是给你下药——虞揽月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把她的回答说出口,傅宴庭绝对不会顾忌家族情面,立刻就会让保安过来将她赶出去。 等不到虞揽月的回答,傅宴庭的声音愈发地冰冷起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希望我姐姐的订婚宴因为别人出任何的乱子。” “……”她正是因为考虑到今天是他姐姐的订婚晚宴才犹豫要不要给他下药,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现在,药已经下了,还被他看到了。 虞揽月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蒙混过关了,这药有极强的挥发性,这么一时半会还好,时间久了,周围的人都会受到影响,她也不能就这么把它倒掉。 虞揽月咬了咬唇,端起了酒杯:“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把这杯酒喝掉好了。” 傅宴庭冷着眼看着她:“行,那你喝。” 没事,反正她本来就一直都想得到傅宴庭,喝下这杯酒对于她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 虞揽月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将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冲刷着她的味蕾,虞揽月的脑袋都开始发胀发疼,她的酒量很不好,喝一点点就会很难受,喝下这一杯高浓度的烈酒后,她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都是晕眩的,就连身体也快要站不稳当,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还好有人在这时候扶了她一下。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着,虞揽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勉强地睁开了眼睛,“傅宴庭,谢谢你”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出现在她眼前的这张脸将她的酒意都吓得消散了不少。 顾怀川? 扶住她的人怎么会是他? 一种陌生的情绪刹那间就在她的心头蔓延开来,虞揽月望向一旁,这才看到了傅宴庭,他站得离她有一段距离,望着她时目光中依然透露着冰冷和疏离。 在她的意识尚且清醒、但很可能眨眼间就会彻底沦陷的这一刻,虞揽月近乎绝望地意识到,她完了。 酒劲再次袭来,虞揽月头疼得厉害,揉着脑袋往搂住她的男生身上靠去,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刚刚准备松开她的顾怀川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刚刚他过来找傅宴庭,看见虞揽月喝了酒有些站不稳,傅宴庭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出于好心他就轻轻地扶了她一下,但她现在却是用了不小的力度回搂住了他,这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僵硬起来。 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傅宴庭的目光正落在顾怀川搭在女孩腰间的手上,深沉的眸色让人难以辨别他内心的所思所想,就在这时有人走过来跟他说了什么,傅宴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声音依旧冷冷的:“先走了,我爸叫我过去。” 顾怀川点头:“行。” 傅宴庭离开后,顾怀川感觉事情越发地难办起来,他看了一眼靠在他胸膛上的女孩,不确定地问:“你还好吗?” “还好。”这么短暂地休息一会后虞揽月已经缓过了神来,她的头仍有些疼,但至少不至于难受得身体都摇晃着快要跌倒。 松开顾怀川后虞揽月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已经滑落到嘴边的话却没能说出口。 她眨了眨眼,问:“你是哪位?” 顾怀川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她:“喝酒把你脑子都喝傻了?” “……”她当然没傻,也知道他是顾怀川,可…… 虞揽月看着自己眼前的男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异常地猛烈,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冲刷着她的神经——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顾怀川长得这么帅? 这么说其实也不完全对,顾怀川这家伙的外貌一向都是无可挑剔的,相比于帅,更确切的形容实际上是精致,自小就好看得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这也是她看不惯他的原因之一。 虞揽月的母亲也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但她的爸爸五官很普通,他的基因还出奇地强大,虞揽月浑身上下只有那白皙的肤色遗传自她的母亲。 毕竟有着她妈妈的影响,虞揽月长得倒算不上是难看,但往好听了说也只是清秀,也有人夸过她漂亮,不过虞揽月知道他们只是碍于她虞家大小姐的身份才会对她阿谀奉承,要是没有了这一重身份,她在任何地方都会是一个不会被关注到的存在。 和她相比,顾怀川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在帅哥扎堆的京高,他依然瞩目得近乎耀眼。 但她和顾怀川从认识对方开始就不对付,可以说她和他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互相给对方找不痛快添堵,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的情愫,因此哪怕顾怀川长着一张不说话就足以让女生脸红心跳的脸,过去她还是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 可是今天,就在此时此刻,她突然理解了学校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暗恋他——抛开她对他所有的偏见——其实不用抛开那些偏见,她也承认,他的长相确实就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虞揽月根本解释不清楚,但不可否认的…… 她好像,突然对顾怀川,这个她自小到大的死对头,心动了。 ……………… 补充说明:由于女主个人情感强烈且意志坚定,她并没有就这么爱上顾,除了最开始的好感,后面的感情基本都是源自她自己,药效对她的影响更多的是身体上的。 想和自己的死对头做爱 受邀参加订婚晚宴的宾客都身穿正装,顾怀川今天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肩膀宽阔,胸膛厚实,腰身紧致,双腿修长又有力。 在这一刻,虞揽月的心里又闪过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她想和顾怀川做爱。 他的身材这么好,在床上的表现一定也不会差劲到哪里去。 顾怀川可以感受到虞揽月正在上下打量他的身体,他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虞揽月出声道:“难得看你穿成这样,感觉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一样,还挺新奇的。” 顾怀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下午就见过,那时候你还说我穿西装不好看,看起来又老气又奇怪。” 虞揽月轻哼一声:“谁让你说高跟鞋不适合我,没见过你这么不懂欣赏的人,别人都说高跟鞋衬得我身材很好。” “哦。”顾怀川不咸不淡地应道,虞揽月一猜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他又接着说,“不知道之前是谁穿高跟鞋扭伤了脚,过后在床上躺了三天,还要把我的上课笔记借过去抄。”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虞揽月双手交叉在身前,语气不满,“那天我成人礼,穿高跟鞋怎么了?那是我第一次穿高跟鞋,没摔跤就已经很好了好不好,有本事你穿8厘米的高跟鞋试试?而且,我现在已经会穿了,绝对不可能再扭伤脚——再说,过来参加订婚晚宴,我穿得正式一点碍你事了?” 顾怀川:“没人规定来这里一定要穿高跟鞋,你是为了傅宴庭才特地这么穿的。” “为了他?他好大的脸哦,我为了他特地忍受不适穿高跟鞋过来——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瞎脑补什么,这是我自己想穿的,我几个月前就找人定制好这双高跟鞋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场合穿而已。”虞揽月还没习惯穿高跟鞋的感觉,站久了她的脚会疼。她之前是在追求傅宴庭,但还没到会为了他让自己身体不舒服的地步,她穿高跟鞋纯粹地就是为了她自己。 顾怀川:“真的?我不信。” 虞揽月翻了一个白眼:“假的——我是为了你,行了吧。” 顾怀川和她斗嘴从来不会落了下风,这时候却难得地过了几秒才回答她:“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你跟做贼似的站在这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看就知道你是为了傅宴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所以也不能怪我多想吧?要么你以后都别再因为傅宴庭的事情又要找我帮什么忙——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 刚才?虞揽月想了想,刚刚她一个人走到这边,傅宴庭突然走过来让她喝酒,而她二话不说就喝了——当时她心里在想什么来着?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虞揽月便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总共就让你帮了没几次忙,而且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过后我不也提出请你吃饭了?你自己每次都神经兮兮地说没时间,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傅宴庭性格孤僻古怪难以接近,顾怀川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当初她决定追求傅宴庭后,确实找顾怀川帮了她一些忙,比如,让顾怀川把傅宴庭的微信推给她,问他傅宴庭周末喜欢去哪里做些什么、有没有和他在一起,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了,非要说有什么过分的要求,那也只是让他把傅宴庭约出来和她约会,但也只有那么一次—— 那天傅宴庭看见她以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冷着脸离去,想也知道他是猜到他被骗了,出师不利,她自然不会再用同样的招数。 虞揽月又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帮我什么了,因为我现在对他没兴趣了。” 顾怀川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很难理解?总之呢,我对傅宴庭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 以前的顾怀川在她眼里怎么看怎么讨厌,现在她的心态却已然发生了转变,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想方设法挖苦她,可她只感觉有趣极了。 虞揽月停顿了一下,微微笑了笑,才继续了下去:“现在,我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 顾怀川愣住了:“你开什么玩笑?” 虞揽月挑眉:“没开玩笑,我认真的,我感觉我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这么认真过。” 顾怀川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女孩泛着红的侧脸看了一会,才撇开眼去,道:“你喝醉了。” “是有点,我酒量很差。”虞揽月又轻轻地笑了一声,“走吧,我坐你的车回去——刚才没骗你,我穿高跟鞋真的会不舒服,现在我的脚都有点痛了。” 只有这件事没骗他?那其他的呢? 顾怀川的音色分明比往日低了不少:“不打算跟傅宴庭说一声?” 虞揽月:“有什么好说的,估计他不是哦就是嗯,没兴趣热脸贴冷屁股,我跟傅叔叔说过了准备回去了——你呢?” 顾怀川静默了几秒,道:“说了。” “行,那走吧。” “好。” 虞揽月提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提包,目光敏锐地注意到拉链正拉开着,大概是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她忘记拉上了吧。 走到门口时,虞揽月顺手把包里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里面的透明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里,刚准备把拉链拉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无声地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生,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上车以后,虞揽月摇下了她那边的车窗。 顾怀川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今天晚上温度有点低,别着凉了到时候又赖我头上。” “我现在很热。”而且不仅仅是单纯的热,而是燥热,小腹处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灼烧着一样,腿间的地方也又热又麻,还有温热的液体时不时地从里面流淌出来。 虞揽月很确定,她是真的很想和顾怀川做爱。 意外于虞揽月没有和他拌嘴,顾怀川侧过头去望向一旁,只见她的脸色比刚刚又红了一个度,猜想她可能真的是醉得厉害,顾怀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开车时还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把她的死对头压在身下 到家停好车后,顾怀川本打算直接回自己家里,余光瞥见虞揽月走路时身体有些不稳当,脸也依旧红得惊人,他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你还是很难受吗?” “是啊,身上又热又不舒服,还头疼。”因着醉酒的缘故,虞揽月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难得的示弱般的话语更是让他产生了一种她在对他撒娇的错觉,顾怀川从来没有见过虞揽月这样的一面,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骄傲又盛气凌人的,不管碰到什么情况,都从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在这样的时候,顾怀川当然不会再借此机会故意取笑她,他默然片刻,道:“你回家以后记得给自己煮个解酒茶之类的。” 虞揽月:“唔……可是我真的很不舒服哎,家里没人,我爸我妈在出差,阿姨这两天也生病请假了没来,等会回家只能自己弄这弄那的,想想就觉得我好惨。” “……”刚刚一时间没想到这一点,这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连厨房都没进过,哪能指望她自己弄什么解酒茶。 顾怀川无奈地道:“行吧,我给你煮,你等会就在一旁先休息一会好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虞揽月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意:“哎哟,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啊。” 顾怀川似笑非笑地道:“你想多了,我是看你醉酒了身体不舒服,怕你笨手笨脚地等会把厨房烧了,到时候又要来麻烦我——好心帮你,就这一次。” 虞揽月依旧笑意盈盈的:“哦,那先谢谢了。” 顾怀川将目光从她那挂着明媚的笑意的小脸上移开:“行了,走吧。” “嗯。”顾怀川转过头后,虞揽月却是待在原地默不作声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想法涌动得越发肆意起来。 在来的路上,她本以为自己身体的欲望会慢慢地平息下去,可实际上随着与他相处时间的增长她的欲念却是越演越烈,现在她的内裤都已经湿透了,说不定他的汽车坐垫上都留下了水迹。 刚才,她差一点就要在他的身旁把手伸到自己的裙子下面自慰了。 此时此刻,虞揽月的目光清明着分明没有半点醉酒之人的迷离,只有眼底酝酿着的欲念昭示着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注意到她没有跟上来,顾怀川回头来望向她:“怎么了?” 虞揽月微微垂下眸,往他的方向走去:“没,走吧。” 虞揽月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马换下高跟鞋,换上拖鞋后她的身体瞬间就轻松了不少,声音也越发轻快起来:“麻烦你了哦,我先去洗个澡。” 顾怀川嗯了一声:“你去吧。” 虞揽月的嘴角轻轻扬了扬,没有接他的话,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了花架上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时,顾怀川刚把煮好的解酒茶端出来放到茶几上,他没有回头望向虞揽月,只是道:“你等凉一会就能喝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还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顾怀川这才回过头望向虞揽月:“还有什么……”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硬生生地止住。 此时此刻,虞揽月换下了她参加订婚晚宴时穿的那条精美保守的小礼裙,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酒红色的吊带睡裙,原本高高盘起的发也被她放了下来随意地散落在她的肩头,大概是因为吹头发的时间不长,她的发梢还有些湿湿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清晰地看到她脸颊旁的碎发上挂着的水珠正在往下坠落。 她的睡裙领口很低,裸露出了大片白嫩的皮肤,锁骨精美又漂亮,因着他们的身高差异,他还能看见她胸前深邃的沟壑,刚才那几滴水珠好像就是坠落进了其中。 睡裙艳丽的红色与她白皙的肤色对比鲜明,强烈地冲刷着他的眼球,顾怀川立刻别开眼去,隐约间他好像看见了她的胸前有两点明显的凸起—— 她竟然没穿内衣。 “你……”顾怀川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看到一副这样的场景,“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洗完澡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啊,倒是你,干嘛不敢看我,难道心里有鬼?” 顾怀川身体僵硬,虞揽月却是大大咧咧地朝他的方向又走进了些许,她的身上萦绕着沐浴露的玫瑰花香味,淡淡的,在这样的时刻为他和她之间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迷离。 “是你没有注重男女之别,你……算了,你还想让我帮你什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要回去了。”顾怀川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直到腿抵到了她家客厅的沙发上。 “有事呀,你这么急做什么。”虞揽月的娇躯再次靠了上来,和之前在晚宴上一样的姿势,现在他的身体却绷紧地比刚才更加厉害,她刚刚沐浴过,他可以近距离地感受到女孩身体散发着的热意,身上的花香味铺天盖地地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全部笼罩,“而且这件事是因你而起哦,所以必须得由你来解决。” 不等顾怀川说什么,虞揽月踮起脚尖扯住他的领带,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他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这么被她一把推到了沙发上。 “你到底……” 顾怀川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立刻便想起身离开这里,虞揽月就在这时俯下身来又一次按住了他的肩膀,力度不大,他想挣脱自然不在话下,可再怎么样,她也不过只是一个细胳膊嫩腿的女孩子,他怎么能对她动手? 虞揽月又轻笑了一声,一只手仍摁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把她的秀发拨到一边别到了耳后,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她睡裙的一边吊带恰好在她这样的动作下从她的肩头滑落了下去,她的小半个乳球就这么明晃晃地撞入了他的眼中,白嫩光滑,肤质细腻,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几乎都快要贴到他的脸上。 女孩的身体占据了他眼前的全部视线,顾怀川的目光已经完全没有地方放了,只能闭上了眼睛。 触碰到她的嫩穴 失去了视线,那一幕幕称得上是香艳的场景却仍来回放映在他的脑海之中,顾怀川的额头上都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嗯?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在黑暗中,顾怀川可以感受到女孩的掌心轻轻地贴到了他的脸上,“脸红成这样,还出了这么多汗,还说你心里没鬼?”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发地涨红,虞揽月的嘴角往上勾了勾——顾怀川这样教养良好、克制有礼的贵公子,是绝对不可能对女生动手的,她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这才得以这样肆意妄为。 顾怀川从来没有和一个女生离得这般近过,被她这样压在身下,他的脸上控制不住地便开始发热,又被她温热的手抚摸着脸颊,虽然力度不重,却也让他脸上的温度上升的更加急剧。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先把衣服穿好,你的吊带滑下去了。” “哦。弄好了。” 听到女孩这么说,顾怀川这才再次睁开了眼睛,却没想到落入他眼中的场景比刚才更加艳靡,刚刚她的吊带滑落下去后,只是露出了小半个乳房,而她嘴上说着把衣服穿好,实际上却分明是把那吊带又往下扯了不少,现在,她的整个嫩乳都已经从她的裙中被释放了出来,性状圆润又饱满,中间点缀着桃花般粉嫩的一粒肉球。 拉下半边吊带后,她双乳间的那道深沟也愈发地惹眼,另一边的乳球还包裹在睡裙之中,在这样的姿势下却正好能被他窥见隐约的风光,这半露半藏的姿态给他带来的视觉与心理冲击只多不少,顾怀川一时间都有些失了神,反应过来以后立刻把脸瞥向一边,女孩却得寸进尺地又把身体往下压了压,即便他再怎么想要回避,她那白嫩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闯进他的视线之中。 顾怀川唇角紧绷着,眼底泛起恼意:“你!” “嗯?我怎么了?”女孩的声音微微上扬着,慵懒而又随意。 顾怀川咬紧牙,教养与理智克制着他,让他即便在这样的时刻也依旧隐忍着:“你到底想做什么?” “啊,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我之前在宴会厅里就已经说过了,我对你感兴趣,一定要我说的直白一点的话也可以——我想和你做爱,这样你理解了吗?”虞揽月歪了歪头,嘴里说着这样让人震惊到无可复加的话,面上的表情却无辜至极,“我想让你帮我的事情就是这个,我身体不舒服,因为你——所以,给我上一下吧,嗯?” 顾怀川眉头紧锁:“因为我?理由呢?!” “好问题,明明下午看到你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事我在回来的时候想了一路,都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虞揽月望着顾怀川,他的侧颜也精致得让人赞叹,鼻梁高挺,轮廓锋利,此刻他面色通红,额角还淌着汗,这样的一幕落在她的眼里,让她愈发地兴味浓郁,“我想来想去,可能是因为宴会厅里灯光不错,让我突然发现你的脸还算看得过去,没过去那么不顺眼?总之吧,我从刚刚看到你开始就很想和你做,已经忍了很久了——所以现在可能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唔,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开始了哦。” 虞揽月的手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挪动,不一会就落到了他的腰间,眼看着她要解开他的皮带,顾怀川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忍耐下去,一把将她意欲作乱的手抓在手心:“等等。不行。” “为什么?你就躺着享受就好了呀。”虞揽月的语气自然得不可思议,好像做爱这种事情在她的眼里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虞揽月,你别闹了。”顾怀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说的什么灯光原因一听就是在胡扯,说话也颠三倒四地没有逻辑,他刚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仔细思考了一下以后估计问题是出在了她喝的那杯红酒上,“你听我说,你喝醉了,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刚刚在晚宴上我确实有点喝醉了,但是我回家洗了个澡以后就已经醒酒了,我现在很清醒。”虞揽月试着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可她的力气在顾怀川面前完全不够看,觉察到她的动作,顾怀川反而拧着眉将她的手攥得更紧,无奈之下虞揽月只能暂时放弃了直接强来的想法。 她的另一只手仍落在他的脸侧,她手下用力将他偏向一侧的脸转回了她的方向,同时更近一步地俯下身去,她暴露在空中的乳房贴到了他的胸膛上,她和他几乎都快要鼻尖相抵:“你看看,我看起来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吗?” 女孩骤然间靠近的小脸让顾怀川瞳孔微微缩了缩,离得这般近,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尽数洒落在了他的脸上,同时,他也终于将她的神情看了个一清二楚,她的眼里氤氲着浅浅的水雾,眼神倒是出乎意料地清明。 这确实不是醉酒的状态。 他不解:“那你到底为什么……” “哎呀,就是想做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的靠近让顾怀川放松了些许对她的禁锢,但虞揽月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挣脱开去,而是将他的手反握在了她的手里。 她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抬了抬,抓着他的手探入她的裙底,径直来到了腿心的地方:“你看,我没骗你,我都湿得不行了。” “……”顾怀川连和女生近距离接触的经历都没有过,更别提这样抚摸一个女孩子的私处,太过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身体骤然间绷紧,几乎都快要失去了思考能力,连女孩将她的手又抽离了出去都没有发现。 他手里触碰着的部位娇柔、软嫩,从里面往外流出的水液在他的手心里肆意蔓延,嫩肉好似会呼吸般地贴合着他的掌心颤抖翕动,好像还在试图把他的手往她的身体里吸。 “你……怎么会这样?”顾怀川没有性事上的经验,但他也能判断出来这是女孩子情动时的表现,不,她已经算不上是情动,而是已经到了饥渴的地步,“你是不是在晚宴上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人下药了?” 希望你以后不会求着让我上你 “没有呀,我之前一直都在喝果汁,就只有要走之前喝了一杯红酒,但都是我自己倒的,我警惕心很高的,没人有机会给我下药——反正就是见到你开始我的身体就变得不对劲了。” 顾怀川的眉再次微微皱起:“这不符合逻辑。” “其实吧,我也觉得这事挺没有逻辑的,但是问题肯定不是出在我身上,要怪也就是怪你,谁让你今天穿的这么好看……好了,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些问题了。” 小穴被他火热的掌心覆盖着,虞揽月感觉自己身体的欲望越发地汹涌起来,穴道里的嫩肉正在发颤发痒,每一寸都渴望着得到满足,她小幅度地前后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摩擦间激起的快感让她那躁动着不安的穴又颤抖着往外流出更多的水液。 “唔,好舒服,进来了……”动作间她的嫩穴意外地含住了他的小半根手指,异物的闯入并没有让虞揽月感到半分的不适,穴里空落落的一直都想要被填满占据,此刻终于得偿所愿,她愉悦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身体主动地下沉将他含得更深,“还想要,顾怀川,嗯……你摸摸我呀……” 顾怀川不仅脸红,耳根也一并红透了,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猛跳,他还在思考她的身体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竟然趁着这个时候来蹭他的手心,拇指指腹上传来的那被湿柔紧密的软肉包裹吸吮的感受清晰地告诉他,他的手指已经进入了女孩身上最私密的部位。 “不行。”既然不是被下药了,那就只能是醉酒的余韵多多少少还影响着她,可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他不能就这样和她不清不楚地发生了关系。 女孩的穴又嫩又小,紧紧地含咬着他,把手抽出去时他都能感受到那密实的吸力,顾怀川紧抿着唇将自己的手从她的裙下挪了出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往自己的手上看了一眼,只见他的手心在灯光的映照下分明闪烁着盈盈的水光,而他的指尖也还隐约残留着那湿热嫩滑的触感,这一切都清晰地告知着他,他已经和她有了太多不该有的亲密触碰。 这样的结论让顾怀川脸红得更加厉害,立马又将目光从自己的手上挪开。 “唔……”虞揽月才刚刚尝到了一点甜头,身下的快感却陡然消失,她不满地望着顾怀川,说着抱怨的话,语气却甜腻又勾人,又一次地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顾怀川,你干嘛呀。” 顾怀川垂下眼,避开了女孩迷离暧昧的眸光:“我们不可以这样,你过后一定会后悔。” “你这人怎么就是这么死脑筋呢?要我怎么说你才会信,我真的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虞揽月直起身子,没再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目光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最后落在了他的腿间。 虞揽月挑眉,刚刚她就感受到了他身上那颇有些烫人的温度,她不信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他的腿间此刻分明已经隆起了明显的弧度,一眼看上去还有些狰狞,好像几乎都能将他的西装裤顶破。 “这么义正言辞,我还以为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虞揽月舔了舔唇,光是这样看着她就能粗略地估计出来他的鸡巴一定很大,“你都硬了,我们做吧?” “……”她沐浴过后穿的性感又诱惑,还做了那么多撩拨他的事情,他的身体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腿间的部位早已经硬得难受了。 身体再诚实不过的反应被她言语直白地指出,她还在那样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的腿间,这让他虽然他的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被她扒光了肆意观看的羞耻感。 见顾怀川面红耳赤地接不上话,虞揽月笑了笑,再次试图去解开他的裤子,手还没落到他的身上就再一次地被他抓在手心:“不行。” 虞揽月哪能甘心就这么善罢甘休,可她和他的力量差距悬殊,即使她再怎么用力,手都还是被他紧紧地攥住无法挣脱。 她不死心地想要继续,他铁了心地想要抗拒,一时之间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虞揽月敛了敛嘴角的笑意:“顾怀川,你明明也有反应,为什么还要拒绝我,给我上一下又不会让你少块肉。” “跟我有没有反应没有关系,这种事情我们不可以做。”顾怀川不仅身体反应明显,声音也分明带上了些许晦涩的哑,“哪怕你是清醒的,也不可以。”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执拗个什么劲。”虞揽月抿了抿唇,他态度这么强硬,看来她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睡到他了,“顾怀川,你最好祈祷一下以后你不会有一天求着让我上你,到时候哪怕你哭,我也不一定会答应你哦,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把握住今天这个机会。” “求你?!我、求、你?”顾怀川终于也笑了,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微妙,“你放心,这辈子都不可能。” “哥哥,话不要说的太满哦,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虞揽月也慢慢地笑了,她将自己的吊带睡裙整理好,但仍坐在他的腿上,“你不想和我做,可我现在身体还难受着,怎么办。” 顾怀川往她的身下望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在看她的私密部位后又立马红着脸别开眼去:“你……真的很不舒服?” 虞揽月娇哼道:“你刚刚不是都感受到了吗?里面又痒又空落落的,真的很想把你的大鸡巴吃进身体里——我在浴室里的时候还自慰过感觉好多了,结果一看到你就又有反应了,你说不怪你怪谁?” “……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污言秽语?”虞揽月说这些话时面色平常,顾怀川却听得头皮都有些发麻,“既然你很想,那……我用别的方法帮你。” “嗯?”虞揽月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你打算怎么帮我?” 性事上的经验干净得像张白纸一样 顾怀川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回答她:“我不知道。” 虞揽月语气疑惑:“你不知道?” 名为羞耻的情绪再次涌上顾怀川的心头,他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一定会再次被她嘲笑,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不会。” “你不会?”虞揽月一愣,反应过来以后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顾怀川,你该不会连AV都没看过吧?” 女孩的笑声恣意又张扬,顾怀川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火炉中一般,热浪一阵又一阵地朝他的身上袭来,浑身上下都害臊得有些发烫:“有谁规定一定要看?我对那种事情没兴趣。” “没兴趣还硬得这么快?我好像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吧。”顾怀川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反应让虞揽月笑得都有些停不下来,身体沸腾的欲望在这时都被她抛到了脑后,“长这么大都没看过片,白长一根这么大的鸡巴了,难道你也从来没撸过?” 说着说着,虞揽月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腿间,感受到女孩直白的打量,顾怀川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给出了更多动情的反应,虞揽月一眼便看出来那弧度往上的扩张,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光是看着就具有极强的侵略性,想想就知道和他做爱一定很爽。 可惜他跟个誓死不从的贞洁烈男似的,不然,她真的很想扒下他的裤子好好欣赏一下。 虞揽月啧了一声:“嗯?我就看了你一眼,你怎么硬得更加厉害了?” 顾怀川涨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女孩的笑声却还在继续传入他的耳中,他忍无可忍地试图打断她:“很好笑?!” “也不是好笑,我就是感觉很有意思。”见顾怀川已经有些恼羞成怒,虞揽月收敛了些,但嘴角仍上扬着,“真的,顾怀川,以前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讨厌鬼,我真的从来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有意思。” 或许之前在晚宴上她对他那突如其来的心动只是一时兴起,但她现在很确定,她是真的开始对他感兴趣了。 不仅仅是他的身体。 “是吗?”顾怀川咬紧牙,“难道我应该感觉很荣幸?” “可以啊,我没意见。”虞揽月兴致不减地望着他,“顾怀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有没有自慰过啊?” 顾怀川紧抿着唇,几秒过后才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你满意了吗?” “这样呀?”虞揽月当然没有满意,反而越发地恶劣心四起,“有点想象不出来你自慰的样子哎,你都不看片,那不是很没劲?唔,你撸的时候会想些什么,难道就是干撸?” “跟你有关系吗?”顾怀川手背上青筋凸起,忍耐已经几乎到达了极限,“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说话这么不知道收敛?” 虞揽月满脸无辜:“我已经很收敛了呀,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单纯了?又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清高从来不看AV,性事上的经验干净得像张白纸一样。” “够了。”顾怀川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那你说,具体怎么帮你。” 话音落下后突然想起刚刚她磨蹭他手心的事情,顾怀川迟疑了一下,语气因着不确定而颇有些僵硬:“我……用手?” “不要用手。”虞揽月的指尖在顾怀川的脸上轻轻划过,最后落到了他的唇上,“用这里帮我。” 用这里帮她,什么意思? 是要他……用舌头舔她的私密部位吗? “……一定要这样吗?”顾怀川的脸烫得要命,被她用指腹轻轻摁压着的唇上更是热得好像快着火了一样,倒不是对她的要求感到抗拒,只是要他用唇舌去舔舐女孩子的私处这种事情,对于没有任何性经验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色情。 “对呀,你不是不会?让你用手给我弄,万一你下手不知道轻重的把我弄伤或是弄疼了怎么办?”在顾怀川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虞揽月原本落在他唇上的手指趁着他的唇还没合上探入了他的口中,她拉扯住他的舌头来回拨弄着,他的喘息声因此粗重了起来,唇角也流出了晶亮的涎液。 虞揽月对他这任人摆布的样子很是满意,她将自己在他口中搅弄着的手指抽了出来,用掌心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脸颊:“你的舌头好软哦,给我口肯定会让我很舒服。” 顾怀川想起自己刚才抚摸着她的密处时那软嫩的触感,如果用手去揉弄那柔嫩的地方,他可能真的会掌握不好力度。 他再次抿紧了唇,那被拉扯着的感觉却还留存在他的舌头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用鼻音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顾怀川这纯情的反应生涩懵懂却又可爱至极,这也让虞揽月确认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他完全就是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她说什么他都信——那里哪有那么容易弄伤。 但他这样,正合她意。 虞揽月轻声道:“顾怀川,其实我也不喜欢看AV。” 顾怀川有些懵,刚刚她还用他不看AV这事肆意嘲笑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什么意思?” 虞揽月知道他已经被她一步步地引到了她精心准备的陷阱之中,她依然很想笑,但这次她忍住了:“就是很无聊你懂吧,那些主演都叫的很假,一看就知道都是演的,不是真的爽,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见顾怀川仍有些云里雾里的,虞揽月立马又往上添了一把柴,循循善诱地道:“你今天回去以后会找AV来看吗?” 见顾怀川摇头,虞揽月便知道她的目的已然达成,他的回答也印证了她的猜想:“不看,我本来就没兴趣。” 虞揽月唇角浮起了一个很浅的笑,隐秘的兴奋感在她的心尖上跳跃。 以后,他所有的性经验,都只会来自于她。 这张白纸上的每一笔,都会由她一笔笔地亲手画下。 “好,我们开始吧。” 坐脸 顾怀川强装镇定地问:“要怎么做?” 他试图表现得云淡风轻,却不知道他微微发颤的声音已经暴露出了他内心的紧张,女孩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眼看着他脖子里的皮肤都染上了红,才松开了他的侧脸。 看到虞揽月撩起了她睡裙的裙摆,顾怀川的心脏跳动得狂肆而猛烈,下意识地又想别开眼去,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和她做的事情,还是压下了自己心里的念头。 女孩白嫩的大腿一点点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有着红裙的衬托,她的身体肤白胜雪,肌肤细腻光滑,嫩得好像剥了壳的鸡蛋,随着她裙下风光越来越多的暴露,他的心已经跳动得猛烈得好似要撞破他的胸膛一般,最后她那最私密的部位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刻,他的耳侧瞬间一阵嗡鸣作响。 难怪刚才摸上去的时候没有碰到什么阻碍,原来她不仅没穿内衣,连内裤也没有穿。 用手抚摸着的触感远不及亲眼目睹给他带来的冲击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私处,他内心对此并没有什么排斥的情绪,虞揽月的私处很漂亮,一层浅薄的毛发遮盖在上面,粉嫩的两片唇肉紧紧地闭合着,形状娇小可爱,他只用一只手都能将这三角地带完全覆盖。 她的阴毛湿漉漉的,唇肉上好像也泛着水光,那是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水吧,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真的……是因为他? “躺好,别乱动。” 女孩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顾怀川视线上移望向她,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的身周好似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此刻她已经将自己的笑意尽数收匿,更确切地说,她现在面上几乎已经没有多少情绪的波澜,只有她那泛红的小脸还暗示着什么,顾怀川的心头涌上了一种奇异的感受,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奔向了一个不可控的方向,但此时此刻,他无法将这种情绪细细地辨明。 “嗯。”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着,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音节都透着哑,诚实地诉说着他的情动。 听到他的回答,虞揽月的眼底终于再次浮起了浅浅的笑意,她将自己的睡裙抓在手里堆放在腰侧,起身上前双腿分开跪坐在了他的肩膀两侧,顾怀川怔愣着任由她的身体下沉,女孩的私处在他眼前逐渐靠近放大的刺激感让他浑身僵硬着不知所措,就连呼吸也快要凝滞。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女孩身上这隐秘的地方被他看得更加细致清晰,肉唇中间的细缝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娇软的唇肉轻微地颤动着,透明的水液顺着缝隙往外缓缓流出。 忽然间,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他的鼻梁上,顾怀川只听见自己脑中轰得一声,整个人一瞬间热得好像熟透了的虾一般。 那是她穴里流出来的水液,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羞耻又下流的姿势,此时此刻,他的整张脸都已经落在了她的腿间。 被女孩密实地压在身下的顾怀川错过了她脸上的表情,她的脸颊也红得厉害,迷离的眸中透露出了几分羞意。 和顾怀川一样,虞揽月也没有男女性事的经历,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全都来自于她看过的那些色情影片和小说,只是她的身体今天太过饥渴,浓烈的欲念席卷了她的神经让她将自己的羞涩与矜持抛到了脑后,但她虽然说下流话扯嘴皮子功夫厉害,真到了要实战的时候,将自己的私处暴露在异性面前这种事还是难免会让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虞揽月便又分不出心思来羞怯了,他离她太近了,呼吸近在咫尺地冲刷着她身下的嫩穴,热流刺激着那本就空虚着等待填补的穴道又往外流出更多情动的水液。 “你还愣着干嘛,舔我呀。” 直到听到女孩的声音响起,顾怀川才终于脱离了微微失神的状态,他有些迟疑,虞揽月却已经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手指穿梭进他的发间摁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往上抬了抬,同时腰部又往下沉了些,他的唇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她的嫩穴上面。 顾怀川感觉自己更热了,浑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在急剧升温。 顾怀川都想不明白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娇软的地方,嫩得好像多舔一下都能化掉一样,她的腿间散发着沐浴露的花香味,从穴缝里流出来的液体带着几分淡淡的清甜,好像他亲吻着的地方不是女孩的私处,而是一朵绽放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 说不上来是不是被诱惑到了,等到顾怀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在她的嫩穴上舔弄了起来,反复地将她穴缝里淌出来的蜜液卷入口中。 顾怀川舔穴的力度很轻,动作也很生涩,只是轻轻地亲吻她的穴口,再没有更多的深入进去,这对虞揽月来说当然远远不够,她落在他后脑勺上的力度加重了些许,将他的脑袋更近地压向了自己的腿心。 “你别光在外面舔呀。”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甜腻,出声时还夹杂着些娇柔的喘息,“嗯……舌头再往里面一点……” 得到了她的指示,顾怀川再次嗯了一声作为他的回答,又低又哑的声音听得虞揽月骨头都要酥了,但更让她感到刺激的事情还在后面,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那徘徊在她穴口的舌头就这么舔开她的那两片肉唇进入了她的身体里,又热又粗,才刚刚进来就让她舒服得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唔……嗯……就是这样……”虞揽月呼吸急促,双腿都不自觉地并拢着将他的身体用力地夹紧,“再用力一点……” 顾怀川这次没有回答她,她的穴道紧致又销魂,他把舌头顶进去后,里面的媚肉层层地吸附上来缠绕着他,好嫩好紧,又湿又软,穴壁上的嫩肉收缩着,好似贴在他的舌头上亲吻着一样。 舔穴 这种新奇的感受对于他来说似乎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又得到了她更多的指示,顾怀川没再犹豫,舌头继续往里进犯,舔弄的力度也逐渐加重。 女孩的两片肉唇被他的舌头舔得胡乱地分散,肉核在他的舌头进出时被来回地拨弄,女孩喉间溢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息,娇媚入骨,浑然忘我。 动作间他的舌头好像碰到了什么,那是一颗圆润的小珠,藏匿在她的穴缝里面,顾怀川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来,就是在他的舌头磨蹭过那里的时候,虞揽月用力地抓紧了他的头发,腿更紧地并拢着,穴道也密切地收缩起来。 她的声音又娇又急:“唔……啊!” 顾怀川动作一顿,舌头进出时刻意地避开了那里,女孩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穴道里那几乎将他夹得寸步难移的收紧感也淡了不少,顾怀川就在这时再次找到那颗小珠,这次,他将自己的舌头完全地覆盖了上去。 虞揽月的阴蒂脆弱又敏感,用手揉弄那里带来的快感都会让她的身体一阵一阵地抖,更别提被他用舌头舔弄,太过强烈的性快感让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这场男女之事中失去了节奏,颇有些慌乱地想要制止他:“不,等等……顾、顾怀川,你先别碰那里……” 顾怀川没有按照她的意愿松开那圆润的肉粒,相反地,他把它含在唇间细致地、来回地舔弄,舌头在四周来回地打着转,时不时地还会用牙齿轻轻地啃咬,敏感的阴蒂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不一会就被他那粗糙的舌苔磨蹭得充血肿胀,他的牙齿咬上来的时候,那过分猛烈的快感让女孩的声音听起来都多了几许微弱的哭意。 “别,顾怀川……你不要舔那里了……呜……我受不了……” 她应该是很爽才对吧,整个嫩穴都在痉挛颤抖。 顾怀川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下去,他松开了她那已经被他舔吃得红肿的阴蒂,舌头重新顶进了她的穴里。 女孩的穴道比刚才更加水液充沛,这也让顾怀川再一次地确认了弄她的阴蒂并不会让她不舒服。 可能她是受不了刚才那样持续不断的刺激,才会有那样近乎反抗般的反应,顾怀川心里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隐约间找到了窍门,顾怀川舔得也逐渐熟练了起来,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的穴里进出抽弄,每隔一小段时间又会含着她的阴蒂辗转刺激,这样的节奏恰好在虞揽月的承受范围之内,舔弄间带来的快感恰到好处,不再像刚才那样多到她整个人都开始感觉怪异。 “嗯……”她眯着眼,手心在他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着,动作颇有些嘉奖的意味,“好舒服……” 这家伙的学习能力似乎很好,虞揽月在意识迷离间这样想着,刚开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过了这么一小会,他竟然已经完全掌握了取悦她的技巧了。 穴道被他火热的长舌反复地顶入,极好地让那折磨了她许久的空虚感得到了满足,瘙痒的穴肉被他的舌头一寸一寸地舔舐而过,激起的快感如一波波的浪潮般几乎都能将她淹没,阴蒂被他含着吸吮时,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好像张开了一样,酥酥麻麻的愉悦感从那一点蔓延至全身,她的身体好似过电一般发着颤。 整个世界都好像被情欲这两个字笼罩了一样,虞揽月的眼睛都已经失神得没有焦点,快感仍在自她身下一刻不停地传来,她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感觉自己好似被浪潮裹挟着抛到了云端般,身下传来的刺激却还在将她持续地抛高,这激烈的感受都让她开始想要逃离。 “不……我不要了……顾怀川,你别舔了,我,我……” 虞揽月试图从他的身上离开,腰刚刚往上抬了抬却又在转瞬间被她身下的男生一把扣住,顾怀川将她的纤腰紧紧地捏在手里,控制着她的身体又将她压向了他的方向,张开唇将她的嫩穴整个含进嘴里亲吻,舌头则在她的穴道里猛烈地舔弄,虞揽月眉心微皱,手又一次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抓挠着沙发,这样做并没有让她的注意力得到转移,她的思维还是被那濒临毁灭般的极致快感全部占据。 “别弄了……呜……顾怀川,我不行了,我真的……”随着他又一下重重地顶进和紧接着落在她阴蒂上的啃咬,虞揽月一瞬间被情欲的浪潮抛掷了最高点,她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着,穴道疯狂地痉挛收缩起来,身体深处涌出了一大波水液,未说完的话被尽数堵在了她的喉间,出声时只剩下了一声娇娇的呻吟,“啊!” 女孩高潮后的穴道一阵一阵地颤动着挤压着他的舌头,那吸咬感紧致得让他身上的肌肉都开始绷紧,顾怀川呼吸声沉重,舔弄的动作却缓慢了下来,他慢慢地把舌头从她的穴里往外抽出,期间舌尖细致地将她穴壁上的嫩肉一处不落地细细舔过。 离开她的穴道以后,他又像刚开始那样把唇舌贴在她的穴上轻轻地舔吻,她身体里涌出的蜜液则被他悉数吞入口中,他温柔的舔弄将她高潮后的快感变得细密而又绵长,虞揽月紧皱着的眉逐渐舒展开来,抓着他的发的手力度松懈下来转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顶,喘息着享受着这绵延的快意。 感受到女孩的呼吸逐渐平稳,穴里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往外肆意地流淌着水液,顾怀川这才停下了舔弄她腿心的动作。 他的音色比刚刚更加沙哑,在这样的时刻却只让虞揽月感觉性感又惑人,听得她心脏都有些发颤:“你现在好了吗,身体不难受了吧。” 他依然和她离得很近,在这样的姿势下,他出声时唇还会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穴口,汹涌的情欲褪去后,这样的感受让虞揽月心里有些羞涩,她轻声应道:“嗯。” 顾怀川默了两秒,开口道:“下去。” 抚摸,射精 虞揽月提起身体离开了顾怀川的身上,从沙发上下来后,裙摆落下将她赤裸的下体遮掩了起来,她望向一旁一言不发地直起身子的男生,不由得心头一悸—— 他满面潮红,垂下的睫毛长而浓密,上面挂着水珠,不仅如此,他的脸颊、鼻梁上也泛着水光,那是她高潮时身体里喷出来的水,弄到他的脸上了…… 顾怀川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好看得近乎犯规,此时此刻,他这垂着眸不说话的样子颇有几分饱受欺凌的落难美人的意味。 虞揽月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阻止了他意欲起身的动作,顾怀川恰也在这时候抬眼看向她,他的眸色暗沉沉的,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虞揽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刚刚情欲上头了,她仗着他教养好便蛮不讲理地把他压在身下要他取悦她,可向他道歉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她还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想要和他有更多的亲密接触。 和顾怀川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后,虞揽月主动凑上前去,轻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干嘛不说话,觉得委屈了?” 顾怀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偏过头去,下巴她的指间挣脱:“你的事情解决了,我要回去了。” “你就打算这样回去?”虞揽月的目光再一次地径直落在他的腿间,那隆起的弧度明显比之前更加可怖,真的好大,穿着裤子她都能感受到那气势汹汹的侵略感。 要不是看到他这明显的生理反应,她都会怀疑刚才那个卖力地舔弄她的腿心的男生和眼前这个顾怀川是不是同一个人。 刚刚他给她舔穴时,分明是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了,动作急切又下流,现在又这样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这是在故作清高? 鸡巴都硬成这样了,还装呢。 “你确定你这个状态能出门?” 虞揽月又一次伸出手去,迅疾的动作让顾怀川来不及反应,这次她的手成功地落在了他腿间那隆起着的部位上,终于得逞了一回,虞揽月立马在那上面揉弄了两下,顾怀川喉间溢出一声沉重的闷哼,他的反应让虞揽月忍不住笑了一声,刚要准备解开他的裤子,顾怀川扣住了她的手腕,又一次阻止了她继续下去。 “顾怀川,你在强撑什么呀,其实你真的很想做吧。”虞揽月并不觉得尴尬,仍旧无辜地笑着望着他,“虽然我的身体已经舒服了,但是你想做的话我也是可以勉强一下跟你做的哦。” “手拿开。虞揽月,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的需求我刚刚已经满足过了,我有我的原则,那种事情,不可以。”顾怀川拧着眉,“至于这个……我可以自己解决。” “你打算怎么自己解决?在这里?还是去我房间?我怎么感觉去哪好像都不太合适啊,这是我家。” 虞揽月的问题还真的把顾怀川问住了。 “我帮你弄出来吧?保证比你自己动手舒服多了,这是礼尚往来,毕竟刚刚你有让我爽到。” 顾怀川久久地没有回答,他的眼中闪过挣扎的情绪,可她说的没错,他的性器也确实早已经硬得难受。 再出声时,他终于还是松了口:“好。” 虞揽月勾起嘴角:“那你先松开我呀。” 顾怀川哑着声音道:“裤子不可以脱。” 虞揽月:“……” 早晚有一天她要让他主动地在她面前脱下裤子,他越是这样抗拒,她越是想要让他臣服。 “行,我保证不脱你的裤子,就在外面给你摸一下。” “嗯。” 虞揽月还是很想把这根大家伙释放出来看看它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她也懂见好就收的道理,她眼睛近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腿间,慢慢地把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没有感受到他的抗拒,她大着胆子沿着这凸起的轮廓抚摸了起来。 好硬,好烫,隔着裤子都烫得让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有些发麻,不仅粗,还很长,她这样抚摸着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它在她手中的跳动,不安分地往上戳顶着她的手心。 顾怀川的唇抿得很紧,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就这么答应了她,可事到如今也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他闭上眼,好像这样女孩正在做出的动作就与他无关。 这掩耳盗铃般的举动当然不能起到他想要的效果,相反地那被抚摸着的感受还愈发地清晰,性欲总是能够很好地调动一个人的思绪,此刻他的注意力尽数地集中在了他腿间的地方。 虞揽月一边抚摸着他性器的轮廓一边抬眼观察着他面上的神情,闭着的眸藏匿住了他大半的情绪,这让她感觉有些惋惜,但他的眼尾有些轻微地泛着红,脖子里青筋暴起着,细密的汗珠也从他的额角再度溢了出来,纵然没发出什么声音,但他粗重的呼吸还是传递出了某种信号。 虞揽月揉弄的力度加重了起来,裤子限制了她施展太多的动作,只能在那上面来回地摁压抚摸,但这样给顾怀川带来的刺激就已经足够,裤子粗糙的布料磨蹭着他的棒身,有些轻微的疼,但同时伴随着的快感也一样无法忽视。 他感觉自己可能是疯了,被这样对待着的时候,脑中竟然开始产生了不该有的联想。 如果,如果把裤子脱下来,她的手零距离地亲密接触着他的话…… 她浑身上下好像都很软,手心一定也是软柔滑嫩的,若是放在他的阴茎上面上下滑动…… “不……等等……” 顾怀川忽的睁开了眸,眼神迷茫得像是失去了方向,眉紧紧地皱起,神情隐隐透露着痛苦,更多的情绪却是压抑不住的欢愉,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腰部却在自发性地往上挺动着去磨蹭她的手心,虞揽月啧了一声,在那硬涨的部位上重重地按了下去,顾怀川重重地喘息了一声,闷哼着就这么隔着裤子在她的手心里射了出来。 射完精后顾怀川的腰又重新落回了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入了失神的状态之中,女孩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这时在他的耳边再次响起。 “这么快就射了?” “你好敏感哦。” “舒服吗,跟你自慰的感觉比起来怎么样?” “下次,把裤子脱下来给我摸,好不好?” 初见 虞揽月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直到现在,她都能回想起来昨天晚上顾怀川被她问到脸色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离开时他步伐慌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可爱这样的词一般不怎么用来形容一个男生,但用在他身上却意外地合适。 换做过去的任何一天,虞揽月都不会预料到她会对顾怀川这个家伙产生这样浓厚的兴趣,在过去的这十几年里,他和她没有一天看彼此顺眼过。 其实虞揽月对顾怀川的初印象还算不错,六岁那年她家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正巧也是她爸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两家人自然有商量着碰面聚一聚,但虞揽月一向就是坐不住的性格,不等约定好的那天的到来,她便一个人偷偷地摸进了他家的后花园。 她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顾怀川。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作画,神情专注又认真,叶间落下的斑驳的光影在他的脸颊上跳跃,她一时间有些晃了神。 漂亮,除了这两个字她竟想不出别的词语来形容他,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五官出色的同龄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他,过于优越的样貌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好看得宛如精心设计的电影画面。 虞揽月原本没有打算上前打扰他,但她离开时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谁?” 她的心跳难得地加速了一下——怎么会有人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像是山涧里的清泉,又像是悦耳的琴音。 “对不起。”刁蛮任性、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哪怕真的做错了事也极少跟人道歉,但今天她却是主动地向这个她初次相识的人道了歉,语气也颇为诚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没关系。你是?” 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问她,她眉眼弯了弯,和这样好看的人说话,就连心情都是愉悦妥帖的:“我叫虞揽月,我家就住在你家隔壁,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嗯……我就是好奇,所以过来看看,打扰到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望着她,回答道:“顾怀川。” “噢噢。”虞揽月本就有些自来熟,他的态度又颇为平和,她便主动地想要和他继续套近乎,“你长得好漂亮,好像公主一样,怎么取了个男生的名字?” 他的面色刹那间冷了下来,清透的声音在他冷着脸的时候显而易见透露着攻击性与冷意:“我是男生。” “对不起,我不知道……” 虞揽月立马又向他道了歉,她说那番话时没有任何的恶意,也不能怪她认错,他不仅脸漂亮得像是漫画人物,身上穿着的也分明是一条精致的公主裙,她自然而然地便认为他是女孩子,她之前只知道他和她家生意上有往来,其他的都不了解,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实际上是个男生。 虞揽月还想解释什么,他却在这时开了口:“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但请你以后不要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么没有礼貌。” 没有礼貌。 就连她的爸爸妈妈都没有这样批评过她。 “没有礼貌的人究竟是谁?我只是不小心认错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虞揽月的面色也冷了下来,“而且,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 他目光冷淡地望着她:“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她对他的好印象至此全然分崩离析。 哪怕他的脸再好看,落在她眼里也变得无比讨厌,作为大小姐的傲气浮上心头,她的胸口好似被火焰灼烧着般发着烫,正准备说些什么,远远地却看见他的妈妈正在朝这边走来,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家里回想起这件事,她心里满是懊悔——她不应该走得那么急的,再怎么样也应该嘲讽反击他两句,那个恶劣的家伙现在肯定很得意吧? 是的,恶劣。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劣的人,第一次见面就用那样的词语来形容一个女孩子。 这天晚上,她气得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找回一点场子,在她的撺掇下,她的父母将约定聚餐的时间提早了几天,第二天晚上她和他就在餐厅再次见上了面。 这次见面他穿的是男装。 有长辈在,她再怎么样也还是收敛着,还强压内心的不满在她妈妈的要求下喊了他一声哥哥。 实际上她心里早已经将白眼翻到了天上,这个讨厌鬼,谁要喊他哥哥,看见他就烦。 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机会,在他起身去卫生间后,她也借口要上厕所跟了过去,她和他在洗手台前再次相遇。 他望着她,看起来好像准备说些什么,她微笑着抢先一步开口:“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小妹妹。” 他的反应瞬间让她感觉扬眉吐气,时至今日想起来虞揽月都会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只见他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喊我什么?” “再问一百遍我的答案还是一样,小、妹、妹。”她故意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也可以换个别的,比如——小矮子?这两个称呼你喜欢哪个?反正肯定不是哥哥——你比我矮了半个头哎,叫你哥哥你也好意思应。” “你!”他满眼怒火,胸膛起伏,紧抿着唇过了一会才回答她,“今天我本来是想跟你道歉的,上次我因为别的事情心情不好,心里有情绪,所以才……我确实不该那样说你。” “现在知道是你不对了?”她冷哼一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稀罕。” 他面色铁青,而她也分毫不让,目光相接时他们眼中满是对对方的敌意,从这一天开始,她和他之间就燃起了一场无形中的硝烟。 她和他处处争锋相对,时而是她占了上风,时而又是他压过了一头,这场无形中的战争她和他打了好多年,终究没能分出一个确切的胜负。 傅宴庭 至于那两个取笑他的昵称,随着她和他年龄的增长,逐渐消失在了她的口中。 刚认识顾怀川时他比她矮了小半个头,但自从五六年级开始这家伙的身高就如同火箭发射般地迅猛地窜高,她167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经算得上是高挑,可在身高逼近一米九的他面前,还是显得娇小玲珑。 虞揽月放下课本望向教室门口,这是她今天第三次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得上是思念,但此时此刻,她确实很想看到他。 想见的人没有见到,先一步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是另一个男生,看见他,虞揽月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微妙。 傅宴庭。 过去她也经常这样望向门口等着她想见的人走进班里,就在今天之前,那个对象一直都是傅宴庭,可今天她的所思所想却已然不同以往,她知道,至少此时此刻,她真正想见到的人是顾怀川。 傅宴庭走进班里时原本正侧着头和他身旁的男生说着话,大抵是觉察到了她的注视,他回眸望向了她的方向。 他的目光如同往常一样平静,像是一潭没有任何起伏的静水,他一直都是这样,寡情冷漠,好似什么事都无法拨动他的情绪。 虞揽月有些微微的愣神,和他四目相对的这一刻,她的思绪好像一瞬间被拉扯回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 她对傅宴庭,大概可以算得上是一见钟情。 那天晚上她和朋友们去KTV唱歌,唱累了她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她抽到了大冒险的牌,牌面上写着「走出包厢,找一个异性对他表白」。 酒量极差的她自然不能通过喝酒来逃避挑战,她心里的想法是随便找一个男生表白一下,过后向他解释说这只是一个游戏就算了。 走出包厢后,她还真的恰好碰见了一个朝她迎面走来的男生。 这个男生就是傅宴庭。 他的样貌是万里挑一的类型,但和顾怀川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相比于顾怀川那惊艳无双的精致感,他的眉眼更加锐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气势和难以接近的压迫感。 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也是这样正和别人说着话,也是这样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然后抬眸望向了她。 在KTV流光溢彩的灯光的照耀下,他整个人都好似披着绚丽的光辉般熠熠闪光。 他和她静静地对视着,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等到他的声音响起时,她才发现他身旁的男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悄悄地离开。 “你有话想和我说?”他的声音就和他的神情一样,淡淡的,清冷似月。 她回过了神来,本就不是忸怩胆怯的性格,又有任务在身,她大大方方地直接问他:“嗯,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喜欢你。” 他静默不语地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问:“我们认识吗?” 虞揽月并没有因为他冷淡的态度而退却,换做是她,一个陌生人上来就跟她说喜欢,她也只会觉得莫名其妙:“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认识一下——我感觉你长得还挺帅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谈个恋爱?” 他又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拒绝得干脆利落:“抱歉,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她点头:“哦。” 他声音淡淡地道:“没其他事我就走了。” “行。” 回到包厢里时,她的朋友们齐刷刷地望向她,虞揽月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刚刚走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她做了什么她们肯定都看到了。 “怎么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把牌放回了桌面上,“大冒险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一个女生凑到她身边,问道:“刚刚那个男生……” 看着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和周围女生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虞揽月意识到了什么:“你们都认识他?” 女生点头:“对呀,月月,你不认识傅宴庭吗?” 原来是他? 听到这个名字,虞揽月心里有些讶然,面上仍旧分毫不显:“知道这个人,但是以前没见过。” “噢噢,他这个学期刚转学过来,没见过也正常,不过我估计他以后肯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对对对,感觉会是和顾怀川不相上下那种。” “嗯。”虞揽月靠进了包厢的沙发里,没再和她的朋友们讨论更多,心思已然飘到了别处。 傅宴庭。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名字她却不是第一次听说。 第一次听到傅宴庭这个名字是在顾怀川口中,他是顾家资助的学生之一,成绩优秀又瞩目。 后来这个名字出现在了她父母的口中,有一天晚上吃过饭后闲聊时她爸爸随口提到了他,虞揽月这才知道,他并不只是一个出身贫寒的穷学生。 十八岁这年,傅宴庭提着礼物过来登门感谢资助他的顾家人,也就是这一次见面牵扯出了一件埋藏了十八年的惊天秘密—— 十八年前,傅夫人的第二个孩子在生下来几个小时后就没了呼吸,这也导致她郁郁寡欢最终忧思过度之下选择了自尽,但事情的真相却并非如此。 原来当年傅夫人和她家的保姆恰在一家医院生产,真正生下来几个小时就早逝的也是保姆的孩子,但保姆年岁已高,生产时又经历了大出血,这辈子都已经不能够再生育,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她调换了两家的孩子,把傅宴庭偷偷带走自己抚养了起来。 更狗血的是,保姆和傅家的掌权人,也就是傅宴庭的生父之间,竟然存在着不可告人的淫乱关系,她失去的那个孩子身上也流着傅家的血液,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给傅宴庭取名的时候,跟随了他父亲的姓氏。 当时的监控水平并不发达,保姆趁着夜深人静偷天换日,这事也就无人知晓,傅夫人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认为一定是医院疏忽大意弄丢了她的孩子,强硬地要求医院进行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显示那个死婴和傅先生的DNA匹配程度是99.9%。 例外 傅夫人误打误撞地猜对了真相,可惜却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出院后保姆辞了职,带着傅宴庭去往了别的城市,这件事也随着她的离去,被淹没在了时光深处。 傅宴庭那张脸和他的父亲年轻时几乎如出一辙,来到顾家以后,顾家的长辈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联系了傅家人,又做了一次亲子鉴定,果然傅宴庭就是傅家的孩子。 他认祖归宗留在了傅家,至于那个保姆,在他十六岁那年就已经因病过世。 距离他转学来到京高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到,她之前没有在学校里看见过他,这天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碰面。 虞揽月有时候会在“一见钟情”这几个字上打下问号,她既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对异性产生过心动的感觉,情爱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一直都是虚无缥缈的,她脑海中暂时还没有产生对爱情的定义。 她见到傅宴庭的时候,确实有被他那俊美绝伦的脸惊艳到,但似乎并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这算是喜欢吗? 虞揽月自己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她知道,她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生感到新奇,对他有探知欲。 这天过后她就对傅宴庭展开了追求,但她的追求并没有多么热烈,就只是在学校里碰见他的时候会走上前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和她私下约着见个面出去玩一玩,从顾怀川那里要来了他的微信后,她连去他班里找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到底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哪怕下定决定要追求别人,她也不会做出太过低三下四抛弃自尊的事情。 可能,她并没有喜欢他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也有可能,她对他真的算不上是喜欢。 她对傅宴庭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被他一直拒绝的不甘、又或者是一种想要得到他的执念,她想要征服他,但她似乎不想和他谈一场偶像剧里那样刻骨铭心的恋爱。 是因为没有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没有幻想过那些甜蜜恋爱的时刻,还是她本质上就只是想得到他而已,并不想和他更多的发展下去? 这个问题,虞揽月依旧给不出一个答案。 虞揽月自小活得恣意任性,光是从名字就能看出她父母对她的宠爱,她是虞家的掌上明珠,凡是她想要的,只要能够做到,她的父母二话不说就会满足她,如果可以,他们真的愿意为她揽月摘星。 在爱里长大的小公主几乎就没碰到过什么让她不顺心的事,不仅家里的人宠着她,身边的人也都顺着她,所以当傅宴庭出现的时候,他立刻就成为了那个例外。 他对她永远都冷淡又疏离,她每次的表白得到的都是无一例外的拒绝。 虞揽月对待任何事情都向来是三分钟热度,她曾经想过,如果傅宴庭真的被她追到手了,她可能很快就会感到腻烦无趣。 但偏偏,他就是一根她怎么啃都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甘心。 当然,在她这十几年的人生中,这种例外也不止傅宴庭一个—— 毫无疑问的,另一个例外就是那个处处和她作对、凡是和她在一起两个人就会发生唇枪舌剑的家伙,她的死对头,顾怀川。 对于她想和他做爱这件事情,虞揽月是真的觉得很没逻辑,就和她现在想见到他这事一样毫无逻辑可言。 要不是知道顾怀川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后,虞揽月发现傅宴庭早已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她和他现在已经成了同班同学,高二期末的分班考里,她和顾怀川,傅宴庭都考进了京高的火箭班。 虞揽月看了一眼时间,主动走到了他的桌边:“班长。” 傅宴庭:“有事?” “嗯。”虞揽月点头,“月底那个校园歌手比赛的报名应该还没截止吧?” 傅宴庭抬眸望向她:“你也要参加?我们班的三个名额已经报满了。” “不是,就把我的名字加在林夏旁边就可以了,我到时候主要是在旁边为她钢琴伴奏,然后也会有一小段的和声,主唱还是她,我看了规则,这样做是允许的,而且不占名额。” 听到她这么说,傅宴庭似乎有一瞬间的恍神,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这也是虞揽月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一点不一样的情绪,但这又好像仅仅只是她的错觉,仅在她的眨眼之间,傅宴庭便已经又垂下眸去。 他的声音也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无波无澜:“好,我知道了。” 虞揽月放下心来,礼貌地道:“谢谢班长。” 谢谢。 傅宴庭终于明白了今天的虞揽月身上那种陌生感的由来,她对他的态度明显和往常不同,客气疏远,公事公办,好像他对于她而言,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同班同学。 “你昨天坐顾怀川的车回的家?” 虞揽月看见傅宴庭的嘴唇动了动,但他的声音很轻,早读的预备铃又恰在这时响起,将他的声音完全淹没,他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能听清楚。 “班长,你说什么?” 傅宴庭不自觉地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笔,用力得指尖都有些泛白,但转瞬间他又放松了手下的力度。 问出那样的问题以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他又很想听到她的回答,他更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她究竟是不是在下药,后来她和顾怀川有没有…… 但她没有听到他的问题。 算了,这样也好。 “早读下课以后我帮你把名字加上去。” 他刚刚说的是这个吗? 虞揽月并没有追问,只是礼貌地对他笑了笑:“那就麻烦班长了。” 傅宴庭淡声道:“没事。” “嗯,那我回去了。” “好。” 侧对着门口的虞揽月错过了她身后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她挂念了一早上的人在铃声响起时走进了班里,她也不知道,在发现她站在傅宴庭桌旁的那一刻,他的面色瞬间冷凝。 在这个方向,他恰好可以看到她面上的神情,只见她眉眼弯弯,正对着傅宴庭温柔地笑。 回到座位上后,虞揽月才发现顾怀川也已经来了班里,她歪了歪头,目光疑惑——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 顾怀川,我是来找你的 进入高三,学生们便进入了备战高考的状态,尖子生云集的火箭班更是不用多说,课一节接着一节,基本每个老师下课后都会拖堂,题还没讲完,下一个老师就又走进了班里,学生们几乎都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一上午的课下来,整个人就像打了一场仗似的累得筋疲力尽,直到中午,才终于得了一点空闲。 吃过午饭,虞揽月告别了自己的朋友,没有和她们一起回教室。 她在学校的小卖部门口看见了顾怀川。 进出小卖部的学生很多,但在人群之中她一眼便看到了他,明明和别人一样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校服,可他就是那么的凸出又耀眼,就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便足以牵引周围人的目光。 他站在树下,身姿挺拔,夏日的阳光犹如金色绸缎,透过叶片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脸上,好似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草木的清新气息,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虞揽月的心跳就在这一刻,再次地漏跳了一拍。 就像昨天晚上在晚宴上看到他时那样。 急剧,猛烈,失控到不像自己。 “顾怀川。” 有人走到他身前时顾怀川并没有太过在意,听到虞揽月的声音后才抬起头来,他并没有应答,只是回以了她无声的对视。 虞揽月又一次主动出声:“这会不躲着我了?” 顾怀川面色平静:“躲着你?有这回事?” 虞揽月微微眯了眯眸:“没躲着我?那你这一上午的都是在干什么呢。” 她早就注意到他今天的反常了,一整个上午他都在刻意地回避和她的眼神交流,偶尔和她对视上,也会很快地瞥开眼去,她心里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憋了一肚子火,偏偏老师节节课拖堂,搞得她没有时间去找他问个清楚。 “你别告诉我在教室里你一次次地瞥开目光都是无意的——我好像没做什么惹你不快的事吧?还是说你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开心?” 顾怀川静静地望着她,这捉摸不透的表现让虞揽月越发不明所以起来,正打算再问,顾怀川声音淡淡地道:“傅宴庭在超市里买水,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虞揽月:? 她不是在和他讨论她和他之间的事情吗,他怎么好端端地扯到傅宴庭身上了? “所以?” “所以。”顾怀川的声音愈发地冷淡了,“你只要在这里等一会就能看到他了。” “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虞揽月内心不快,语气也冲冲的透露着怒火,“你能别莫名其妙地转移话题吗?我什么时候说我想看到他了,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顾怀川眸中酝酿着的些许难以确切地描绘的情绪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刹那间消散,他迟疑地问:“……找我?” 虞揽月没好气地道:“不然呢?” 虞揽月看见顾怀川嘴唇轻启,他分明是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目光也从她的身上挪开落在了她的身后。 虞揽月疑惑地回过头,只见傅宴庭刚从超市里面出来,正在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三个人的目光就在这时来回地相交上了,直到傅宴庭走到她和顾怀川的身前,他们三个人都一直没有人开口说话。 顾怀川伸手接过傅宴庭递过来的饮料:“谢了。” 傅宴庭:“嗯。” 他们三个人之间那蔓延着的那种透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与诡异的气氛直至此刻才终于散去。 顾怀川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着没有开口的女孩,此时此刻,她的目光正落在傅宴庭的身上—— 自从傅宴庭出现开始,她的目光就再没从他的身上挪开过。 顾怀川薄唇紧抿。 所以,他说错了吗? 还说是来找他的,她分明就是猜想他会和傅宴庭走在一起,所以才会走过来主动和他搭话。 就和以前一样。 每一次,不论是什么情况。 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差别。 冰镇饮料的凉意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手心里的温度很低,可他的胸口却好像有炽烫的火焰在蔓延着一样,灼烧得他的心口都在一阵一阵地发烫。 顾怀川垂下眸:“我先走了,你们随意。” “等会,你去哪?”刚抬脚准备离开,虞揽月却在这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我不都说了我是来找你的,你这么急着走干嘛?” 顾怀川的脚步停顿在了原地,他低下头看向虞揽月和他交迭在一起的手,这一刻,他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安静了。 女孩的动作同样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傅宴庭的眼里,他平静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暗沉,目光在虞揽月和顾怀川牵着的手上扫过,很快又落在了别处。 虞揽月既没有注意到傅宴庭的异常,也没有感受到顾怀川身体的僵硬,她望着傅宴庭,继续说道:“班长,我有些话想单独和顾怀川说。” “好,那我先回教室。” “嗯。” “喂,顾怀川。”手被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女孩的声音在他耳边再次响起,“你在想什么呢?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发呆?” 顾怀川的世界在她牵住他的手的那一刻就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就连周围的一切都是停滞的,直到听见她的声音再次传来,才好像又被重新注入了活力,身周模糊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刚刚喊傅宴庭,班长。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虞揽月这么喊他,还是用那样疏离客套的语气。 呼吸还有些不畅,他出声时喉咙轻微地泛着疼:“没,走吧。” 虞揽月这才松开了他的手:“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你这么不正常呢?跟你说话答非所问,刚才又突然站着不动发呆,该不会才一上午的课就把你的脑细胞都耗完了吧?” 顾怀川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很浅的弧度,眨眼间又被他压了下去,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言语回击她,只是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邀约/威胁 “我刚刚在想,好像不是灯光原因。” 两人原本平排着一起往前走,虞揽月突然一个跨步跳到他的身前,束起的马尾辫在她这样的动作下甩起一个漂亮的弧线,她脸颊两侧的碎发也在空中随意地左右晃动,漂浮在空中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根根透明,这样的她整个人都好像在发着光,脸上满是生机勃勃的青春活力。 此刻的虞揽月在顾怀川的眼里好看得不可思议,其实单论五官她不算是特别出众的类型,但她是自小受着千娇百宠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性格明媚张扬,做事自在随性,骨子里的骄傲与自信让她一言一行间都散发着无可比拟的魅力,这便已是最特殊的加分项。 心脏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他的目光就像是生了根似的黏在她的脸上再难偏离:“什么?” 虞揽月双手背在身后,后退着一步步地往后走,她走得很慢,顾怀川便也耐心地放缓了脚步。 “就突然发现,好像既不是因为灯光衬托,也不是因为昨天那身西装,你就这样简单地穿着普通的校服,也还是很好看。” 女孩这再直白不过的夸赞让顾怀川心头一悸,她的语气自然而随意,却让他很是不自在,他转了转手里的冰可乐,故作不在意地道:“哦,是吗?以前不知道是谁说我长得很一般,整张脸挑不出一个值得肯定的地方。” “谁让你总是欺负我?所以看见你就感觉讨厌。”虞揽月音调上扬,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傲娇,“反正吧,以前我主要是对你存在一点偏见,不过昨天过后,我确实是把你看顺眼了——虽然我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他欺负她?难道她没有处处跟他作对? 表面上还是在拌嘴,他和她相处时的气氛却明显与过去不同,相比于过去的剑拔弩张,今天他和她交谈时轻松又自在。 顾怀川心里刚刚浮上了几许隐秘的喜悦,转眼间就又想起了刚刚她一直盯着傅宴庭看的事情,他没有煞风景地在这样的时刻提起别人,虞揽月却好像和他心有灵犀似的又接着说道:“而且,你比傅宴庭更帅。” 顾怀川微微愣了愣,自从傅宴庭出现以后,她的眼里就好像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今天她怎么…… 他的喉咙一阵发涩:“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什么突然?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呀。” 以前的顾怀川在她眼里讨厌归讨厌,但他五官的出色与优越她从来不否认,之所以对他说那些嘲讽他的话,也只是故意在言语上给他找不痛快而已。 就在刚刚,她再一次地确认了,她真的没有多么喜欢傅宴庭,更多的只是新鲜感,再加上他一直拒绝她,所以她才会被不甘驱使着一直追逐在他的身后。 仔细回想后她发现,她只是将要把他追到手这事当做了她必须要完成的一个目标,但她对傅宴庭实际上都没有多么上心,除了微信上约他出来见面、见到他时主动与他搭话,她完全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实质性追求他的事情。 而且,因为傅宴庭那冷淡的态度,她和他的关系直到现在都还是很疏远,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可是,她也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过他。 但如果那个对象换做顾怀川呢? 虞揽月过去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可能性,但刚才她认真地构想了一下…… 她好像真的愿意为他做出一些,以她的性格原本完全做不出来的事情。 “我不是说了吗,以前我对你有偏见——但你的脸在我的审美里,确实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说着说着虞揽月已经又从他的身前走到了他的身侧,顾怀川心想还好她没再与他直直地四目相对,如果她继续用那样专注又认真的眼神望着他,他可能…… 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所以,你想和我说的话就是这个吗?” “啊,那不是。” 虞揽月的脚步停顿了下来,顾怀川便也停下来望向她,与她再次目光交接的这一刻,顾怀川从她的眼神中清晰地捕捉到了暧昧与挑逗。 “准确来说不是想说些什么,是想做些什么——等会午休的时候,你到五楼的那间空教室来,我等着和你在那里碰面哦。” 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顾怀川心头那沸腾的情绪瞬间淡了不少:“你刚刚和我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她说了那么多暧昧不清的话,其实本质上,就只是为了做那种亲密的事情而已,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虞揽月当然不能理解他介意的点,毫不在意地道:“反正不准放我鸽子。” 顾怀川面色一冷:“如果我不过来呢?” 虞揽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会来赴你的约,你没必要白跑这一趟了。” “就知道你要拒绝。”虞揽月眉毛上挑,“但是今天就算你不想来,你也必须得过来。” 顾怀川嗤笑一声:“必须?” “嗯。”虞揽月浅浅地笑了笑,声音也很轻,“有件事通知你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录音了哦。” 顾怀川心里一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你说什么?” 虞揽月仍旧微笑着:“如果只截取一些关键的内容,听起来真的很像你在强迫我对我做一些坏事哎……不知道别人听了以后,心里会怎么想呢。” “不对,你在骗我。”顾怀川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昨天你并没有拿出手机录音。” “这不是废话?你见过哪个贼偷东西前还要先通知一下主人的?在进家门之前,我就已经打开手机的录音软件了。” 顾怀川的记性很好,他自然记得昨天她把手提包放在了花架上,那花架离沙发只有几步的距离。 如果她真的录音了,那必然所有的声音都录得无比清晰。 “……你想做什么?” 脱吧 “我先走了,你也快点过来。” “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收到虞揽月发来的消息后,顾怀川转头往她的方向望去,果然她已经不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顾怀川反反复复地打出要给她发过去的回复又一一删除,挣扎了一会过后,他还是认命般地放下手机,往教室外面走去。 班里大部分的学生都趴在桌上午睡,也有个别学生连午休的时间都要抓住争分夺秒地用来学习,傅宴庭也是其中之一,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写着手里的试卷。 没有人发现,就在顾怀川走出教室门的那一刻,傅宴庭桌上的草稿纸上蓦地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黑痕。 下笔太过用力,差点把纸划破了。 傅宴庭面无表情地盯着课桌,久久地没有继续落笔。 中午,她特意支开他与顾怀川单独相处。 现在,她和顾怀川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 这一切的一切代表着什么,似乎全都已经不言而喻。 傅宴庭闭了闭眸,再睁眼时,目光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刚刚那张草稿纸却已然从课桌上消失—— 它被他揉作了一团,丢进了课桌的抽屉里。 在那些堆放整齐的书本旁边,那纸团的存在是那般地格格不入,就像刚刚出现在那字迹端正规整的草稿纸上的那道黑痕一般,凌乱,突兀,又刺眼。 顾怀川走到那间空教室外面时,虞揽月早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此时她正坐在一张课桌上低头玩着手机,两条细嫩的腿在空中随意地来回摇晃。 推开门发出的吱呀响声在安静的教室里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慢慢悠悠地抬眸望向他,眼里闪烁着些许浅浅的笑意。 顾怀川径直走上前去:“手机给我。” 虞揽月一言不发地把手机递给了他,顾怀川打开录音软件,果然里面有一条昨天晚上录的几十分钟的录音,他刚要按下删除键,女孩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在我家的电脑上留了备份——不过只要你今天让我满意了,那我回去以后就会全部删掉。” 顾怀川的手指又从删除键上挪开了,他把手机递回给虞揽月,又问了一遍他中午就问过的问题:“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时她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说来了以后他就明白了。 顾怀川顿了顿,又接着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虞揽月把手机屏幕摁灭后放在了一旁:“你觉得呢?” 顾怀川神色一僵,想也没想地拒绝道:“不行,那种事情不可以做。” 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想到还有把柄在她手里,他放缓了自己的态度:“换一个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尽量都满足你。” “哪种事情?”虞揽月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哥哥,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有说要和你做爱吗?” 虞揽月私下里很少喊他哥哥,每次喊出这个称呼后嘴里都说不出什么好话,这次果然也没有例外。 她口中那直白露骨的字眼听得顾怀川额头青筋猛跳,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可他还是没有习惯她把做爱这种事情这样随意地挂在嘴边。 顾怀川竭力压抑着反驳她的冲动:“那你是想?” 虞揽月反问他:“除了做爱,别的都可以,是吗?” “你说。”昨天他连她的私处都已经亲吻过,她提的其他要求他应该都可以接受。 “其实我昨天就已经说过了。”虞揽月视线下移,最后落到了他的腿间,“既然你说你能接受,那你就脱吧。” 顾怀川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他的话都已经说出了口,便已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不过,至少相较于真正的男欢女爱,这样的事情还算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以内。 “就是你昨天说的,把裤子脱下来给你摸是吗?” “不是。”出乎意料的,虞揽月却是摇了摇头,“准确来说,在你来到这间教室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让我很不爽,所以,我现在改主意了——” 顾怀川瞳孔微缩,虞揽月却仍旧勾着嘴角,迎着他不解的目光,她不紧不慢地道:“我要你,就在这里,自慰给我看。” 顾怀川的面色刹那间沉了下来:“你!” 虞揽月声音慵懒地应道:“嗯?” 顾怀川咬着牙,字一个一个地往外蹦:“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怎么,你觉得昨天你是被我算计了,你从头到尾都很无辜是吗?”虞揽月收敛了面上的漫不经心,“是,昨天是我主动的,但是难道你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你可以说一开始你是因为君子风度才没有把我从你身上推下去,可后来呢?我说了不要,是谁一直抓着我的身体不放?我说给你摸的时候,你明明可以拒绝,可你还是答应了不是吗?你自己愿者上钩,怪得了谁?这会又开始故作清高,是不是太晚了点?” “别生气嘛,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见顾怀川面色难看,虞揽月没有再故意为难他,“我觉得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吧——好啦,快点吧,别磨蹭了。” 顾怀川面色很沉:“怎么保证。” 虞揽月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嗯?保证什么?” “你怎么保证,只要我这么做了,你就一定会删掉所有的录音。”顾怀川的声音倒是意外地冷静,“假如你过后又像刚才那样突然变了卦,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 虞揽月身体坐直了些,眼底显而易见地比刚才多了几分兴致——不错啊,今天脑子转得很快嘛,都知道和她谈条件了。 这样也挺有意思的,要是他老是傻愣愣地被她牵着鼻子走,那久而久之也蛮无趣的。 “我说了会删就一定会删,我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而且,如果每次都用一个套路的话,我会觉得很无聊的——不过,前提是你要让我满意,这样我才会删哦。” 顾怀川:“满意的标准?” “标准?”虞揽月勾唇浅笑,“很简单,射了就算满意。” 终于看到了 说完,虞揽月离开课桌往门口走去,走到顾怀川身旁时,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做心理准备,我去关一下门,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我想看的东西了——还是那句话,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顾怀川浑身僵硬,眼皮猛跳。 她想看的东西……是他的性器。 即便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顾怀川依然有些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防线,站在原地许久,却是每次刚把手放到校裤上就好像卸了力气一般完全无法继续下去。 还没下定决心,虞揽月已经又从门口走了回来,她随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身下,发现这家伙的下半身居然还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你的裤子怎么还穿在身上?” 将他的犹豫和纠结净收眼底,虞揽月再次停在了他的身前:“要不这样,我帮你脱?不过之后的事情就得你自己来了哦。” 在她面前动手脱裤子和被她亲手把裤子扯下去,这两者哪个更让人难以接受? 顾怀川无法确切地分出一个高低,他只知道此刻难堪、羞耻的情绪齐齐地聚集在他的心头,这是他这十八年的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 他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没有办法回应给她,虞揽月却已经自顾自地靠到了他的身上,她知道,他今天不会推开她,不会拒绝她,更不会阻止她。 顾怀川果然什么动作都没有做,犹如溺水了濒临窒息般,此刻他的呼吸都是迟缓的,但他身体里的血液却沸腾般地开始加速流动,在这么亲密的姿势下,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女孩温热的体温,隔着夏季浅薄的校服分毫不差地传递给了他,她的身体很软,身上仍旧散发着沐浴露的玫瑰花香味,那馨香的气息笼罩着他,让他恍惚间都感觉自己好像是跌进了柔软的花丛之中。 她接下来的动作让他整个人越发地僵硬起来,她把手放到了他的腰间扯动起了他校裤的裤带,分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她却好像是在刻意折磨他一样做得很慢,腰间的束缚蓦地松散开来的这一刻,顾怀川脑中轰得一声传来了如同响雷骤起般的重鸣——她把他的校裤脱下来了。 响雷骤起后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总会是漂泊大雨,此刻他的世界也如同遭受暴雨侵袭般陷入了一片混沌,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又迷乱。 感受到顾怀川身体的紧绷,虞揽月手上动作一顿,仰起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她又一次觉得他很可爱——脸色红得不像话,耳根也泛着红,脖子里的青筋不安分地跳动着,迷茫的目光中夹杂着清晰可见的羞耻。 这家伙真的好纯情,她还没做什么,就只是解开了他校裤的裤带而已,这就让他羞耻成这样了,接下来他要怎么继续下去? 不过,这可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这是他要解决的问题,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不会改变她的想法的。 虞揽月又低下头去,扯下他的校裤后,她吃惊得瞪大了眼,昨天穿着西装裤就已经足以见得他的天赋异禀,此刻她将这一点感受得愈发清晰,他的鸡巴被内裤包裹着勾勒出了惹眼的弧度,看上去充满了气势勃勃的攻击性。 他好像是有反应了? 他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她不仅没有碰到他的鸡巴,也没有做什么挑逗他的事情,他是怎么被刺激到的? 短暂的惊讶过后虞揽月又兴奋地舔了舔唇,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心痒难耐地想着这件事,现在,她终于可以亲眼目睹他的这根大家伙到底长什么样了。 心里这么想着,实践的时候却出了差错,中午的教室热得像是冒着热气的桑拿房,没有开电扇,她身上早已热得出了汗,手心里也被汗液浸得一片湿滑,去扯他的内裤时,她的手打了滑,非但没能达成目的,还就这么按在了他的性器上。 这一下的力度并不轻,顾怀川沉沉地闷哼了一声,音调压抑,还含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痛苦,紧接着虞揽月就感觉到自己手心触碰着的部位迅速地变得硬涨起来。 她轻轻挑眉。 看样子现在是彻底硬了。 有了失败的经历,第二次虞揽月上手时没再打滑,扯下他的内裤后,里面那根粗硕的巨棍立刻弹跳了出来,勃起着直挺挺地贴在了他的小腹上。 果然很大,虞揽月心里这么赞叹着,甚至比她看过的一些AV里的欧美男人的鸡巴都更粗长,弧度翘曲,两个囊袋鼓鼓囊囊地挂在两侧,毛发浓密黢黑,柱身上面青筋蜿蜒轧结,顶端的龟头圆润硕大,那小口里还在往外溢出些许清液。 总体来说并不是特别好看,但也算不上是丑的范畴,主要是那肉粉的颜色加了分,让它看上去少了些狰狞感,不至于太过吓人。 不过……这玩意真的能插进她的身体里吗? “好大哦。”虞揽月默默地盯着他的腿间看了大概有两分钟左右,才发出了自她看到这根阴茎以后的第一声感叹。 “嗯?裤子都帮你脱了,你也硬了,还等什么呢?开始吧。” 顾怀川的眼眸直到这一刻才又有了焦距,女孩的声音宛如他彻底溺亡前递过来的那根救命稻草,及时地带他离开了呼吸困难的境地,那场让他眼前陷入一片迷乱的瓢泼大雨骤然停歇。 双眼重新聚焦后,顾怀川才后知后觉般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被丢入了雨中,仍旧身处在干燥又沉闷的教室里。 和虞揽月一起。 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顾怀川的面色却红得越发厉害,看起来几乎都快要滴血了。 暴露在空气中的下半身近乎残忍地逼迫着他直面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身下束缚尽褪,性器裸露,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展露着自己身上的隐私部位,而她的目光,也正直直地落在上面。 射不出来? 女孩温软的娇躯已经从他的怀中离开,她又坐到了课桌上,神情自在又随意,还流露出了几分淡淡的享受,这样的目光再度加重了他心中的羞耻感,那种让他尴尬到无地自容的情绪如同铺天盖地的浪潮般几乎快要将他完全淹没。 顾怀川闭上眸,她到底为什么要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让他在她面前自慰,甚至还要射精,这种事情…… 虞揽月这时倒是难得地耐心起来,顾怀川迟迟没有动作,她也就一直等着没再继续催促他,落入陷阱中的猎物再怎么垂死挣扎也不能改变那任人宰割的结果,她今天一定能看到她想看的场景,这短暂的等待反倒加深了几许她心中的兴奋和期待。 而且,单单是他这突破心理防线时的表现就已经足够让她好好地欣赏一番,此刻他红着脸紧抿着唇呼吸沉重,虞揽月觉得这样的画面哪怕再过一年她也能清晰地一一复盘。 顾怀川终究还是认命般地将自己的阴茎握在了手中,这挣扎犹豫的过程久到他觉得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但实际上只有不到三分钟,他仍旧闭着眸,错过了虞揽月嘴角戏谑着上扬的弧线—— 这家伙的忍耐力也就不过如此嘛,她还以为今天他会傻站在那一动不动至少十分钟呢。 虞揽月再次地确认了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一个容貌这般精致绝伦的男生抚弄自己的性器的画面绝对称得上是一场视觉盛宴,比她自己上手去摸有意思了不知道多少,张开的五指勉强将那壮硕的柱身环住上下撸动着,真的粗得有些夸张,如果换做是她的手,一只手肯定不能将他完全握在自己的手心。 可以看出来他很用力,唇角紧绷,手背上青筋凸起,柱身上沾染着晶亮的液体,有一部分是那马眼里渗出来的黏液,也有一部分是他掌心滑落下来的汗水,撸动时皮肉磨蹭间发出噗叽的水声,声音很轻,在空旷安静的教室里却很是抓耳。 “先停一下。” 这么看顾怀川弄了一会后虞揽月出声制止了他,一开始看到他撸动那根阴茎的场景时她确实觉得这一切又新奇又有意思,但时间一长她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撸的很用力,但也仅限于此,动作生涩又僵硬,就只是机械地握住茎身上上下下地滑动着,再看他面上的神情,分明不见半分欢愉,反倒清晰地透露着难忍的压抑。 她记得昨天她隔着裤子摸他的性器的时候他的表现不是这样的,那时他脖颈扬起,竭力隐忍都克制不住唇齿间逃逸出来的喘息,她还以为他今天会更动情一些呢,至少喘息声应该是沉迷忘我的,可是刚刚他除了呼吸声重一点,就再没有发出什么其他的声音。 她想看到他更彻底地陷落进情欲中那全然失控的样子,可他现在怎么表现得好像是在承受着什么莫大的折磨一样? “你以前就是这样自慰的?你确定这样你能爽到?怕是到午休下课你都射不出来吧——你以前真的有撸过?该不会你昨天晚上是怕我继续嘲笑你,故意逞强嘴硬才那么说的吧?” 见顾怀川紧抿着唇没有应答,虞揽月不满地接着说道:“你没撸过就没撸过,干嘛非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明明就不会还非要——” “不是。”话未说完便被打断,顾怀川终于出了声,音调很低,“我有过,我以前有自慰过。” “那你以前怎么做的今天就还是怎么做啊,有经验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让自己爽才对?刚刚那样是在干嘛呢。” 虞揽月的问题顾怀川无法回答,他以前确实有撸过,但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晨勃后随意潦草的发泄,那种因为产生对性事的遐想而勃起后的自慰实际上只有一次。 那次是在晚上,当时是因为…… 顾怀川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她:“今天不行,我做不到。” “为什么?”虞揽月感觉他的回答还挺搞笑的,“不对啊,我记得你昨天很快就射了,今天怎么会射不出来?” 昨天和今天的情况并不能相提并论,昨天晚上他硬了以后强行忍耐了很久,所以在得到抚慰后很快就射了出来。 顾怀川的声音越发地沉闷了:“我今天没兴致。” “没兴致?不可能吧?”虞揽月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那上面盘绕着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地鼓动着,前端也有清亮的液体继续外溢,“没兴致的人鸡巴会硬成这样?” 顾怀川又是久久地没有回答,他的脸早已经红透了,这隐忍不言的样子看上去都让她感觉有点可怜。 虞揽月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奇异的猜测,难道…… “顾怀川。”她又一次从课桌上下来,走到他的身前站定后,她轻声道,“睁开眼睛看着我,我问你个问题,你不准骗我。” “……”睁开眼后,顾怀川才意识到她离他有多么近,女孩的身体和他仅有几厘米的距离,此刻她正踮着脚仰望着他,他和她的距离近到他把头往下低一点点,就能亲吻上她的唇。 他的呼吸再次变得迟缓:“你问。” 女孩的眼中满满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她神色认真,语速很慢:“是因为我吗?” 溺水般的濒临窒息感再次袭来,顾怀川感觉自己的喉咙难受得好像被一只无形之中的手掐住了一样。 他的声音涩哑至极:“……什么?” “你今天射不出来,是因为我吗?或者说,你之前自慰的时候能射出来,是因为想到我了吗?” “当时在幻想着和我亲密的场景,所以身体很兴奋,对不对?” “现在,你当着我本人的面,没有办法肆意地意淫那些色情的事情,所以才会射不出来……是这样的吗?” 最后的话音落下后,虞揽月目光耐心地望着顾怀川,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他回答得却缓慢而又艰涩:“不是。” “原来真的是因为我呀。”顾怀川神色不定,嘴唇发着颤,虞揽月一眼便看出来他在撒谎,她眉眼一弯笑了笑,这次的笑并没有多少嘲讽的意味,“什么时候的事情?” 束缚 “没有,不是。”顾怀川却是又一次否认了,“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不是因为你。” “是吗?那你今天为什么会射不出来?”虞揽月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那粗壮的阴茎上,“我看你也不像是性功能有障碍的样子啊。” 顾怀川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声音越发地哑了:“因为我不习惯。如果让你当着我的面自慰,你能高潮吗?” “我?”虞揽月认真地想了想,“我没问题啊,我不介意自慰给你看——不过你至少得先让我开心开心吧,这样我才会考虑一下要不要让你享受这样的福利。” “福利?不用了。”虞揽月的口无遮拦让顾怀川无法应对,在说浑话这方面,他可能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你可以,我做不到。” 女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眸仍旧望着他的身下:“哦,行吧——但是这个怎么办啊,你这样怎么回教室?” 顾怀川静默了几秒:“你把眼睛闭上试试,这样我应该可以射的出来。” 虞揽月当然不同意:“那就没意思了,我要看着你射。” 顾怀川没有接话,手上的动作也依然停滞着,哪怕他的阴茎已经硬得有些发疼,他也没有继续动手去撸动抚慰。 沉默的气氛并没有在两人之间维持太久,虞揽月又一次主动开口道:“要不要我帮你?” 说完,她又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间被拉进为零,顾怀川呼吸一滞,女孩的身体又软又香,这样轻轻地靠近他的怀里时,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突然间变得躁动不安。 她身上的花香味再次侵袭过来将他全然笼罩,身体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了他,顾怀川突然想起了刚才她的手意外地摁到他的阴茎上时的感受,和他想象的一样,她的手很软很嫩,只是那样隔着内裤的一下摁压就让他舒服得尾椎骨都发起了麻,阴茎被刺激得很快就彻底硬挺了起来。 她认真地帮他撸的话,一定能让他获得远胜过刚才的无上快感。 他是真的做不到在她面前自慰到射出来,被她那样直勾勾地盯着看,他的全部思维都被尴尬无措的情绪占据,根本不可能进入享受性欲的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以往自慰的技巧通通失了效,生涩地套弄那根阴茎时几乎感受不到多少愉悦,只觉得自己被摩擦得又烫又疼,煎熬又难受。 “这样可以算是完成你的要求吗?” “算啊,我不是说了嘛,只要射了就行,而且我也已经看到过你自慰的样子了,就是你不太投入让我感觉有点可惜——唔,所以你要我帮你吗?” 实际上在听到顾怀川那么问她以后虞揽月就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但她还是很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顾怀川红着脸别开眼去避开了与她的目光交流,点头的幅度微不可查:“要。” “嗯。” 女孩的声音娇娇的足以让人卸下所有的防备,短短的一个字都能传达出她的满意,顾怀川的阴茎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但她这么应了一声以后却离开了他的怀里。 顾怀川不解地望向虞揽月,只见她正在取下她身上的胸牌,随后她绕到了他的身后。 “手伸过来放在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命令的意味,而他竟然没有经过多少思考就顺从她的指示把双手放到了他的身后,他感受到有绳索缠绕上了他的手腕,将他的两只手并在一起紧紧地束缚。 她用她的胸牌把他的手绑在了身后。 手腕上的束缚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加重,收紧感停滞下来后,女孩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疼吗?” 顾怀川摇头:“不疼。” 她又说:“动一下手试试,能挣脱出去吗?” 顾怀川尝试着动了一下,她绑得很紧,没到会让他痛的程度,但他的手腕已经无法自由活动了。 “不行。” “好。” 顾怀川没忍住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怕你不乖。” 顾怀川的眉因为她话里“乖”的字眼而微微一皱,他觉得这样的词不该用来形容一个男生,但更让他不解的是她那散漫的语气,她的声音也淡淡的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仿佛之前她靠到他身上时的温柔都不过只是他的错觉。 虞揽月重新回到他的视野中时,顾怀川将这一点感受得更为清晰,她没再像刚才那样展露出女孩子娇软可爱的情态,漫不经心的神色更是让他心头一阵震颤,他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又一次误解了什么,她看起来并不是打算用手来抚慰他的性器—— 女孩接下来的举动印证了他的猜测,她没有在他的身前停留,再次坐到了课桌上,然后她俯下身去解开了她脚上的凉鞋。 “你……?” 在他不解疑惑的注视下,女孩慢慢抬眸望向他,抬起了自己的腿:“刚刚忘记说了,我没有打算用手帮你。” 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后,顾怀川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都是晕眩的。 让她用手给他摸就已经足够让他羞耻,被一个女生用脚来踩弄挑逗性器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更是有些太过突破下限,他恍惚间都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当做了她的一个玩物。 玩物这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后,他的心跳都停滞了一瞬,将他从震惊到有些失神的状态中拉扯回现实世界的是腿上传来的肌肤相碰的温热触感,顾怀川低下头去,只见女孩的一双玉足正顺着他的大腿一点一点地往上挪动。 看到这样的场景,顾怀川心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她的脚其实很好看,莹润雪白,娇小可爱,指甲修剪得齐整,上面还涂着一层晶亮的指甲油。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这……” “应该能让你舒服。”虞揽月一眼就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来试一下?” 玩弄 “不……”这样的事情并不在顾怀川的接受范围之内,但他拒绝的话还未完整地说出口,女孩的脚已经抵达了他那勃起的硬物上,两只小巧的脚并拢着将那柱身夹在了中间,他神色一僵,腰身却控制不住地往上微微弓起,“嗯……” 柱身上凸起的脉络一跳一跳地在她的脚心里颤动着,虞揽月双脚收紧将他的阴茎夹得更紧:“鸡巴硬成这样,不要吗?” “唔……” 顾怀川眉头紧锁着喉间又溢出一声压抑的粗喘,听到他的喘气声,虞揽月反倒又放松了脚下的力度,转而不轻不重地顺着他阴茎的轮廓上下滑动起来。 “要是你的鸡巴能发出声音的话,现在估计都在不知羞耻地浪叫了,不知道你到底还在嘴硬什么。” 女孩口中的话一句比一句下流露骨,这也让顾怀川根本无法在言语上作出回应,虞揽月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双脚挪动到顶端将那小口里溢出来的黏液涂抹在脚底板上以后,她又一次踩上了他的柱身,有了润滑,她夹住他的阴茎来回摩擦的动作也变得越发顺遂起来,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十几二十秒之后,她脚下用力又一次将那阴茎重重地拢在自己的双脚之间。 “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想的话你也可以喊停,不过没有我的帮忙你真的能射得出来吗?还是说你其实心里根本就是在期待着下次,所以故意克制着不想射精?” “不……不是……”汗珠从顾怀川的额头滚落,他的鼻尖也在往外冒着汗,脸发烫得好像都要爆炸了一样,“我没有期待下次……” “哦。”虞揽月在那硬挺的阴茎上用力碾了碾,被她踩弄着的部位颤动着,前端又吐露出了更多的前精,虞揽月将这一幕净收眼底,下一秒却将自己的脚从他的阴茎上挪开了,“所以要不要我继续玩你?” 阴茎硬涨着难受到了极点,顾怀川几乎都快要丧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意的转变。 她口中的话,从“帮”变成了“玩”。 羞耻的情绪再次涌上来心头,顾怀川这次却再不能说出拒绝的话:“要……” 纵然他心里不情愿,可她用脚踩弄着他的阴茎真的让他感觉很舒服,她的脚底板很软,细嫩的皮肉贴在他的柱身上滑动时,过电般的快感轻而易举地就从那与她亲密触碰着的地方迸发开来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本就勃发的欲望在这样的刺激下被推往了更高的地方,他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只想她继续抚慰他的性器。 用这种有些羞辱的方式也可以,他只想获得更多的快意。 “乖。”虞揽月维持了许久的漫不经心的小脸上终于再次浮起一抹浅笑,双脚重新放回到他的阴茎上踩压起来,“眼睛别四处乱瞟,看着我。” 被柔软的皮肉挤压包裹着的快感从阴茎上袭来,顾怀川几乎是想也没想地照做了,这一眼却落在了女孩的腿心,剧烈的动作下她的校裙往上翻起,这个姿势恰能让他看见她的双腿挪动时若隐若现的底裤。 “你的裙子……” 虞揽月非但没有把她的裙摆整理好,还将那短裙更高地掀起堆放在了腰间,她这身下密处在顾怀川眼前展露得一览无遗。 “昨天都看过亲过了,今天又不好意思起来了?” “没,只是我看你好像……”顾怀川望着那布料上清晰可见的湿润,“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怎么,让你给我口一次,你还上瘾了?”虞揽月确实起了一点生理反应,但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她完全可以克制得住自己,“不可以哦,这是奖励。” 帮她口这种事居然成了奖励,这是什么逻辑? 顾怀川抿住唇没再回答,视线落到她的脸上时他发现女孩的小脸上也明显地浮着红云,她的目光依旧是散漫的,但她这种种的表现无一不告诉他,她的身体也有了反应。 萦绕在他心头那种浓重的耻辱感在得出这样的结论后终于还是散去了不少,心中仅剩的最后一点抗拒也因此彻底地消失殆尽。 阴茎上或轻或重的快感还在持续不断地传来,情欲在他的世界里肆意地蔓延,紧抿的唇也压抑不住他动情的声音,喉结滚动着发出接连不断的哼喘。 虞揽月兴味浓郁地打量着眼前的男生,他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他早已丧失了苦苦维持着的矜持,额角的汗液肆意流淌着,眼尾泛起情动的红,眼中都好像浮起了浅浅的水光,喘息声无比地性感好听,潮红的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欲念与享受,当然,最明显不过的反馈还是他身下那迎合的动作,他像是已经饥渴难耐了似的,在她踩压他的性器的时候,他也会挺动腰腹来主动撞击,力度大得她的脚心都发起了麻。 感受到那根阴茎剧烈的抖动,而他撞击的动作也越来越迅疾而又肆乱,虞揽月嘴角扬起,坏心眼地用一只脚抵住了那顶端的小孔。 顾怀川目光迷茫地望向她:“不……” 虞揽月故作不懂地迎上他闪烁着渴求的目光:“嗯?” “我……”顾怀川嘴唇发颤,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无法再继续下去。 他这可怜的目光让虞揽月心软了一瞬,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忍,不怕难受死? 她主动帮他把话说了下去:“很想射是吗?” 顾怀川声音发颤着承认了:“是……” 这对于他来说就已经算是认输和投降,虞揽月对此却并不满意:“你有求于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态度啊?好听的话不会说?” 她一边说一边用一只脚的脚趾夹住他的阴茎在那上面转着圈,这样的刺激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快感,但他的马眼还被她的另一只脚堵着,无法射精的痛苦让他的意志几近崩溃,在这时候那加重的快感对于他来说反倒成了一种折磨。 答案/哭了? 思维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顾怀川声音颤抖着开口:“求你……” 虞揽月故意继续为难他:“声音太轻了,听不见。” 这个时候的顾怀川基本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求饶的话又一次脱口而出:“求你,求求你了……” “你这个样子真可爱。”得到了他字字清晰的回答,虞揽月却仍然没有松开脚让他发泄出来,“但我怎么记得昨天还有人说过这辈子都不可能求我?那段录音还在我手机里呢。” “你可以现在放给我听。”顾怀川当时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主动地向她臣服,他一字一顿,难受得已经快要说不出一句连续的话,“只要这样能让你满意。” “唔,这就不用了——我倒是更想听你说说别的。” “你想听什么?”顾怀川满目茫然,求她的话他都已经说了好多遍,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见顾怀川面上满是饱受情欲折磨的煎熬,虞揽月知道他的心理防线这一刻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她轻声开口道:“我想要你告诉我,你之前自慰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在意淫着和我做那种亲密的事情?” 顾怀川岌岌可危的理智在她问出这个问题过后被猛地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死死地抿紧了唇,没有给出任何的应答。 “不想说?那我换个问题——你今天给我甩了一上午的脸色,中午又莫名其妙地扯开话题,是不是因为你早上来班里的时候恰好看见我在和傅宴庭说话,心里有情绪?” 她边说边用脚趾夹弄着他的阴茎,强烈的性刺激下他的身体颤了颤,被硬生生阻断得不到抒发的痛苦让他难受得脖子里青筋根根凸起,强烈的射精欲望占据了他的全部神经,他苦苦筑起的防线在这一刻终究还是被彻底攻破。 “是……” 虞揽月轻笑了一声:“这是哪个问题的答案?” 顾怀川又一次没有回答,实际上虞揽月也并没有非要逼他再给出更确切的答复,问完后她就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的阴茎,顶端的小口没再被她故意地堵塞,他的阴茎猛烈地跳动着终于迎来了喷发的时刻,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地从那小口里激烈地往外迸射,她的脚上不一会就糊满了白腻的精液,顺着她嫩滑的肌肤,最终滑落到了地板上。 整个射精的过程,他都好像是虚虚地浮在云端般,大脑放空着眼前的世界都是迷乱不堪的,这辈子好像从未有过如此愉悦的时刻,压抑过后的爆发带来的极致快感比过去任何一次的自慰都更加绵长。 目光重新聚焦后他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尚且沸腾着的情欲霎时间褪去了不少,只见女孩正用纸巾擦拭着她脚上的精液,她应该是擦了有一段时间,他看向她时她正好在擦去她身上的最后一抹白精。 她的裙子已经被她放了下去,擦干净脚以后她又重新穿上了她的凉鞋,此刻她衣衫齐整,看起来优雅又从容,身上没有任何污浊的痕迹,干净得纤尘不染。 而他的性器官仍旧赤裸裸地暴露在空中发着颤,甚至那顶端的小孔里还在往外冒出最后的一点精液,相比于她的好整以暇,他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他和她身处的地方很特殊,在这个位置,他和她就好像身处于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她沐浴在阳光之中,而他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 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后,顾怀川睫毛垂下避开了她的目光。 “又不说话,害羞啊?”虞揽月回到他的身后帮他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束缚,“刚刚舒服吗?” “回去以后把录音全部删掉。” “……嗯?!”虞揽月想象了很多种他的回答,唯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你也应该履行你的承诺,不是吗。”顾怀川的语气冰冷而又生硬,“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 顾怀川的反应让虞揽月久久地没能接上话,几分钟前他还那样低三下四地求她,明明爽到了,现在裤子还没穿上呢,这家伙就又开始玩翻脸不认人这一套了? “到此为止的意思是?” “你可能觉得这种事情很好玩,但是这对于我来说不一样。”顾怀川闭了闭眸,“以后,不要再找我做这种亲密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答应你任何这方面的要求。” “哦——这样啊?” “对……唔!” 顾怀川正闭着眼整理着自己下半身的着装,对虞揽月无声无息的靠近浑然不察,突然间他的衣领被人揪着往下拉扯,紧接着他的唇上覆上了一抹柔软的温热。 他的动作骤然停顿,错愕地睁开眼后,女孩那无限放大的小脸占据了他眼前的全部视线,他的瞳孔猛烈地收缩了一下,震惊得大脑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虞揽月并没有更多的深入,只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就松开了他。 “我先回教室了。” 从吻上他再到离开他的怀里,顾怀川从始至终都跟个木头人似的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虞揽月最后看了他一眼,他仍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发愣出神,裤子还卡在腿间,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她没再多说什么,拿起自己的手机往教室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放到门把手上,她敏锐地听到身后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抽气声,那声音轻柔又细碎,夹杂在呼吸间却显得无比突兀。 她又折反了回去回到了顾怀川身前,发现他的肩膀在轻微地发着颤,她心里一阵讶然:“你哭什么?” 抽泣声猛然停滞,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去而复返,顾怀川动作缓慢地抬起头望向她,眼底还闪烁着几分愣神。 和她视线交汇后,他却又别开眼去:“没有哭。” 深吻,蹭穴/游戏结束了,哥哥 1 8. 虞揽月抚了抚他泛红的眼角,动作很轻地将那湿热的泪珠从他的脸上擦拭而去:“眼泪都挂在脸上还说自己没有哭。” 顾怀川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身体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一颤一颤,他仍旧没有回眸看向她,只是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在拧巴什么?每次完事了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又不是没让你舒服。” 顾怀川又一次紧抿着唇沉默着没有回答,他这抗拒交流的样子让虞揽月感觉自己就好像是重拳打在了轻飘飘的棉絮上一般,但这并没有让她灰心,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落了下风。 “顾怀川。” 说完,她又一次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这次她没再像刚才一样轻轻地在上面碰了碰就松开他,而是一直把自己的唇贴在上面来回地亲吻。 柔软的唇瓣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撬开,但她却没能更近一步,顾怀川的牙齿紧紧地咬合着抗拒着她,她完全无法继续往里深入进去。 “嘴巴张开,笨死了,接吻都不会。” 松开他的唇这么说了一句以后,虞揽月就又亲了上去。 这次一直不给她任何回应的男生终于有了动作,她还以为他想要推开她,出乎意料的,他的手却是落到了她的后脑勺上施力将她摁向他,另一只手则搂住了她的腰。 他力气很大,她整个人都几乎是以一种被禁锢着的姿态被他紧紧地圈在怀中,她的身体被他提起,紧接着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到腰触碰上冷硬的课桌边缘时,才意识到他竟是搂着她将她和他的位置调转了过来。j ile i.c 这下震惊的人变成了虞揽月,她没有预料到顾怀川会给出这样的反应,但还没等她从震惊的状态中缓过神来,顾怀川已经化被动为主动,他那火热的舌头也闯入了她的口中。 顾怀川对待感情的态度可以用保守来形容。 他一直对男欢女爱不感兴趣,真正的原因是在他看来,这种亲密的事情只能发生在心意相通的恋人之间,尤其是接吻,这在他心里的意义比其他的身体接触都更加重要。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他还要来撩拨他,为什么她对待这种事情,态度这么散漫随意? 为什么她做这种事情这么熟练自然,难道,她之前追求傅宴庭的时候也会这样,想亲近就亲近,想亲他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 他最不能理解的是,她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躁郁的情绪如同烈火般在他的心里一股接着一股地焚烧着,他本想推开她,可他的手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违抗了他的指令,将她压在课桌上后,他甚至已经不是在回应她,而是反客为主地开始对她肆意索取—— 他用着近乎撕扯的力度纠缠着将她的小舌卷进他的嘴里来回地拨弄,那娇软甜蜜的唇则被他整个含住重重吸吮,她的口津被他尽数吞入了腹中。 “嗯……”虞揽月喉间发出了难耐的哼声,她是知道接吻的流程,但没有真正地实践过,这样热烈的亲吻她完全招架不住,整个人的力气都好像要因着这一个吻而被抽干了似的,浑身上下都变得有些酥软无力。 两个人的脸都因为不擅长换气而好似被热气熏烤般地变得一片通红,但顾怀川并没有松开她,还吻得越发肆意起来,在她的嘴里暴风骤雨般地扫荡,牙根上颚都被他重重地舔弄,他吸吮她的舌头时力度更是大得让她的舌根都发起了麻。 接吻时有什么又硬又粗的东西顶住了她的腿心,虞揽月的脸更热了,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转身回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没有把他的裤子拉上去。在这极其暧昧的姿势下,她和他腰贴着腰,腿缠着腿,他的阴茎自然而然地也卡进了她的腿间,他搂着她的腰时一直在暗暗用力地摁着她,她的身体被迫朝下面一点点贴近,不知不觉间他的阴茎和她的私处之间的距离就被拉近到如此亲密。 即便有着她的内裤的阻隔,抵在她私处上的那根肉棍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滚烫炽热,粗壮巨硕,她的嫩穴因着他的到来而瑟缩了一下,被那上面灼热的温度烫得都开始发起了颤。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顾怀川没有多少性事上的经验,但他的身体已经自发性地开始动作起来,就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追寻着能让他得到满足的泉源一般,耸动着腰一下一下地往那柔软的地方撞,她的小穴入口处那紧闭着的两瓣在他急切又猛烈的撞击下分散开来,内裤的布料都被顶进了她的穴缝里。 壮硕的柱身贴在她的穴上重重地碾磨着,阴蒂也被接连地撞弄而过,她那娇气的穴肉都被顶弄得又麻又烫,密麻的快感从阴蒂上迸发开来肆意蔓延,她双腿发软,小腹都被刺激得开始感到酸麻,唇还被他占据着,她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顾怀川蹭穴的动作颇有些不得章法,只是用着蛮力挺腰往上撞击着,但她的身体娇嫩青涩却又敏感至极,阴蒂被反复地撞弄顶蹭,水液欢快地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来,穴道被快感刺激得不住地收缩痉挛,不一会就被他送上了快感堆迭的顶峰。 虞揽月被他蹭到了高潮,顾怀川却还没有射,相反地那顶在她的穴上的阴茎还变得更加地硬挺,他的手往下挪动落到了她的腿上,把她的两条腿掰弄着往外又分开了些许,他的阴茎也好像更强势地贴到了她腿间的密处上。 “等等。”顾怀川松开她的唇准备往下转移阵地时,虞揽月终于得以出声,“你要干嘛?” 顾怀川动作停顿了下来,抬眸望向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刚刚他一直垂着眸,直到此刻虞揽月才终于看清了他的眸光,幽深辽远,似暴雨将至般深沉。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与他这透露着些许危险气息的目光对上后,虞揽月却是轻轻地笑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哦,游戏结束了,哥哥。” 顾怀川声音一沉,眸色也越发地昏暗了:“游戏?” “对啊,你猜的没错,这两天,我确实就是在玩你,而现在,很明显……”虞揽月将他从她身上推开,目光从他的身下扫过,“你已经输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沦陷了,这让我觉得很没意思,所以就按你说的那样,到此为止吧。” 不熟 顾怀川声音一沉,眸色也越发地昏暗了:“游戏?” “对啊,你猜的没错,这两天,我确实就是在玩你,而现在,很明显……”虞揽月将他从她身上推开,目光从他的身下扫过,“你已经输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沦陷了,这让我觉得很没意思——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录音我回去就删,就按你说的那样,都到此为止吧。” “是吗?”顾怀川回以了她冰冷的目光,简单的几个字都好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求之不得。” “哦。”顾怀川面色难看,虞揽月心里却很是畅快,这两天和他做这些男女之事时看似是她占了上风,但结束后他又总会很快抽身出来想要和她撇清关系,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现在终于被她找到机会反将了他一军。 虞揽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免得被别人看出什么异样,把那被他顶弄得陷进她穴里的内裤扯出来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上面的湿润,她的小穴也麻麻的,足以见得他刚刚有多么用力。 想到那与肉贴着肉无异的厮磨,她忍不住地有些双颊发热,余光注意到顾怀川低下了头没有看着她这边,她心里仅剩的一丝不自在也随之消散。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这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虞揽月瞥了一眼他腿间那仍旧生龙活虎的阴茎,这次倒是恰好和顾怀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虞揽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直接往教室门口走去。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自习课。 上周五模拟考的成绩刚刚出来,班主任按照学号把学生们一个个叫去办公室单独交流,教室的门也因此一直敞开着,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自习,每个人出去时都轻手轻脚的。 从办公室回来后,林夏把成绩单一把丢在桌上,一坐下就开始小声地抱怨:“烦死了,老陈每次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虞揽月放下笔转过头去望向自己的同桌,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她轻声安慰她道:“老陈就这个性子,爱唠叨。” “听他啰哩巴嗦这么几分钟反而没心情写作业了,说来说去就是让分析自己薄弱的学科、平时针对不懂的题型多下点功夫,这种话不用他说都知道,又不是他这么啰嗦了一通以后我就全都会做了,就很烦他。”林夏仍旧一脸忿忿不平,但顾忌着周围还在上自习的同学,她说话时声音仍旧压得很低,“不过你这次考的这么好,他肯定不会太为难你——月月,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你这样的成绩我做梦都不敢想。” 这次模拟考虞揽月拿下了年级第一,成绩单上她的那一行成绩极其瞩目,除了数学和物理没有那么出色,其他几科的单科排名全都在年级前三。 “没有那么厉害啦。”虞揽月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次数学和物理试卷的难度不算很高,不然我也不会考的这么好。” 虞揽月说这样的一番话并不是在故作谦虚,刚拿到成绩单时她自己也很意外,她是在这次的考试前下了不少功夫复习,但她没料到她能考得这么好。 因为数学和物理这两门短板科目,她很少考年级第一,试卷简单的时候她能排在前十左右,反之有时候她甚至会跌出年级前五十,她的成绩不算是很稳定的类型。 这次模拟考数学和物理的试卷出的中规中矩,其他几门她擅长的科目她又超常发挥,这才考到了年级第一。 “夏夏,你考得也挺好的呀,12名哎,很不错了,而且你都没有什么短板科目,每次考试也都挺稳定的,我有时候就会一下子考得很差。” “谢谢你啦月月,我就是想再把成绩提上去点,但是总是没啥进步……”听到虞揽月这么说,林夏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不少,“希望下次考试能有突破吧。” 虞揽月也勾起嘴角:“一定会的。” “希望我们下次都能考好。” “嗯。” 这么交流一会后林夏的心情彻底地由阴转晴,但她才刚写了一会作业,就又凑了过来:“对了月月,比赛的事你跟班长说了吗?” 虞揽月点头:“说了,我最近这段时间回家以后也都有练习,希望到时候不会给你拖后腿。” “什么呀,月月,你怎么可能会给我拖后腿。”林夏并不赞成虞揽月的说法,虞揽月的钢琴水平在国内都是出了名的,从小就在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中拿奖拿到手软,同样的曲子,从她手里弹出来就是别有韵味,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人放松下来被带入到音乐的世界,“你到时候绝对惊艳全场。” 虞揽月脸上微微有些泛红:“我最多也就是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啦。” “不过我听说顾怀川到时候也是打分评委之一哎。” “嗯,我知道。” 校园歌手比赛的评委除了老师,还有几个学生,顾怀川作为学生会干部,也是其中之一。 虞揽月顿了顿,又继续道:“他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的,打分的时候应该不会故意给我们低分什么的。” 林夏笑了笑:“没想到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你们最近关系变好了?” “没这种事。”虞揽月皮笑肉不笑,她倒是想和他好好相处,可他偏偏不领她的情,“我和他不熟。” 不熟?她怎么觉得这两人是熟到不能更熟了,要不是虞揽月和顾怀川相处时总是火药味十足没有任何暧昧的气氛,估计学校里都会传出他们的绯闻。 林夏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看见走过来那人后却噤了声,她轻轻戳了戳虞揽月的手臂,随后就心虚地转过身装模作样地写起了作业。 虞揽月疑惑地抬起头,就看见那个在她嘴里和她“不熟”的男生正巧站在她的桌前。 约定 “老师找你。” 顾怀川的面色冷得像是结了冰,虞揽月心里却只觉好笑——还在生气? 从来没发现这人这么小心眼,是在气中午的事,还是因为听到了她说她和他不熟? 虞揽月坦然自若地回答他:“好,我马上就去。” 顾怀川冷着脸又说了一句:“陈老师让我们一起过去。” “哦,行。”虞揽月拿上自己的成绩单起身走到他身边,“走吧。” 顾怀川依旧面色冷然,既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看她一眼。 到了办公室,班主任一脸笑意地让他们在椅子上坐下,一开口就直入主题:“你们俩这次都考得很好,老师就不多说什么了,叫你们一起过来主要是想着给你们点建议——有时候找个人一起多沟通点学习经验,效率可以事半功倍。 你们的成绩总体来说都是很不错的,但是短板也很明显,揽月的薄弱学科主要是数学和物理,怀川呢语文和英语成绩总是不太理想,你们其实恰好可以互补。老师就是希望你们把各自的短板科目再往上拉一拉,争取下次考得更好。” “好的,老师,以后我碰到不懂的会和顾同学多交流的,希望能有所进步。” 虞揽月的回答官方又标准,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种,班主任对虞揽月的回答很满意,转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沉默不言的顾怀川:“怀川,你怎么想的?” “老师,我和她的想法一样。”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顾怀川攥着成绩单的力度加重了不少,“我以后会和虞同学多沟通的。” 说到“虞同学”三个字时,顾怀川显而易见地加了重音,老师并没有听出来,虞揽月却将他的这点小情绪尽数捕捉。 她微微低下头努力地压着嘴角,免得自己笑出声来。 “嗯。”班主任满意地点头,“还有一件事情,周日京大有个生物专题的学术交流讲座,我们年级可以去两个学生,我们几个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带你们俩过去。这个讲座对你们平时的学习多多少少会有帮助,主讲教授还是下个月生物竞赛的出卷老师之一,总之你们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多听多学。” “好的,老师。” 班主任又拉着他们聊了一会学习上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虞揽月和顾怀川分别是班里的2号和1号,这次班主任又是按照学号倒叙叫的学生,到了收尾的时候他的话都格外地多,他嘴上说着不多说些什么,实际上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最后还是下课铃声的到来终止了这一场谈话。 顾怀川仍像来的时候一样把她当做空气,默不作声自顾自地往前走,一个不留神他就和她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虞揽月小跑了几步,在顾怀川走进班里之前叫住了他。 顾怀川敛了敛眸,回过头看向她:“有事?” “你过来点,和我说话离那么远干嘛?而且你这样站在走廊中间,都挡着别人的路了。” “……”顾怀川走到了她的身侧,这次却没有主动开口。 虞揽月知道他心里别扭,这家伙心里有情绪的时候就会这样像个闷葫芦一样把所有话都憋在心里。 这个特性是她在这几个月和他的相处中刚刚摸索出来的。 高二的下半个学期,他突然开始刻意地回避与她的碰面和交流,她不能理解他这毫无缘由的疏远,心里又向来藏不住事,便主动找到他直言不讳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但最后他也没有给她一个能让她信得过的回答。 那天过后她和他的相处就恢复了正常,但这种“正常”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虽然他和她仍旧处处争锋相对,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收敛了许多,他的性格温和到有时候她都感觉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明明是她在故意给他找不痛快,可她却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了几许笑意,她甚至莫名地从中品味出了几分纵容的味道。 那段时间不仅他表现的不太正常,好像她自己也变得怪怪的,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他对她的态度又变得冷淡了起来,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发现他心里憋着情绪时不喜欢说话。 他的这种转变是显而易见的,过去不管她怎么口无遮拦,他最多也只是言语反击她两句,不会真的生她的气,但最近他很明显地开始产生了情绪,他并不会直接说出口,只是时不时地沉默不语,她问他时,他也从来不会正面回答。 她和他自小相识,虞揽月一度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最近却突然开始看不懂他了,这一度让她感到郁闷不解,不过这段时间她的心思更多地还是放在了追求傅宴庭上,对顾怀川的变化也就没有思考太多。 “我们的约定,你还没忘记吧。”虞揽月扬了扬手里的成绩单,“上次我说要考虑一下具体时间,现在我已经想好了,就这个礼拜五下午。” 这次模拟考之前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复习,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和他立下了赌约,输的那个人要唯命是从地给另一个人当一下午随叫随到的跟班,只要对方提出的要求不太过分,都要尽力地满足。 这是她和他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大部分时候她和他都是在成绩上互相较劲,有时候他们也会有别的赌约,比如,她喜欢钢琴,他则擅长画画,各种比赛的奖杯奖状也是她和他赌约的一部分。 她和他总体上是势均力敌的,成绩不相上下,在各自擅长的领域也都各有优势,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一直都是赢家,就比如这次模拟考她和他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分数上并没有拉开太大的距离,总成绩只差了三分,他多做对一道选择题,都能逆转乾坤。 “好。”顾怀川沉默许久才出声回答她,“但是先说好,之前就说过了的,不能太出格。” 不好意思啊,这次又是我赢/醉酒 “不能太出格?你是指那个?”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虞揽月用词也隐晦起来,“顾怀川,我看心思不正经的人是你吧,动不动就联想到那种事情上去,我可没说些什么,而且,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么,就此结束——我从来不是不守承诺的人哦。” 顾怀川又一次沉默不语。 “好了,想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我先回教室了。”知道他是因为她心情不好,虞揽月却没打算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他,她现在看他是比以前顺眼了不少,但与他相处时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那想给他添堵的恶劣想法,她也乐得看他吃瘪接不上话的样子,“反正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提的要求绝对在你的接受范围之内。” 放学回家吃过晚饭以后,顾怀川走进了自己的画室,继续那一幅还没结束的画作。 画已经到了收尾的环节,顾怀川拿着画笔,一笔一笔落下时耐心又细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画作完成时,外面的天早已完全地暗了下来。 顾怀川把画笔放到一旁甩了甩手腕,作画时,他一直是心无杂念的,完全地投入到了创作的状态中,这会放松下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些许疲累。 手腕仍旧有些酸疼,顾怀川眼底却浮起了些许清浅的笑意,这幅画完美地呈现出了他心里的场景,画上的女孩看上去鲜活又灵动,她靠在课桌边上,仰着头望着站在她身前的男生,手高高地举起着向他展示成绩单,脸上的笑容骄傲又张扬。 在所有他画过的画中,这是他最满意的一个作品。 这也是他第一次画她的正脸。 上周五体育课她身体不舒服请假留在了教室里,运动完老师宣布让他们自由活动后,他悄悄地离开了操场。 到了教室,她立马抬起头看向了他,起身朝他的方向走来,最后在他的课桌边上停下,懒散地靠在了上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点无聊,我回来拿点作业回操场写。”他搬出了他在来的路上想出的借口。 她点头:“哦。” 看她相信了他的说辞,他心里放松了不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模拟考成绩单,老师刚拿过来的。”她将手里的成绩单高高地举起递到他眼前,眼角眉梢都流淌着自得的喜悦,“不好意思啊,这次又是我赢。” 阳光斜洒在她的身上,她明媚的笑容几乎让他晃了神,那一刻,他的心里好似瞬间绽放起了绚丽的烟火,心跳也又一次为她失了衡。 那天回到家里后,他无论做什么都好似提不起兴致,怎么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来到了画室,本想像以前一样只以她为灵感作画不画她的正脸,落笔时却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还原起了当时的场景。 顾怀川静静地望着画上的女孩,几次开口却都是欲言又止,等到离开画室时才终于出了声。 “晚安,希望你今天做个好梦。” 他的声音很轻,似窗外的月色一般柔和,里面蕴藏的情意却是那般地明显,可惜在这寂静的夜里,他这样轻声的低喃顷刻间就消散在了风中,没有被任何人知晓。 回到房间洗漱过后,顾怀川有些失眠,内心情绪繁杂,心绪难平。 就和昨天晚上回家以后一样。 默默地在床头靠了一会后,他侧身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了最里面那枚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饰品的蝴蝶结。 他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蝴蝶结,神色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这是之前她落在他家里的。 心里的躁动感似乎淡了不少,顾怀川的思绪也慢慢地飘散回了过去…… …… 半年前。 虞揽月喝醉了。 醉得有些意识不清。 顾怀川赶到酒吧时,她盯着他看了十几秒才勉强认出他来,走路都七歪八扭,连回到他的车上都要靠他连搀带扶。 到了她家楼下,她在包里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钥匙,她的父母这两天又不在家里,便借用了一下他家的客房。 一进房间,这个在来的路上各种嘴硬说自己没醉还能继续喝的醉鬼就直冲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顾怀川无奈地扶额,就知道她在逞强,在酒吧里他就看出来她已经醉得有些迷糊了,唯一庆幸的是她忍住了没有吐在他的车上。 他去厨房里给她煮了杯蜂蜜水解酒,回到客房时,他发现她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但浴室里也没有传来什么声响。 实在是放心不下,他敲了敲浴室的门:“你还好吗?” “虞揽月?”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顾怀川又敲了几下浴室门,在第五次喊她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声音终于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我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