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将军(古言虐心)》 前尘事(1) 巨大的连片冰雪从冰山悬崖处坠落,砸在细薄的冰面上,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响。 随后紧接着一片咔哧咔哧的声音,冰面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突然间仿佛时间所有声音都被收敛了,时间被暂停,万籁俱寂。 轰然间,像万兽崩腾、三军擂鼓,一声惊心动魄的炸裂声响,海水喷出冰面声势浩大,冰原破碎崩裂! 冰原渐渐的被肢解成一块一块,到处都是冰块碰撞间的吱嘎磨人声响。 就像是王朝结束前最后的哀鸣。 而在遥远的南方都城,柳条刚刚长出翠绿色的嫩芽。 听司天台的长史说人死前会有一场走马灯。 如果让柳伊伊回忆她的一生的话,她一定会想起那年她癸水初至,在那悬灯结彩的中街路、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望见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将军。 她望见那少年一身明光铠金光闪耀,火红璎珞绑带威仪。在他身后,三军仪仗齐整如一,黑色铠甲的碰撞声带来巨大的压迫力。明明并非秋日,空气却萧瑟肃杀。 那人逆着阳光,身形遮住了刺眼的太阳,只望得一个黑色阴影轮廓,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样貌。 那年柳伊伊已经开始从孩童抽条出了少女的身状,模模糊糊的刚对男女之情有懵懂的印象,常带着落花怨蝶样的少女羞涩哀怨。 却不知命运将如海啸般席卷而来。 当然正如盲人摸象一般,有人觉得大象似个柱子,有人觉得大象像条蛇,有人觉得大象一如蒲扇。 这段记忆自然也是一段历史在少女回忆里映照出的倒影。 《楚史》中名将列传·沉离恙篇是这样记载的。 沉离恙,弘威十三年生,汾河人。弘威二十八年武试状元,初为校尉,率五百骑入大漠,劫杀匈奴王子、草原黄金一代,匈奴后死伤者众。 隆庆二年再率边军灭匈奴三部,立塞外六郡,巩固边防。二年春,于塞加尔湖大败匈奴最后主力。此后两百年间,草原再无王朝。 将军率众部回朝时,途径姑衍山,与此分祭天地,告慰先祖,立碑而还。 圣上曰:“离恙少年英才,立功甚伟”。 故十八封将,受礼黄金台。 此后八百年间,再未有这样的少年将军。 而柳伊伊的记忆就来自小沉将军受礼黄金台的那天。 少年将军,是最让人心动又让人心痛的四个字。 它锋芒毕露,同时也过刚易折。 广传的野史中是这样记载的,弘威帝故去之时传位不立亲儿却立幼孙,幼孙拿捏不住亲叔叔打算削藩,以致于边疆亲王造反,三年就没了皇位,而后旧臣不肯低头的都没了九族。 当然《楚史》中所记录的乃为——清君侧。 沉离恙一心奉君,痛骂当今圣上乱臣贼子。不过好在新王爱才,念在少年也是忠君爱国,且年岁尚小,就对他网开了一面。 夺了他的职位就再也没去管他。盼他历经磋磨,想明白了能够回头,再来报效朝廷。 再如何惊才绝艳的人,也抵不过天下大势。 锋利的少年就这样被打断脊梁。 同时柳伊伊的父亲作为前朝右相,不肯降新王,被下了诏狱。无论怎样审问,在牢里始终一言不发。最后新王该杀的都杀的差不多了,就来牢里见了柳相一面。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柳相交了手中的造册,最后上了刑场。而柳相家中男眷皆为奴隶,女眷都充了营妓...... 前尘事(2) 柳伊伊是怎样一个人呢,饱读诗书,少经世事。 眼睛像澄澈的湖面,装着镜像的世界,看见黄花就是黄花、看见宫殿就是宫殿、看见乞丐就是乞丐。她不特别的同情什么,也不特别的去鄙视什么。 都说儿女在未成年时大部分由父母塑造。 柳相不对她报什么特别的期望,也不把她做什么官场往来的筹码,权力无女子的席位,他也不教她要强,只做“明事理”的要求。 除了在学业上强迫,柳伊伊更多长成了由见过的人、由这世道影响成的样子。 没有变革事物的权力,又“明事理”,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来没有强者庇护,一定是十分痛苦的。 好在她生在柳相家。 所以对人世间有着华丽巨大泡泡般的想象。 因为是历史了,所有的金戈铁马,都可以被浪漫化为英雄史诗、烈马挽歌。以为历史就是历史了,历史就是盖棺定论了,定论就意味着已经结束了。心中丝丝惆怅悲悯遗憾,但也就是到此为止了。 直到那纸上因果如金戈铁马般闯来,才到底知道,历史是个什么东西,历史远没有结束,三百年前种下的因,都能草蛇灰线的影响到三百年后的果。 暗笑那事中人的挣扎沉沦,叹息一句命运无常,却怎知在某个时刻那命运就如游魂一般缠上了自己。 从小就被教导着救赎世人,可是她后来会明白,她连自己都救赎不了。她所拥有的只是依附着的上位者的身份。 那么沉离恙又是什么人呢? 一无所有的少年。 孤独、不甘、怒火。 这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它却从不会拱手送给少年。 少年重情,可是要留下它,却需要名、利、权。 可是人是越往上走越孤绝的。 走完这条路,情也散的差不多了。 世间总有少年。 所以有些悲哀注定是代代相传的。 接客1(H) 少女难受的蹙着眉,被男人掐着腰入穴,男人跪着动腰的速度极快,两人的连接处被撞出啪啪啪啪的沉闷声响,连绵不绝的撞击让少女的臀肉晃出波浪。 肉体撞击拍打声、床铺吱嘎摇晃声、男子喘息声、女人呻吟声充斥着房间。 男人全身赤裸,古铜色的皮肤被浸出的汗水染的油光水亮,男人腹部结实,小臂粗壮,后背肌肉紧绷着,下身在花穴里来回抽动。 那阳具十分粗大,一只手握不住,浑圆的龟头像色泽鲜亮的蘑菇,柱身像剥了皮的兔子,柱身上盘绕着青筋,硬邦邦的直直挺立着。阳具的根部阴毛被淫液浸湿,黏黏糊糊的一团。 少女身上原本的衣服已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半遮未遮的掩盖身上的敏感部位。蜡烛半明半暗的摇曳,少女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时隐时现。 男人喘了一口气,随手把盖在少女胸上的丝布甩开,一手揉了上去。 “哈啊,哈啊——呃......嗯~”男人带来的刺激让少女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 男人轻轻低笑,手上狠狠一抓,逼出少女的惊叫后又倾身上前,压上少女的身体,像鱼摆尾一样在她的身体里荡漾。 少女被紧紧禁锢,两人的下体撞击厮磨。少女被男人不断的撞击穴内同一个敏感点,快感一波一波的荡开,花穴一股一股的往外吐水。 “救命——停,停下来......”少女虚弱细小的声音响起。 男人非但没有停,粗糙的手指还探到女子花穴前按压揉动她的阴蒂,带给少女更强烈的快感。少女小腹颤抖,阴道里剧烈的收缩。 “宝贝,嘶——好紧,流了好多水啊......”男人轻轻咬着少女的耳朵,低沉温柔的说。 少女摇晃着头抽动着身体想要逃开这刺激过大的快感,男人背部肌肉紧绷,牢牢的禁锢着不断挣扎的少女。 “干死骚货好不好,嗯?” 男人晃动着臀部,每次抽插都能带出一汪水来。 “嘶,水好多......” 男人顶着少女的花蒂摩擦,后又快速进出,越撞越凶、越撞越凶。 无法逃离的少女瞳孔开始涣散,随着女子无助的失神尖叫,她颤抖着被这男人送上强制高潮。 男人猛的抽出他的肉棒。 床单在少女的身下渐渐的被染湿了一大片。 少女只觉得自己流了很多水,她分不清那是高潮的爱液还是失禁的尿水。 男人一手按住少女的腿根,让她把下体打开,大拇指不断的揉搓少女的阴蒂,中指伸进花穴内往回勾动,抽插按压少女的快感点,很快少女又迎来第二次高潮。 少女脑海中一道白光炸过,恍惚的不知今夕何夕。 男人把他的肉棒一寸一寸的慢慢送入少女的阴道。 “呃——嗯。”进这一下把少女肺里的空气顶了出来。 少女的气息还未喘匀,男人便开始律动。 时轻时重的抽插带出新的快感,少女遵循着肉体的本能,不自觉的套弄着小穴里让人舒服的肉棒,用大腿厮磨夹缠男人精壮的腰部,小穴一下一下的吞吐着他的孽根。 “小馋猫。” 男人轻轻刮了刮她的脸,眼角含笑道。 “来,换个姿势。” 男人喘息着慢慢抽出阴茎,龟头啵的一下弹出来,带出一条长长的黏液丝线,肉棒上覆着一片淫靡的水光。 女人被男人翻过身,啪的扇了一下屁股,女人“啊”的娇叫出声,但还是配合着男人,乖顺的抬起臀部,两腿往两边打开到最大限度。 女人的下体清晰的被展示在男人眼前,因为刚刚才经历高潮,小穴一收一缩的,像是会呼吸的小口,男人腹部一紧,喉结滚动了下,眼神眯起变得危险。 因这男人常年习武,故而身上肌肉健硕紧实,胯下那物事也生的龙精虎猛。 这时被这女人骚浪的气血翻涌,两手手臂上崩起了青筋。 他抓着女人的腰,把她向后拉来,整个人往前怼上去,阴茎抵着蜜穴外画圈研磨。 长时间握剑的粗糙双手上生了薄茧,现在它牢牢的禁锢着女人柔软的腰部,给女人带来刺痛和麻痒。 冠头时不时蹭过花核带出更多的欲望却又不给女子一个痛快,女人摇晃欲求不满的腰肢,像猫咪一样细碎的呻吟起来。 接客2(H) “嗯~哈啊~官人~想要~” “求求我,伊伊,你求我,我就给你。” 男人在女人耳边声音低沉的呢喃。 “嗯~好官人,伊伊下面痒的厉害,要官人好好的捅一捅才能解渴,求大人好好的,啊!干干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人两个字好像刺激到了这个男人,在这女子还未说完整句话之时,就不容置疑的把他粗壮的肉棒狠狠的顶了进去,啪啪啪啪的前后大力摇晃顶弄起来。 女人肉感的臀部随着男子的撞击不停的前后摇摆,她被这大力抽插干的眼神迷离,口水顺着脸庞流淌下来,脸颊无意识的在床单上蹭动,像是动物在交配之时摩擦颈部的样子。 她恍惚的发出一声一声的娇喘呻吟,两眼外翻微微吐舌,脸上晕起潮红的媚态,小穴欢快的收缩着,像是无声的催促着求欢。 在她身上大力动作的男子被夹的闷哼一声,一手揉上她的奶子,一手捏过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与他接吻,男子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像是蜜蜂在汲取那颤巍巍的花瓣里甜腻的花蜜。 同时男子下体画着圈似的时快时慢的顶弄,时而三浅一深,时而九浅一深,勾起女人更多的瘙痒却又不给她个痛快。 “好舒服,哈啊,嗯,呃~好难受。”女子难耐的嗯啊呻吟着,“再用力些呀,奴家想被大人狠狠的干啊!” 男人使劲的抓握女子的奶子用力加速抽插,突然男子开始腰腹抽搐,大腿颤抖,显然是被夹弄的快要高潮。 他用手压着女子的脖子,把她下压成一个跪趴的形状。 男人享受的脖颈后仰,喉咙里丝丝作响,鼻腔里喷着浊气,他喘息着停了一会儿稳了稳,不至于让自己太快射出来。然后把女人两手高高向后拉起,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漂亮燕子,再用他的下体激烈的狠狠的顶撞女人的骚穴。 “小婊子,嗯,嗯,勾引我,勾引我。哈啊哈啊。” 男子一边骂着一边越撞越狠。 女子被拉着上半身悬空,雪白的奶子沾湿着汗水前后晃动,脸上的汗水从脖颈流过精致的锁骨又流向双乳之间,慢慢弥漫出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香。 粗黑的巨刃在她腿间快速的进出着,啪啪啪的捣出汁水,在穴口两人的连接处泛出白沫,淋漓下粘稠的白色体液,在床被上染出一大块深色的印记。 “嗯,不要,太,太快了,要,要坏了啊。啊啊啊!” 男子对女子的淫叫充耳不闻,只是用下体越撞越快,越撞越快,室内啪啪啪的回响着肉体拍打声,坚固的梨花木制床铺也被摇晃出有节奏的吱嘎声响。 “嗯,干死你,干死你,叫你勾引我,勾引我,哈啊。” 男人叫的忘情,像是没有羞耻心的动物,就想不停的一直交配、凶狠的绝望的交配,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每一下都快速准确的撞在女子的花心,密密麻麻的织成一片滴着罪恶蜜糖的极乐之网。 快感就如同把水慢慢灌进水壶一样的累积着,这甜蜜的快乐像重锤一样敲打着神经。 女人受不住,被干的惨叫起来。 尖锐的快感连成一片就成了精神上的疼痛,可惜女人被男人牢牢的抓握着,怎么向前挣扎也逃不开这要命的快感。 “伊伊要死了...哈啊~” “去了去了,已经去了。” “不行了,好哥哥...已经坏掉了。” “嗯~啊~!哈...哈...哈...呃~” “不要,人家不要了,不要呀啊啊啊啊!” 女人言语凌乱,只剩下不停的尖叫,失智的浪叫。 突然,像是积满了水的水库猛然泄了洪。 男人放开了女人的双手,两手抓握着女人的胸部,紧紧抱着女人压在她的身上。 下体贴紧着女人的蜜穴,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啪啪啪啪的狠抽了几下。 最后一下狠狠的干进女人的蜜穴里,大腿根激烈的颤抖,吼叫着把精液都射在了女子的骚穴里。 虽然男子的肉刃巨大,但是他的精液射的实在太多了,怎么堵也堵不住,从两人的连接处像是挤奶油一样的慢慢溢了出来,滴滴答答一团一团的掉落在床单上。 承受了太多灭顶快感的女人这时已经满脸泪水,哭泣着一下一下的吸着气,全身无意识的一抽一抽的颤抖着。 而男子萎靡在她身上就像是死了一样,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心跳声...... ...... 接客3 缓过来的男人享受的揉着女人嫩滑的奶子,女人靠在他火热的胸膛上,满脸潮红的轻轻喘着气,就像是天气炎热的日子里吐舌的小狗。 男人轻吻了下她的头发,“宝贝好香,过几日我就沐休了,到时候你好好的陪陪我,” 男人闭目闻着她的气味,满足的蹭着她的脸颊,手不断的在她身上轻轻重重的逡巡,低声嘟囔道,“平常节庆都很难见到你。” “好啊。”女人用食指在这男人的胸前摸摸索索的画着圈。 男人起了感觉,“再弄一会儿怎么样。”男人的手游走在这女人身上,托弄乳房又拂过腰部最后慢慢向下探去...... “可是时辰要到了。”女人抬眼望他,眼睛里晕满水光,好似有万千星辰。 “你的银两还够不够啊。”女人语调软糯。 男子后背僵硬,后又扯出一个笑开口:“没关系,我还攒了很多。” 到这里这两人的身份已然明了。 这女子便是大楚京城里最大的秦楼楚馆——花间阁,里面的头牌,名为柳伊伊。 而这男人便是京城守卫禁卫军旗下中郎将,沉达。 虽然禁卫军司守卫京城治安、保护皇家权贵之责,每月的工钱银两很高,到外面地方上也可横行霸道、作威作福一番。 但这是在京城,随便一个砖头扔下去都能砸到几个大官员。 而花间阁作为京城青楼,还是京城青楼之最,它里面的消费更高,一次头牌作陪就要花去这中郎将半月工钱。 又用手不停的抚弄花核将柳伊伊插出潮喷之后,沉达起床穿衣,从挂袋里拿出被包裹的漂亮的长盒。 “那天我巡街看到的,想着很配你就买来了。” 沉达将这礼物放在梳妆台前,又走到床前眼神温柔的把柳伊伊的鬓发别到耳后,“时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嗯,沉哥哥路上也要小心。”柳伊伊轻轻在沉达脸上落下一吻。 待人走后,一位老妈妈推开门探头探脑的打量起屋内来,确定只有柳伊伊在后,松了一口气,猫腰轻踮着脚闪进屋内,回身迅速的把门合上。 她身着翠绿色衣裙,上画大红牡丹,整个人打扮的色彩艳丽、珠光宝气,她一手摇着鸳鸯戏水的团扇,一手闲适的按在胸前,斜着身子款款的扭腰走向柳伊伊。 这人便是此地花间阁的老鸨,姑娘们平常称为花妈妈的人。 “花妈妈。”柳伊伊点头算是打了个照应。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人可算走了,每次都拖拖拉拉的占便宜,打赏嘛给的也少的可怜,哼,穷鬼上什么花间阁啊。”花妈妈环顾了房内一圈,厌恶的扇了扇鼻子,扭腰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 “臭男人臭死了。” 花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柳伊伊从床上拉起。 “区区七品小员,也要来上花间阁,是他付得起的吗。要我说这小官在京城就像那被栓了链子的狗,叫的又凶又没用,最后还不是都得听主人的,像这武人都是粗人,手脚也粗心也粗,可别把我的摇钱树给弄伤着了。” 柳伊伊随着花妈妈推在自己腰上的手,眼神漠然的转了一圈。 花妈妈检查着柳伊伊身上的痕迹,不停的叹息咂舌。她让柳伊伊坐下用双手托着自己的大腿根,把门户在她门前打开。 被狠狠疼爱过的花穴还肿胀着没有恢复,花妈妈靠近柳伊伊,用两根手指慢慢的插进花穴里,再往两边扒开穴口仔细检查,之前被沉达射进太里面的多余男精就这么淌下来。 花妈妈靠的近,呼吸就这么喷在穴口上,像是羽毛在轻刷穴口,让柳伊伊的下面痒的更厉害,柳伊伊呼吸一滞,腹部紧绷着收缩。 花妈妈一手往更深里探去,一手在柳伊伊小腹处蹂弄,帮助她把剩下的男精排出来。 “嗯~” 受不了的细碎呻吟从柳伊伊的口中溢出,腹部里面两边的花巢被揉动刺激的痒的厉害,花穴蠕动着分泌出了更多的花液。 花妈妈从柜子里拿出为姑娘们特制形状的玉势,对准位置慢慢推了进去。 这玉势由西凉的暖玉制成,材料遇水会不断的轻微膨胀收缩,玉势整体形状像个倒钩,长短由每个姑娘的穴长而特别制定,成品上面带着无数小的圆形颗粒,整个插进去之后外面的倒钩正好压抵在花核上,最外面露出一截把手,方便人操作。 花妈妈把玉势对准小洞抵进去之后,用手握住外面的把手,压着柳伊伊的腹部,不断的进出抽插。 柳伊伊里面外面被两处齐攻,再加上玉势本身的收缩膨胀,上面的圆形突起不断的刺激着花径里面的每一处,让柳伊伊舒服的不行,随着柳伊伊的一声高声尖叫,花妈妈把玉势猛的一下整个抽出,于是柳伊伊一边喷着潮液一边连带着肚子里面剩下稀疏的精液都一起被喷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似新月般的弧线,流淌在了面前的地上。 花妈妈仔细观察,发现玉势上挂着的粘稠淫液上带着一些丝丝缕缕的血丝。 “天可怜见,我的小姑奶奶,这被干的肿的这么厉害,下面都破皮了,粗人就是粗人,等下还有位二品尚书大人要来,那可是朝廷要员,这要是被看见了那可不是罪过吗。”花妈妈打着手着急的转圈,又敲打柳伊伊道:“你赶紧好好的拿药敷一敷,惹恼大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我也帮不了你,别说我吓唬你。”花妈妈用手指点在柳伊伊的头上。 “嗯。” 柳伊伊听到这里,刚刚被沉达哄热了些的心凉了下来,心里微微泛酸。 接客4 芙蕖池。花间阁中供姑娘们好好梳洗之处,当然,这里也供那些有兴致的大人们聚众淫乐。 一瓢一瓢的温水顺着柳伊伊的肩颈被倒下,烘着热气的池水里被倒进了一筐筐的熏香花瓣。柳伊伊用丝帕轻轻的擦拭自己的胳膊,华丽的鎏金烛台上,香烛散发出放松神经的油脂香,飘摆的烛火笼罩在迷蒙的青纱帐里,柳伊伊抬手细细描绘触摸烛火的轮廓,盯着指尖发呆,心中满是惆怅叹息。 被花妈妈叫来的侍女们移着莲步轻轻飘入,这些都是今年入阁的新人,嫩圆的脸上散发着青春的朝气,眼睛湿漉漉的一派懵懂,个别姑娘的面容已显露出惊世之貌的底子。这里也许将是下一任传奇头牌的故事的伊始...... 侍女们站在池边和柳伊伊大眼瞪小眼。 有些新人好奇的打量,有些害羞的不敢抬头,有些在心中暗暗思量,有些脸上艳羡的不行,好像在这个池子里柳伊伊是什么骄傲的公主,这就是不同人的性格了,性格具象到了行为,我们便称之为命运,这命运裹挟着每一个人,在将来的日子里走上不同的道路。 “一个个乱哄哄的有没有规矩啊!都站好了,眼睛不许直视贵人,我怎么教的?” 人未到,声先至。 好在花妈妈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氛围,不至于让大家把眼睛一直瞪下去。 “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既然家里人把你们都卖出来了,那你们就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想要找死,城郊树林里早晚找条麻绳吊上去!”花妈妈凌厉的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 “我告诉过你们什么,今天还算好的,今天好好的伺候小姐,明天才有机会好好的伺候老爷!”花妈妈踱着步一个一个的检查姑娘们的姿势,又遥遥指向柳伊伊。 “看见没有,好好的做事,好好的把我教的都学会了,做了那出了阁的姑娘,每天都有人好好伺候着,这才叫享福。” 花妈妈压上一个姑娘的肩膀,贴在她耳边说道:“到时候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做了那凤凰,我也不求你感谢我花妈妈。”又勾了勾另一个姑娘的下巴,“把这些桩桩件件都能忍下来了,你得好好的谢你自己。” 花妈妈的言语极具诱惑力,这飞黄腾达的景愿,就像一颗种子,种在了这些可能还未及笄的幼女的心里。不被家里重视,被当做个什么物件一样,想要卖个好价钱,因为青楼出价高,也就被卖到了这里。可哪知,出价高,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向来——死得快。 想要自食其力,可是却没有让女子能够好好做工好好做人的地方,既不能升官拜相,也难以走街行商,江湖工匠杂耍把式从来传男不传女,进军营就成了营妓,又怎可能建功立业,到头来的唯一归宿无非是做一世的妻职妾职而已。 这蝇营狗苟的地方,却是离权力那么近,近到可以好好的把它把握在手心里,权力的庇荫的幻觉,让姑娘们觉得自己也仿佛拥有了。和一个又一个的达官显贵做爱,不断的不停的向上爬,把原来欺负过她的人、看不起她的人一个一个的报复,通通的全部踩在脚下。那恼人的小贱蹄子也只配给自己洗脚。 怀着这样丰富快乐的想象,成为头牌就成了有重大意义的、可以翻身重新做人的目标。可她们却不知道,这样的“争气”如此虚空,一生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好的玩物,这是多么的可笑可怜又可悲啊。就像是养殖场里最漂亮肥美的鸭子总是受到主人的称赞,而其它鸭子羡慕的拼命的把自己吃肥,却没想到有一日风和日丽,迎来的却是屠宰场的结局。 接客5 “接下来我要好好讲讲这里的规矩,你们可都要听仔细了。” 总会有不听话的鸭子嘎嘎的想要扇着翅膀飞起来,所以一叶障目的迷雾就要设置的具体。那样人们才会欣喜的投入在这充实的看得见的具体的每一天里。 “凡京城营业,都需登记造册。所以该有的属官、衙役,我们这里都有。” “而新人女眷所属各部,阁内分设杂仆、舞姬、女乐、词歌几大类,每部晋升都需考试,破了相貌,不好好学的话,就好好干一辈子杂役吧!” “京城各阁,所玩娱乐不过大同小异,而我们花间阁能成为这京城之最,靠的就是女乐部。女乐部里又分淡烟、轻纱、重泽三个等级。新人入淡烟,有了知名度之后会转为轻纱,最后在花间阁举办的品香会上选举出重泽来,而重泽之最即为头牌。被选为重泽的姑娘将会有属于自己的阁间......” 柳伊伊恍惚的想起自己当初破阁那日,花了大价钱的好像是个文官,因为词作的好又广爱交友,在京城中素有风流不羁之名。 开阁那天他是这么评价的:晨寒滴露弄花蕊,嫩湿鲜滑沁脾心。 意思是早上的寒露沾湿在花蕊上,用手去抚下那朝露,再用手指细细的碾磨,最后拿在鼻前嗅闻,这是多么的沁人心脾啊。 这人挥毫为柳伊伊的花阁匾额上题名朝蕊,十分的有文人意趣,附庸风雅。这也被传为京城里一段风流佳话。 但在柳伊伊的记忆里却全然不是这样。 她还记得那位大人把她捆在椅子上,像是作画一样,用毛笔不断的在她身上挥毫。 先是用沾湿的毛笔在她胸前一圈一圈的涂抹,蔓延开的水渍打湿了乳房,透明的衣服晕出颤巍巍的奶子,他享受的嗅了一口,用手托着轻轻抬了抬,再用剪刀在柳伊伊胸口前剪出两个圆洞来,把柳伊伊的奶子全都露了出来,他用嘴轻轻含着柳伊伊的乳房,舌头一下一下的吞吐像鲜奶糕一样的娇嫩乳房,让柳伊伊的心里颤巍巍的,被吊起来的情欲让柳伊伊觉得羞耻,可又希望他能够舔的更重一点,突然毛笔被捅入下身,还没湿润的小穴被猛然捅开,柳伊伊疼的落泪。 那位大人满意的开始在纸上挥毫作画,墨色沾湿的是柳伊伊的淫水,而红的那部分就是柳伊伊撕裂开的下体的血红。 这位大人好耐心,把柳伊伊不断的摆出不同的样子,一幅幅画卷就在他的笔下生成,整个过程极其缓慢,柳伊伊的衣服就这样一条一条被撕下来。那大人手中拿的狼毫毛笔不知道蘸的是什么水,涂在身上麻痒无比。 柳伊伊无助的用小穴去蹭穿过自己腿间的绳子,渴望被好好的捅一捅。 那人脸色冷漠鄙夷的看着她的媚态,冷笑着听她一声又一声发情的浪叫,柳伊伊被折磨的满身大汗,脑中烧的不成个样子。 “贱货!这就是柳相家的女儿。” 他冷漠的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的让人疼痛。 柳伊伊无助的摇头,但是想要被干的愿望超过了羞耻心。 “我是大人的贱货!是大人的母狗!” 柳伊伊的泪水落在他的手心里。 最后他解开绳子,像看一条狗一样的看着柳伊伊跪在地上求他,趴在他的脚边为他舔鞋。 他这样羞辱她,她却哭着感谢他,渴求他,希望被他干,被他狠狠的干了又干。 他带着当日初为官时,柳相亲手为他系在官帽上的帽带。现在勒在柳伊伊的脖子上,这小浪蹄子被勒的窒息,却还不停的上上下下坐自己的肉棒。 柳伊伊毫无廉耻的摇摆自己的娇臀,两人的大腿激烈的相撞出肉体拍打声,柳伊伊在他身上激烈的起伏摩擦摇晃,像是一匹降不住的烈马,白光炸在脑海里,随后窒息、高潮和失禁一齐而来。 柳伊伊脸上带着幸福的醉意,尿在了那位大人身上。 除了裤子,那人衣衫完整。 那人厌恶的拿着柳伊伊的肚兜擦干净自己阳具上的淫液,随手甩在了柳伊伊的身上。 “柳相女儿,也不过如此。” ...... “......这阁里的规矩我讲完了,接下来讲讲怎么服侍人......” 花妈妈尖锐的声音把柳伊伊的记忆带回笼。 在花间阁,姑娘们的私处保养是重中之重,这也是新人杂仆需要学习的地方。花妈妈现在就正在给新人做示范:“先要让姑娘不停的高潮直到穴道里面完全干净,再被灌入特质的带有花香的甜腻乳膏,让乳膏慢慢化在阴道里,这样来缓解过度使用带来的疼肿。都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一个一个上前来操作。” ...... 接客6 被折腾的不行的柳伊伊趴在梳妆台前无趣的玩着手帕,带着木质光泽的长盒静静躺在镜子边,上面雕着两只蝴蝶,在花朵盛开的枝头翩翩起舞。 柳伊伊拆开沉达送的礼物,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花簪吗? 柳伊伊轻笑。 簪子闪耀着光泽,那鎏金簪子尾部雕刻着几朵鲜花,鲜花上停留着两只蝴蝶,蝴蝶翅膀吊出长长的穗金链子,翅膀上下可以活动忽闪忽闪的展翅欲飞,打出金器碰撞的好听声响。 柳伊伊欣喜的比在发髻各处试了试,满意的抬手把它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镜子里映照出柳伊伊靓丽的容颜,而蝴蝶随着柳伊伊头颅的左右转动而上下翩飞。 沉达。要说自己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凶巴巴的。 可是这人总是隔着固定的日子来看她,已经数月了,不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这事成了他日常规律生活中的一部分。 对自己动情了吗?可这都不过是付了钱财的逢场作戏,怎么能当真呢? 自古以来有多少骚客与佳人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但故事结尾,曲终人散,最后惩罚了谁,难道还不清楚吗? 柳伊伊托着腮发呆。 上京的夜晚热闹非凡,华灯结彩。在上京的商业街上,吃的玩的享的用的,是应有尽有。所谓暖饱思淫欲,在这吃完了美味佳肴的官员们,就来这秦楼楚馆赶上下半场。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饮酒无人作陪,便可怜了那良辰好景虚设。故而作为大楚最大的秦楼楚馆花间阁便因此得名。 朝蕊间里,大小官员齐聚,一位富态官员坐在主座,享受的接受着他人的吹捧,这些人都喝的多了,脚步虚浮,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一不小心撞倒杯子,泼洒在柳伊伊鲜红的罗群上,浸染出一块块梅花印记。 有人喝大了开始胡言乱语高声唱和。一人一把搂过柳伊伊,猥琐的捏了一把柳伊伊的酥胸。许是柳伊伊头上那蝴蝶美丽惹人眼,那富态官员像是掐断花朵的嫩枝一样把它摘下,和着其它歌女的歌声在桌子上一下下的敲着节拍,因着酒醉,动作也失控没有力道,那簪子上的蝴蝶就这么一下下被敲碎,哗啦的掉落在众人脚边,一个醉鬼路过,脚步凌乱,无意的就把蝴蝶踩在脚下,碾的更碎。 还有些失了态的男人见那歌女歌声婉转,就把人抱到腿上,一人把那歌女两腿打开,另一人就把酒壶插进歌女的下体,毫无章法的往里怼着,就要听这歌女惊慌失措的叫声。 “叫的再大声点。” “叫啊,叫啊,哈哈哈哈。” “今日你给爷叫的舒服了,爷爷保你回家做个小啊。” ...... 最后散场,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尚书点了柳伊伊过夜。 柳伊伊扶着尚书大人的手撒娇,“大人~我们去别处了。” 这地方乱成这样,确实需要换个房间。 这户部尚书年逾五十,因为户部司户籍管事、各地税收。多少流亡人事私下交易造假户籍,又有多少良家子因为管理不善被脱了良籍要苦苦哀求,又有各地税务的报账,其账上内容是真是假,如何对账。桩桩件件皆有关隘。所以这户部尚书显然是个肥的不能再肥的肥差,故而这户部尚书也是被养的脑满肠肥,浑身横肉。他私下里喝酒吹牛也说了,就是叫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来换他这个尚书,他也不换。 接客8 因为喝多了大酒,户部尚书舌头大着口齿不清,喘着粗气拍拍大腿,“来,美人坐过来。” 柳伊伊弱柳扶风的挂上户部尚书的脖颈。 户部尚书喝的两眼发花,盯着柳伊伊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恍然认出来,“哦,原来是小侄女啊。” “达达好久都没来照看你了,有没有什么坏人欺负你啊,来,跟达达说。”户部尚书说话一字一顿,指着空气蒙着脸,显然带着喝多了的蒙笑,他嘴上说的好听,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用手直接探进了柳伊伊的下身,还未被挑起情欲的身子就这么被粗暴的插入,带来了直击大脑的疼痛,柳伊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顺着他的手开合夹缠,希望下面快些湿起来,自己也好少受些苦楚。 户部尚书那软踏踏的东西挤在柳伊伊的两腿间,就像一条阴冷的蛇吐着幸子爬上自己的后背一样,柳伊伊恶心反胃的根本无法动情。 户部尚书年纪这么大,下面那玩意儿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不中用了,而他还热衷于玩弄女人这爱好,无非是给自己垂垂老矣的身体带来新鲜的刺激,只有少女那鲜嫩的娇躯才能让人暂忘死亡的阴霾,而少女的哭喊就是对这巍峨权力的最好彰显。有这权力,怎么肯放掉呢?又怎么会不怕死呢? 柳伊伊被推倒在了床上。 若是想着让客人酒醉着无法办事,逃过一劫那就大错特错了。 户部尚书鼻子里面喷着粗气,兴奋异常。虽然下面的东西不中用了,可是玩弄女人的本事却是这么多年实打实的练出来的。 满身的横练肥肉压向柳伊伊,柳伊伊空洞的看着床铺上的纱幔,被紧紧抓握的乳房也被摇晃出晃动的水波。 尚书年纪大了,下面那物事软的厉害,为了让客人兴奋起来,柳伊伊咿咿呀呀的淫叫着,好像被干的受不了一样。尚书被人服侍惯了,只懂得自己爽,哪懂得心疼人。柳伊伊身上只有痛楚。 户部尚书因为人长的太肥,下面用来进出抽插太费力气,于是就像是女子摩镜一般,整个下体紧紧的贴在柳伊伊的花户上,一下一下的拱动着,柳伊伊外面的淫核被这又湿又软的肥肉摩擦,竟也生出了别样的快感。 户部尚书的拿手好戏是上中下三点齐攻,口里含着佳人的谭舌,让人缺氧,身体上的感觉就更强烈,两手握出一个圈来,像是挤奶一样的一下一下往外扯着乳房,下身抵住花核,像是肥鲶鱼一样不停的摇摆甩尾,口中、乳中、穴中,上中下三点齐攻,就是这户部尚书的拿手好戏。他也知道自己老大不中用了,但是多年玩女人的经验让他在性事上十分的富有技巧。 户部尚书嘴角淌着口水,嘴里含着香嫩的奶子,含含糊糊的说:“好侄女,我和你爹怎么说也算是故交,达达以后会经常来照顾你的。” 做的有些久了,因为户部尚书那玩意半硬不软的,怎么也不能让女子高潮,柳伊伊被吊起来,不上不下的,想去而不得,整个人被折磨的痛苦不堪。 哈啊哈啊,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怎么高潮不了啊。 救命,差一点就能...高潮...了 怎么高潮不了啊,就差一点了,要命 想去,好想去。 救命! 谁来都好,干死我吧,救救我。 柳伊伊被户部尚书折磨的崩溃,呻吟着不停的甩头,户部尚书经验丰富,心中暗喜,这小浪蹄子怕是快要到了。 户部尚书喘着粗气,手探下去把柳伊伊的花核捏出来狠狠一掐,怎么也到不了高潮的柳伊伊终于在剧烈的疼痛中十分难受的高潮了,小穴剧烈的收缩。 “哼嗯,哼嗯,啊,小侄女真会夹,看我射到里面,让你怀上个大胖小子,也算是给你们柳家留后了。”户部尚书腰酸无力,射的噗嗤噗嗤断断续续的,就像老男人那断断续续连接不上的尿声一样。 一个肥硕的老男人压在年轻的女子身上,那女子呆呆的看着床上的纱幔。 泪流满面。 周旋1 柳伊伊时常会做噩梦,有时是在军营,有时是在秦楼楚馆。这些噩梦就像柳伊伊躲不开逃不走的命运,这命运一路追着她到梦里,连梦里都在被这些人欺负。 但不知道为什么,柳伊伊这天却梦到了父亲。 柳伊伊连着半个月都没有见到父亲了,这半个月她被关在府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发生了“大事”,不过她并没有特别忧心,每次有什么事父亲总能好好的解决,她却想不到这次的大事能够破了天。 父亲吩咐上下不许乱跑,她就乖乖的等在府里。 等啊等,一天又一天。 没想到最后只等到了匆匆赶来,面庞愈加清瘦的父亲。一向爱干净的父亲袖口上、指间里都染上了大片干涸的墨迹。 柳伊伊看见父亲心里高兴,迎着走上,刚想说,“父亲你又清减了,要注意身体啊。”柳相就疾步走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抓的柳伊伊痛出眼泪。 柳相郑重对她开口:“伊伊,祸不及子女是没有道理的事,利及子女、祸就及子女。你前十几年已经享了右相之女的福,也要担当右相之府的责。燕王他没错,圣上他......确实不是能够治理天下的人,然而父亲也有父亲的坚持。伊伊,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要自己选。” 说完父亲便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她面前。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柳伊伊还未反应过来,低头看见父亲递来的东西,心中更是震惊。 柳伊伊盯着父亲的眼睛,像是不能理解。 柳伊伊气息急促,站立不稳,又在恍惚间仿佛看见了父亲眼中的杀意。 她后脑像被重锤敲击,难以置信。 柳相像要预备做出什么动作。 莫大的悲哀从柳伊伊的喉咙里涌出来。 她打开父亲的手,颤抖着叫了声:“父亲。” 因为喉咙被什么堵住,这一声并未叫出声响。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也许是不忍伊伊的孩童时代就在这兵荒马乱中突然结束。 右相长长的一声叹息,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伊伊的额头。 柳相多年为官,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对柳伊伊即将又会发生什么,他都想到了。 “伊伊,选了什么样的路,就要受那条路的苦。你知不知道罪臣之女最后会......” 砰! 大门被粗暴的踢开,一队兵士涌了进来,行进间铠甲碰撞的声音一步一步的踩在人的心上。 一位宦官甩着他手里的拂尘,尖着嗓子道:“柳相,时辰到了,也该——走了。” 柳相弯腰捡起被打落在地上的匕首,最后抱了抱他的女儿。 “伊伊,对不起。”柳相温柔沉静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就像平常的每一日里会对她说的话。 “伊伊,食不厌精,不可吃太多。” “伊伊,为女子不可骄纵,不可自负为女子,亦不可自卑为女子。” “伊伊,写字要稳,形状下需写实,若山岳连绵,不可头重脚轻。做人也是如此。” ...... 柳伊伊最后的记忆就是父亲离去的背影,在走出大门之时,柳相的身影顿了一下,像是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可是柳相最后什么也没说。随着宦官一并去了皇宫。 再未回头。 周旋2 一位凶神恶煞的军士站在相府门口打了几个手势。 带刀的侍卫就包围了相府。 柳相府的大门在柳伊伊面前重重的关上了,一并也关上了她作为柳相女儿的前半生。 柳伊伊肩膀被推搡着随众人一起被聚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匕首。 一只骨节粗大的手夺走了柳伊伊手里的匕首。 那军士严肃的看着柳伊伊。 柳伊伊当时脑中眩晕,疑惑的看着他,觉得他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十分的陌生。 在这个梦里她又清晰的回想起了那人的样子。 是沉达。 花间阁的姑娘一般禁止离开花间阁,就算是上街都需要有人看管。除非是被客人点去外面。 被折腾了一整晚,柳伊伊醒来已是半明半昧的黄昏之时。 因为喝了一晚上的酒,户部尚书此时正涎水直流、鼾声如雷,一条胳膊压在柳伊伊的胸上,另一只手半握着自己软的不行的肉棒。 柳伊伊正想把他推开,此时却有人敲门。 “大人,大人在吗?” “谁?”柳伊伊问。 “麻烦叫醒一下我们大人,柳姑娘,就说外面有人找。”一个谄媚的声音说道。 ...... 送走了户部尚书,柳伊伊浑身上下疼的厉害。 龟公推门进来打扫屋内,顺手点燃了熏香,秦楼楚馆的熏香里都加了料,再加上平常干活时免不了听上半天墙角,这龟公不免也心痒痒。 这龟公眼睛咕噜一转,边拿毛巾给柳伊伊净身边耳语:“我的好姑娘,这节庆热闹的紧,各家大人都大方不少,还给我们这种小人赏赐了不少玩意儿,更别提姑娘们了,得空了要不要去街上看看,买些玩意儿耍。” 柳伊伊闷闷的:“没那心思。” 龟公又一琢磨,再言:“外面张灯结彩热闹的紧,大人小孩一起的......柳姑娘你——”,龟公凑得更近“不去看看柳大人吗?” 柳伊伊心里一哽。 龟公观察柳伊伊神色,又低语:“小姐要是想出去,小人倒是能帮些忙。” 柳伊伊道:“怎么帮?” 龟公道:“阁中规矩,除了平常由人看管,官员是可以外带姑娘的。看小姐你平常也不太会求人,传个话的活小人还是能干些的。我刚刚才听见那户部尚书接了个急差要到那鸿胪寺,顺路就要路过那城外——” 柳伊伊一把抓着他的手,急道:“那你还不快去。” 龟公咳嗽声道:“小人虽然人微言轻,但是这忙嘛......也不是随便帮的!” 柳伊伊道:“你待如何?” 龟公嘿嘿一笑,把他那物事从裤子里掏出来,“帮我含一含。”龟公边说着边拿着他的东西怼在柳伊伊的唇边。 柳伊伊低头,见那物事又黑又丑,腥臭难闻,便生气道:“你平常怎也不梳洗的吗?” 龟公道:“小人睁眼做事闭眼睡觉,不比姑娘们,得不着空打扮梳洗。” 见柳伊伊面色为难,龟公又催促道:“小姐可要快些,那尚书大人说不得就走了。” 说中柳伊伊心事,虽然不愿意,柳伊伊还是闭着眼微微张口。 龟公欣喜,顺着唇缝就一下顶了进去,顶到嗓子眼里,柳伊伊被盯着干呕,喉咙收缩,就像花穴高潮一样。 龟公叹道:“舒服死。” 柳伊伊被熏的反胃,舌头不断的把他那物事往外推。 龟公扶住了柳伊伊的头,说:“小姐莫推拒,快些弄完,嘶——小的快些去办事。” 这龟公在这青楼里也是练就了一身本事,其中之一是可以随心意控制自己出货的时间,其实他早就可以去了,只是想要多享受一会儿。 龟公抓着柳伊伊的手摸上两头卵蛋,“小姐帮帮忙,让小的也快到吧。” 柳伊伊被顶的窒息,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但是也只能听他的话行事,两只纤手不断的抓握抚摸他的囊袋,盼着他快些泻出来。 龟公喉咙里嘶哑的咯咯作响,在柳伊伊的嘴里越动越快,最后狠狠一顶,泻在柳伊伊嘴里。 柳伊伊被突然呛到,精液涌入了鼻腔、嗓子还有胃里。 柳伊伊剧烈的干呕,把昨夜喝的酒连带着浑浊的精液一起吐了出来。 龟公恍惚的一个趔趄,小腿碰在床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赶忙站好,又看着地上吐的这些,摇了摇头,抓了一把柳伊伊的奶子感慨:“可惜了好东西了。” ...... 坟场 好在龟公说话算话,把户部尚书还是给柳伊伊找来了。 柳伊伊听着渐进的脚步着急,来不及怎么收拾,只把几件轻纱衣服慌忙从衣柜中扯出,往身上一套。 “小侄女,这么想达达啊。”户部尚书将要推门。 柳伊伊怕他看见屋内的一片狼藉,慌忙开门缠上了他的胳膊。 “达达说要照顾我,可不可以带我出去嘛。” 户部尚书盯着柳伊伊从上扫射到下:“呵呵,小侄女就这么和达达出去,可真是有心了。” ....... “啊~啊~太快了。”婉转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柳伊伊正坐在户部尚书的鸡巴上,随着马车在山路间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出了城的土路不好走,车轮总是突然撞上突起的碎石,这时马车会突然颠起来,当然户部尚书的鸡巴也会狠狠的撞进去。 户部尚书狠狠的扇着柳伊伊的屁股:“再骑快点,小骚货,嘶——爽死了。” 柳伊伊被打的咿呀浪叫。 马车的窗帘被风吹开。 已经被关了几个月。 乘着娇子,柳伊伊才好不容易才得以窥见外面的风景。 天幕黄昏,树林黑压压的一片像要倾倒下来,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有大片的乌鸦藏在里面,等着啄食倒下的猛兽的腐肉。 户部尚书本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可是柳伊伊又是托着奶子搔首弄姿,又是爬在他身上用奶子夹弄他的鸡巴,又是像吸吮棒冰一样含他的龟头,然后掀开自己的花瓣,慢慢的把他的物事坐进去,像个淫娃荡妇一样骚浪的前后动腰,大腿肉疯狂摇晃出肉浪来。 这才小头控制了大头。 柳伊伊夹缠斯磨极尽能事,收着肚子,穴道里狠狠的收缩。 这把那户部尚书没挨几下就弄出来了。 鸣金收兵,户部尚书脸上有些挂不住。 户部尚书扶着肚子喘息道:“昨天才干完,今日又遭了那么多次,也不让达达缓缓,小侄女可真是吸精的妖怪。” 柳伊伊擦着两人的狼藉,“那达达答应我的事......” 刚刚爽完,不好下人面子。 户部尚书对下人吩咐:“去——乱坟岗。” 乱坟岗无人打理,更多的是无名的土堆,有碑的也大多倒伏。 柳伊伊焦急的在一个个碑上查看名字。 刚刚小头控制了大头,户部爽过之后清醒了些,来到这地界,观察四周,越觉越晦气。尤其是看见柳清涯三个字就想起了那张死人脸,让自己一直低声下气的抬不起头,要不是换了新皇,那柳相正打算办了自己呢。户部尚书越想越气急。 这里很是阴冷,少女呜呜的哭声更让人压抑。 户部尚书不耐烦,对马夫说:“天杀的下等东西,没些眼力,怎么也不上去帮忙,要身体力行的——好好帮柳小姐找一找。” 这马夫长年跟着尚书,自然听出话里是个什么意思。他走上前去对柳伊伊说:“小姐莫着急,小的来帮您。” “嗯。”柳伊伊泪眼婆娑微微点头。 户部尚书转身回到马车里,从箱格里拿出狐裘披在身上,解开腰带开始抚弄下身。白色的狐裘衬着尚书一身的肥肉十分的滑稽可笑。 马车夫道一声得罪了,解开自己的腰带,禁锢住柳伊伊的身子,反绑住她的手腕。 柳伊伊惊惧:“这是做什么。” 马车夫是干粗活的,人糙汉一个,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知道听主家的话。这样的活他已经干了很多次...... 户部尚书年纪大了,再怎么爱玩女人,也有怎么也成不了事的时候,有心无力,这时候他就爱看别人玩,然后抚弄自己怎么也硬不起来了的鸡巴。 户部尚书一遍抚摸一遍恨恨的道:“浪骚货,骑的老子起不来了,要是把老子给搞坏了,看我不叫人干死你!” 柳伊伊一身轻纱,里面没有穿任何东西,奶子、穴口都是裸露出来的。她现在双手被反绑在后面,挺着身子,就像要把双乳送到谁的嘴里一样。 车夫脱下裤子,露出他的大屌来,这大屌低垂着头,车夫两手快速搓着,大屌慢慢抬头,昂扬着涨大了一倍。 柳伊伊看着这阳具的大小,脸色惨白。 “这太大了......” 车夫走向前搂着柳伊伊的腰,用手握住她的大腿根,用大拇指掰开玉股,慢慢蹲下把龟头对上穴口,沉气慢慢送进去。 这大屌实在是太大了,刚送进来一点,柳伊伊就有些撕裂的疼痛。 “救命......吞不进去。” 车夫用手快速按揉柳伊伊的花核,一开始只浅浅的进出,渐渐的有津液流出来,分不清是柳伊伊的淫水还是车夫分泌出来的前液。 柳伊伊慢慢有了快感,这让她内心十分羞耻。 “好哥哥,这里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 无论柳伊伊怎么哭诉,车夫都是不会回她一句话的。因为这样会打破老爷的代入感,老爷向来不喜男人开口,他只喜欢女子被干的不行的浪叫声。 车夫整个抱起柳伊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两手掰开柳伊伊的大腿根,让花穴整个暴露在户部尚书的眼前。 花穴湿淋淋的,弥漫着水光,一收一缩的冒着热气,像一个会呼吸的小口,可以想象的到插进去该是如何的销魂。 尚书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用手快速的来回撸动自己的下体,可是鸡巴怎么也硬不起来。欲望不上不下的折磨人,只得咬着齿根懊恼的喘息。 “快点干,快点干啊!”尚书语气焦急。 车夫抱着柳伊伊走到马车旁边,手臂肌肉鼓起,把柳伊伊举高,让她的奶子能托到车窗边沿。 车夫作为仆人是不能上主人的车的,他很有自知之明。 尚书叼起一只奶子,撕咬扯啃。 柳伊伊胸口痛极,呜呜的说:“大人,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回去我怎么伺候您都行,至少......至少不要在这里......呜!” 不等柳伊伊说完,尚书就把食指中指插进了柳伊伊的口中。 两根手指夹着柳伊伊的舌头,不断的进出。 车夫把柳伊伊后绑着的手解开套在自己腰上,两只黑手牢牢的抓着柳伊伊腿根,柳伊伊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钳制。 男人的身体黝黑粗壮,女人的身体柔软白嫩,这一黑一白带来的是强烈的视觉冲击。 尚书抓握奶子就像在揉一个面团。 车夫用他粗大的鸡巴从下往上不断的拍打着柳伊伊的阴户,柳伊伊被刺激的下体流出黏液,黏黏糊糊的粘在车夫的鸡巴上,拍打处拉扯出黏丝来。 “果然是阉人生的野种。” 尚书想起柳相恨急,骂人都顾不起逻辑来了。 在车上的木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户部尚书坏笑着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瓶,捏着柳伊伊的下巴,强行灌了下去。 药效很快就发作了,柳伊伊觉得自己被放在了火上烤,有一万匹野马在自己的血液中奔跑,小腹处酸疼麻痒。 但是车夫的姿势一直不变,一直保持着同一个频率拍打着柳伊伊的花穴。 车夫撞的不轻不重,所以柳伊伊的下面刚有些痒意感觉就很快消退了,就像是海滩上的潮汐,刚刚涨起又很快退回海里。 世间久了小腹中的痒意慢慢变成疼痛,在车夫拍打撞击的时候,柳伊伊屁股不断的往后坐下去,渴望能被好好的捅一捅。 在这样长久的折磨下,柳伊伊的理智开始丧失。 “快干啊,快干啊。没看见小浪货已经骚的不行了吗。”户部尚书喊道 车夫见此突然狠狠一撞,整根没入! 柳伊伊呼吸一滞,觉得自己被满满的撑开了。 好爽啊,柳伊伊眼角带泪的想。 车夫九浅一深的大肆顶弄,柳伊伊的小腹不断撞在车壁上,顶的整个车厢都剧烈的晃动起来。 尚书站起来,狠狠的捏着柳伊伊的脸颊,强迫她把嘴打开,然后把他那软趴趴的一团塞进柳伊伊的嘴里。 柳伊伊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下体却被捣弄的爽的不行,稀稀拉拉的淫水顺着屁股留下来,浸湿了一小片泥地。 弄了一会儿,尚书的鸡巴还是没反应,尚书气急眼中闪过狠厉的光,狠狠的给了柳伊伊一巴掌。 柳伊伊毫无防备的被扇,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又因为刚刚被鸡巴塞了许久,口合不拢,口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胸上。 尚书又扯着柳伊伊的奶子使劲往外拽,柳伊伊就着这剧烈的疼痛高潮了,下体猛烈的收缩,可是车夫并没有就势让柳伊伊缓缓,反而顶的更狠,全部抽出又整根没入!恨不得卵蛋都塞进去。 给柳伊伊带来十分疼痛的第二次、第三次高潮。 柳伊伊后仰着头,整个人像一张被拉开的绷紧的弓,闭着眼剧烈的颤抖着,尿水随着车夫的鸡巴像挤牛奶一样,一下一下的被干出来,眼中失去清明,只剩下混沌的一片漆黑。 尚书看着柳伊伊被干成了白痴样,心中十分鄙夷,对柳相的恨意也少了些许。 他走下车,从旁边树上折了一个藤条。 “走,找找柳相在哪,也让他见见小侄女的骚样。” 父亲 从远处看去,一位身穿马褂的粗布衣壮男不断的干着怀里的少女,而一位光溜溜的肥硕男人不断的用藤条抽打着少女的身体,像是农夫驱赶着自己耕地的老牛。 “你这灌浆货,就是用来给男人出火灌浆的,把肚子都灌的满满的,也不知道装了多少个男人的精液了。骚货!” 柳伊伊被掰开腿让男人不停的干着在坟间走动,飞溅的淫液不知道落在多少亡人的土包上。 尚书讽刺的说:“你这到算是布施肉身菩萨了,这边埋着的穷鬼,一辈子也见不着个女人毛,一村子老汉买一个骚女来出火,要是生出来个女儿还要继续被干呢。叫的再骚点!” 说完又是狠狠一抽。 藤条抽打在柳伊伊的奶子上、花穴前。在身上抽打出了一道道的红痕。 户部尚书看着这些红痕,就想起了自己被关在诏狱里的老友。 当年科举两人同进翰林院,一起度过了难熬的初进官场时光。同届举人多分配到外地,只有他们后来同在京城任职,一个进了户部、一个进了工部。因为没人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所以相互照应的时候方便了不少,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来了。 申请工程款的时候自己会在审批文件上多加些银钱,而他淘来什么好的摆件也会送来几件。 他的尚书府还是好友照顾用最好的材料督造的。 可是那天他塞钱偷偷去了诏狱,看见自己的好友被绑在刑椅上没了膝盖骨,身上全是鞭打出的血痕。 “赵兄......你托我办的事,我再......办不了了......”,好友嗓音嘶哑,他听了半天也听不清。 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他看着一身血衣,出气多进气少的好友想。 当时柳相正在带人彻查本朝有史以来最大的贪墨案,掉脑袋的恐惧时刻笼罩着他,为了缓解这种恐惧就要不停的干女人,然后到处打听消息,绝望的捱过一个又一个黑夜,户部尚书的鸡巴就是在那个时候越来越不行的。 也许是心中还带有惶恐不安,以及劫后余生的恨意。 户部尚书抡起他的肥胳膊啪啪啪啪的甩鞭,越抽越狠。 柳伊伊被抽的惨叫起来。 惨叫激发了户部尚书的血性,下一抽,户部尚书恨恨的往脸上抽去,却没想到抽了个空。 户部尚书走上前一巴掌扇肿了车夫的脸:“你个下贱货,你走什么。” 车夫面无表情的微微开口:“老爷,找到了。” 户部尚书愤怒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石碑上写着柳清涯之墓。 能看出来埋的人是极其庄重的,但是不知道是被盗墓贼还是哪个破坏掉了,墓碑缺了一角,斜插插的埋在土地里。看来是有人打算把墓碑连根拔起,但是因为过于难拔就放弃了。 户部尚书突然高兴,脸上淫笑着和蔼道:“小侄女,快来见见你父亲啊。” 柳伊伊被不断的鞭打操干,神经已经变的十分麻木。 突然一切折磨都停止了下来,她恍惚无助的大口大口喘气,干哭却没有眼泪。 自从柳府一别,柳伊伊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听到自己父亲斩首的消息,柳伊伊绝望过、挣扎过。可是身不由己,虽然想要见到父亲,可绝不是现在这样! 车夫把柳伊伊的手和腿都向后绑在了自己身上,压着她的脖子,把她被折磨的恍惚的梨花带雨的脸庞贴到石碑前,她的嘴巴正对着父亲的名字,呼吸间热气喷在冰冷的墓碑上,凝结成水珠流下来,像是眼泪。 “父亲......”少女突然崩溃,长久以来受过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都涌入了她的脑海里,也不分这是什么场合,哭诉道:“父亲,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哇啊!” 车夫制住了拼命挣扎的柳伊伊。 户部尚书脸上带着满意幸福的笑容,像个和蔼的长辈一样靠过来,抚摸着柳伊伊的后脑,一下一下的顺着头发安慰。 “小侄女,别哭了,哭的达达我都心疼了。” 尚书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柳伊伊的花核探去,却被柳伊伊一口咬住了手臂。 “啊啊啊!你!”,尚书忙把手抽出来,“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的干!” 想不出标题 “嘶,真冷啊。” 一瓢水泼在地上,店小二把木桶放下,手里的扫把条没剩几根,张牙舞爪的木枝上沾着许多脏物。他脸色苍白,面色死气沉沉,就像活不起了一样,一下一下的在地上刮出一道道水痕,发出规律的唰——唰——唰——。 一位身穿飞鱼服的军士一屁股坐在桌前,摇摇欲坠的椅子发出行将就木的吱嘎声响。 “两碗白粥、一迭小菜、五两牛肉、一壶烧酒!”,军士把剑啪的压在桌子上,解开腰带松了松裤腰。 “诶,就来。”小二停止了扫地,低声应答。 另一人身着绣着老鹰纹样的深蓝制服,警惕的观察四周,见周围没什么人,才皱着眉头,将将落座。 先坐下的军士盯着同伴的神态,嘲笑的笑了下。 铺子支出来的门檐挂着帆布,上门写的‘粥’字因为水洗了很多遍,字迹已经很不清晰。微微晃荡的白布灯笼散发出黄色的光,有飞蛾扑打扑打的在灯罩外围飞舞。 “赏你的东西呢,拿出来给兄弟开开眼。”飞鱼服军士摊了摊手,在桌上敲打。 “卖了”,不断观察身后的军士转过身。 “卖了?!”那人深吸一口气。 “我说你小子,那可是指挥使赏给你的!你不留着以后能拖个关系,再往上走走。”见同伴沉默不语,那人又转了转眼睛。 “听说你最近接了王府的差事,怎么?”,军士靠过去,“很缺钱吗?” 同伴拿起茶壶给两人倒了杯茶,“有点缺。” “你要钱不要命了!” “刚刚升了百户,也不请请哥哥,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听哥哥一句话,那都是被多少人干过的野鸡了,不值当,取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小老婆,抱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不好吗?” 鹰纹制服军士抬头凶狠的瞪着他。 飞鱼服军士眯起眼睛,面色不善,又将开口。 啪,木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小二面无表情:“客官,您的菜。” “你妈死了,一天到晚奔丧个脸,给谁戴孝呢,把你们掌柜叫出来!”军士红着脖子吼道。 “吃粥。”同伴皱着眉头把碗递了过去。 “他有病发疯,没事,你走吧。”又对店小二说。 店小二还是面无表情:“谢谢军爷。” “诶!你他妈的。”军士想起身打人,却被同伴扣住了手。 “为了一只鸡跟哥哥着急,你可真是着了魔了!”军士使劲的拍了同伴几下后脑。 “我心里有数。”同伴使劲往嘴里呼噜粥。 军士咽了口酒暖了暖身子,吼道:“你有数个屁!” 路过的野猫被吓到,前爪顿住,警惕的观察了四周,嗷的叫了一声,飞快的跑开了。 一群乌鸦被惊起,呼啦呼啦的从天空中飞过。 “啊!啊!啊!”少女的尖叫声回荡在树林间。 地上已经积了一泡水,那是少女失禁后的尿水。 因为被操干多时,泪水、淫水、尿水早已被排了个干净,只剩下肉身火热的摩擦。 明明外阴肿的厉害,可是小腹火热,阴道里奇痒无比,小穴不断的挽留着抽走的肉棒。 “不,不可以。求求你,不要不要了,不要啊.......求求你,啊!” 车夫顶撞的更厉害,柳伊伊被肏的尖叫。 尚书舒舒服服的坐在柳相的墓碑上。 尚书搞了半天,鸡巴终于勉勉强强的硬起来了。他兴奋的赶紧把鸡巴插进柳伊伊的逼里。 不上不下的快感,耻辱与想要高潮的愿望不断着拉扯着少女的神经。 少女嘶吼痛哭着高潮。 “爹爹对不起” 少女在脑海里说。 “我成了离不开肉棒的人了。” 柳伊伊流下绝望的泪来。 少女的淫液喷在了她父亲的名字上,顺着柳字的木子旁中间的一竖往下流,然后流到了清字,最后停在了涯字的土字底上。 “当年同朝为官时你还叫我兄长,我现在勉强也叫你声岳父,你看小侄女被我照顾的多好,射了这么多进去,你们柳家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尚书摆开少女的花穴展示,里面被射满了乳白色的精液,随着打开的花穴慢慢的流了出来。 “这可不能浪费了,”户部尚书说着便将精液用手勾回去,一手往里送的更深。 在柳伊伊的奶子上慢慢的擦手上的精液与淫水。 柳伊伊像被一个玩坏的布娃娃,被户部尚书提在手上,整个人往下倒去。 小沈达外传 . 沉达家特别穷。 穷就会有个暴躁的父亲,这样就很容易被打。 沉达每天都会被父亲抽一顿,有的孩子会嬉皮笑脸的跑开,从小就有眼力见。 可是沉达的性格从小就倔。 梗着脖子不低头,看起来傻愣愣的眼神斜向上瞪着,通常会换来一顿更严厉的毒打。 既然这么穷,那么学文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学武吧,学武吃苦就行了。 穷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优点,就是能吃苦! 世事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你想去吃苦也没有门路。 没有战争的时候,学武比学文还要费钱,武行出身的勋贵们早早的就为自家的孩子占好了位置。 他们吃最多的肉、骑最好的马、穿最严实的铠甲,请最惊才艳艳的老师,科举状元为他们讲解兵法。 训练完之后用最好的药,穿最漂亮的衣服,去见京城里最美的姑娘。 母亲用了家里攒了一年的鸡蛋,送给他们那里“有本事”的邻居,听说在书院做差事。 于是就在同龄人还在读书的时候,他就被卖到学堂去做小杂役。 母亲对他说:“好好学本事。” 母亲什么都不懂,以为这是穷人的出路。 可这只是把他送给富家子弟去羞辱。 在没有先生看管的地方,总角年纪的小男孩,和小畜生也没什么区别。更多类似文章:heiy es huku.m 沉达被一帮人围起来,牢牢的压在地上,压他的人父亲官位最小。 指挥的这个父亲官位最大。 也要品尝品尝这权力的滋味。 虽然都是武行出身,但是这跟班和阉割过的太监也没什么区别。 跟班总是声音柔美,脸颊带笑。 沉达被扒了裤子。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一个比较矮小的男孩在人群后跳着,想挤进来。 他父亲的官位倒是大,但因为身材矮小,像个女孩,也总是被欺负。 一巴掌扇在他的头上,“挤什么挤” “你真看过那个” “千真万确,就是那唱戏的小生。” 到了刚刚探索性的年纪,一帮人莽撞的不行。 “那是拉屎的地方怎么能放进去” “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过来试试。” “我不!” “怎么,要不然你做下面那个。” “你们干嘛欺负人。”柳伊伊呵斥走其他人。 “我们没欺负人,你问他,我们欺负他了吗?大家闹着玩呢。” 因为惹不起柳相,学堂里大家都会给柳伊伊三分薄面。 从来没有人对沉达好过,尤其是穿的像个仙女一样的人对他这么好。 那是沉达和柳伊伊的第一次见面。 沉达脸上带着泪水,呆呆的望着柳伊伊,深深的把她望进了自己的心里。 可是柳伊伊永远不会记住他。 第二章被惩罚的罪人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沉达被惊醒,靠在墙上,他环抱着胳臂,怀里揣着佩剑,后脑勺连绵着一片钝痛,不知碰到了哪条筋,连着后背扯出一片痛来。 果真是一有心事就容易喝醉吗? 他抬头看了看时辰,月亮已经走到中天了。 沉达看同伴已经睡了,在月光下宿醉的脸肿的像猪头。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他没有吵醒同伴,打算独自走到岗亭去点卯。 石板路渡出寒气,结出滑溜溜的霜,路并不好走。 人走在安静的路上,只有影子陪着自己,沉达觉得特别孤独。 他解开袖口,露出小臂,上面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每当孤独的时候他就会看看这道疤痕,这时他就会想起柳伊伊。 这是那年,他搭救柳伊伊留下来的,是他的勋章,是他无声的军功。 沉达总想啊,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他特别需要一些具体的东西,这道疤痕就是他唯一的勇气。 想起柳伊伊他幸福的轻轻笑了。 他握拳指向月亮,想,伊伊还等着我,我要用自己的拳头打败一切! 他奋力的向月亮挥拳。 月亮走到了天空的中间,月光洒在庭院里,一只老鼠在庭院的树下淅淅索索的闻嗅着。 蜡烛在窗户上照出两个拉长的人影,一胖一瘦。 胖影子说:“这是上面来的信。” 瘦影子答:“老衲自会谨遵圣喻。” 胖的说:“王爷传话还要多给些惩罚。” 瘦的答:“这样不好吧,毕竟是功臣。” 胖的再说:“他把上面都得罪完了,尤其是当今圣上。”,顿了顿叹道,“所以我说少年还是不要得意太早,一旦跌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胖的随手打开了一口箱子。 “诺,这是五百两,另一半等事成之后再给。” ...... 月光慢慢移动,像藤蔓一样爬上墙头,穿过铁栏杆,溜进房间里。 与它一同溜进来的还有一只老鼠,老鼠闻到了好闻的味道,抬头,发现了一块被五花大绑的猪肉,可是这猪肉吊的这么高,自己怎么能吃到呢。 啪嗒,啪嗒,有水滴落的声音,老鼠凑过去闻了闻,发现味道十分好。 从房顶上垂下一根铁链,吊着一位少女。 少女眼前蒙了一块黑布,嘴巴里绑着布条,在她脑后打了个死结,压在她的舌头上,让她不断干呕。 少女整个人被紧紧的束缚住。 她双手背到后背反绑,膝盖折起来,小腿被绑到了大腿上,两腿间塞着一把玉势。 一条绳子穿过脖子向后吊起,玉势顶在少女的腿间,埋的非常深。当少女为了不被窒息而向后弓起背时,连接在两腿间的玉势也会随着少女的发力狠狠的顶在宫颈口。 一旦她脱力向前倒去,绳子就会紧紧的勒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少女只能不停的发力弓起背,被花穴里的玉势顶的受不住,然后放松下来,脖子又被紧紧的勒住。几次下来,少女已经脱力,变的十分眩晕。 而花穴也随着这样的抽插不断的流淌下蜜糖来。 老鼠觉得味道很甜,站在地上等着这天赐的甘泉。 突然门被推开。 老鼠被惊吓走了,一溜烟的躲在草垛里。 门房抬起头看被推开的门。 “点卯啊。” 沉达笑着点头。 “他人呢?” “有些醉了。”沉达从怀里掏出一包花生来,“有我看着呢,老徐你通融通融。” 门房随手在纸上画了两个圈笑问:“嘿嘿你小子,老久不见你,最近又上哪发财了。” “没发什么财,只是最近接的差事有点多。” “怎么,你也想娶个媳妇?” 沉达问:“老徐,这哪来的也啊。” “你还不知道吧。” “诶,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千万别跟别人说。” 沉达微微点头。 “许哥刚买来的媳妇跑了!” “他买的那家是个拉马车的,家里叁个儿子,老找那小媳妇要钱,要不到钱还要偷偷挨一顿打。小媳妇不敢告状,许哥是谁呀,要是他出手就把老丈人打死了!” 门房撇了撇胡子,“不过嘛——说是跑了,但是我听说呀,有人在城外坟岗那儿看见有个姑娘上吊了。” “他以为媳妇跑了,天天去喝酒,没人告诉他,大家都说她媳妇死了!” “他整天吹牛要包上十个小,我看就这一个就把他折腾的不行了,就爱在人前托大。” “诶,我就跟你说了,你可别乱传啊。保密!保密!” 沉达沉默了,然后一声叹息。 门房也长长的叹了一声,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沉达沉默的想,自己要努力攒钱,绝不让伊伊有这样的结局。 噗嗤,一大泡水喷在了一个瘦脸男子的脸上。 安静的石头屋内,不断回荡着捣锤拍打湿衣服的声音。 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子上下其手,全身光溜溜,是身上也光,脑袋也光。 原来是几个秃毛和尚! 古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这几位小师傅显然也想在这女子的身上参悟佛经奥义。 “一个洞,我们五个怎么分?” 第三章竹马青梅 2. 星河斗转,世情烂柯。那一日柳伊伊结束了作为柳相女儿的前半生,被推入命运的洪流。一切都是她不能接受的。而阻止了她一心求死的无非放在心头的两件事。 打听父亲的消息。 而除了父亲,柳伊伊还一直在找另一个人。 拓北侯,沉离恙。 柳伊伊喜欢沉离恙。 她把这个秘密藏的很好。 这很平常,谁家女儿闺阁还没有几张小沉将军的画像。 可是柳伊伊喜欢上他的时候,他还不是小沉将军。 柳伊伊第一次见沉离恙是在她十一岁那年。 日子安静平常的过,在下了学堂喊爹爹的时候她看见一个陌生少年站在门厅里,在仔细打量客厅上的画作。 “你是谁?”更多类似文章:jizai9.com 少年回头,白衣胜雪,眉眼清贵,鼻梁高挺,唇红齿白。 这是柳伊伊初见沉离恙的第一印象。 (大结局已经写完了,可是很久才能发刀,好想快点刀人啊) 第三张竹马青梅 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柳伊伊时常回想,自己为什么会爱上沉离恙。 在那段养病相处的日子里,他们时常在书阁里坐在一起看书,当然更多的时候柳伊伊是被柳相罚抄写。 日抄夜抄,抄的柳伊伊是苦大仇深。 “你怎么老在罚抄,怎么?考试总是出错吗?” 虽然被经常教导要谦虚,不要总是自吹自擂,但是柳伊伊不能容忍被鄙视:“鄙人不才,恰恰乃是学宫才学第一,每次作的文章都张贴在外榜供学子观赏。” 沉离恙看了看柳伊伊写的字,因为抄了太多遍,脑袋昏沉,这时纸上已是龙飞凤舞,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你被先生选的那文章怕不是《我的丞相父亲》吧......” 个人的努力被否定,柳伊伊抖了叁抖:“家父风光霁月,从不徇私。不像乃父,托人提点,百计钻营,投机取巧,营私舞弊,假公济私,卑鄙小人!” 一溜烟报完菜名,展示了下才学,柳伊伊觉得很满意。 沉离恙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沉离恙爱笑。但安静的时候总让人以为他有什么心事,从目光偶尔能看出落寞深沉来。柳伊伊后来常偷偷的高兴,因为别人只看见了沉离恙平常的一面,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不一样的,哪怕是偷窥到的。 话音出口,太过狠厉,柳伊伊有些瑟瑟,语气软了半截:“怎么,只许你编排我,你自己就说不得。” 沉离恙苦笑:“我只是怕你坐的久了,逗你说说话,怎么脾气这么大。” 柳伊伊有些难过:“怎么就不信我呢......” 沉离恙剪了剪灯芯,“随口聊聊,你总是很认真。” “那是因为我想守护天下,这对我很重要。” 说大话是会被人嘲笑的,尤其是心里有大志向。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浅薄的,最忌交浅言深。柳伊伊想,可是她今天和沉离恙说了很多心里话。可能是母亲故去,父亲不再娶妻,自己一个孩子实在是太寂寞了。 许多女儿家有许多怕的东西,怕黑、怕虫子、怕有鬼。 可是柳伊伊想,怕也没有办法。 柳相太忙了,少有在家的时候。柳伊伊害怕的时候总是在桌子底下铺上小被子,然后躲在里面睡觉。后来长大一些就望着月亮,或者描字看书困了趴在桌上睡着。 现在,柳伊伊觉得自己小腹暖暖的,像喝了一碗甜汤。 那些日子柳伊伊总是一夜好梦。 第三章竹马青梅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笃——笃——笃—— 先生手捧书卷,指节叁下敲击在课桌上。 “玉卿,你来背下句。” 淅淅沥沥的雨下在屋檐外,起了一层蒙蒙雾气。房檐支出流成了小瀑布,燕子在屋檐下扑棱着躲雨。 一位少年抬头,他身着蓝色宫服,头上缎带光泽轻柔,腰间坠着白玉环佩、五彩香囊。面容沉静,气质就像研一砚墨,慢慢温吞化开。 那少年将笔搁置在笔架上,理了理衫袍起立:“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好,做何解?如明。”,又敲了下个人的课桌。 “意思是为人需遵循天道,教养自身,在无人看查的时候也要克己复礼,不可只在人前守规矩。” 先生摇了摇头,有些不满意:“再做何解?繁书。” 一个少年激灵站起:“如明已经答的很好,学生,学生不明......” 先生抬手让他坐下,摇了摇头提示,“与朝政如何?”,环顾一圈发现有个人在打瞌睡,“伊伊!” 柳伊伊慌张站起,只听见朝政二字,随手翻了两页,信口胡诌:“为臣子的要尽心尽力辅佐君王。君王不察时,需上书直言,需与民为善,需......” 先生挥手让柳伊伊坐下开口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为天道,君王受命乃天。做臣子的无论如何都要忠心耿耿,这是做臣子的道,你们将来都是要为官的,需谨记在心。” 柳伊伊默默吐槽:“那么就算君王无德,我们臣子也要守节吗?” 先生皱眉:“君王无德自会有天道惩罚,怎么你做臣子的难道还想造反吗?” 柳伊伊顶嘴:“可是不识形式,贸然愚忠,只会涂炭生灵。” 先生胡子气的飞起:“大逆不道!君王自遵循天道,臣子自守臣子的道,有此想法,岂非乱臣贼子!” “当年武侯先师不信命数,强改国运,逆天而行,结果如何了?狂妄小儿,不识天高地厚。诸生罚抄文章十遍!” 一片响起的哀嚎,还未扩大,就被先生瞪了回去,就像幼鸟被掐了脖。 等先生走后,刚开始大家还在奋力抄写,逐渐有人坐不住,悄悄说起了小话。 一人说:“你和那老古董辩白什么,随他说去,平常他的歪理就可多了。” 一人说:“对对对,脾气还大,怪不得这么多年都升不了官。” 又一人说:“伊伊——这几遍我就替你抄了,你让我去你家去呗——” 一人扔了个毛笔杆砸过去:“诶,你边儿去。” “伊伊,好不好嘛——”,见柳伊伊不理他,忍不得开起玩笑:“怎么,你在家里金屋藏娇了?” 柳伊伊刚想否定,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沉离恙的那张脸。 那人见柳伊伊沉默:“还真有啊!” “你闭嘴,快抄吧。” 孟玉卿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对话,见柳伊伊的神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情敌来了,沉离恙危。 孟玉卿:妻危,速归!邪笑ing...... 沉达默默扫地ing...... 沉达:好好好,你从我的全世界路过,我就在你们的青春里,做个见证人。你们的青春没有我......) 第四章鸿胪寺 几匹黑色的骏马疾驰驶入鸿胪寺,像带来不详的乌鸦。 这一夜,柳伊伊的思维很混乱,什么白的、黄的、紫的、绿的颜色一齐在脑海里炸开,形成了墨迹凌乱、缠成一团的一幅幅画卷。 她听见沉离恙说:“伊伊年岁小,尔等勿要谣传,我只把她当做我的妹妹。” 她听见好友说:“你没看见沉将军受封之时,穿着铠甲真威风啊,圣上当场把公主赐给他,沉将军要做万岁爷的驸马了。” 她听见大街小巷的人在传:“沉将军在娄山关不见了,战场上没了消息大体是凶多吉少,怕不是没命了,哎,可怜他还没过门的新妻。” 柳伊伊哭着想啊,那时候本来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离散。 可是他们离散的太快,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要是能再见一面的话,亲口问问就好了。 分别的原因如何也无法记起,满是疑惑,全是遗憾。 要是,要是没有分别就好了。 要是自己没有那么任性,没有那么骄傲就好了。 自己真的很想他。 “有劳神医了。” “有劳个屁,牢里面那个还没搞定,就又给我出难题,反正我治好的病人最后都会被你们玩死。治了也是白治!记得付钱!” 微微颤动的银针插在前额正中、脑后凤池。手上、脚上也都一并的插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银针。床上躺了一位呼吸细弱的女子。她紧蹙着眉,正陷入难以逃离的梦魇。 “沉...沉.....”,女子细细微弱开口。 神医听见女子开口,但是因为声音微小难以辨认,于是靠过去仔细听了半天,“生?生什么?” 又一翻白眼,“肚子里被灌了这么多精液,生出来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爹的。我可不当接生婆。” 再对屋内另一人高喊道:“这银针需插上半个时辰才能拔出,我先去看看那个牢里的,别一会断了气,我是神医,不是阎王!” 某一日成熟的男人 轻纱漫舞,香炉袅袅。 碧翠楼中,五六位少年静坐在勾栏听曲。 琴女素手执琴,眼波流转,新近的一首好词牌就从口中婉转唱出。 少年们满意的用手和着拍子在膝盖上敲打,一边开口。 “听闻碧翠楼的春芳姑娘歌声曼妙,莺语婉转,今日一听果然要唱到人的心坎里。” “是啊,我等一下课业就忙不迭的来听了。” “这曲目才近新出,春芳姑娘就学的如此之好,碧翠楼果真是京师最上雅的地方啊,啊哈哈哈哈哈。” 另一侍女手中拿着托盘入内,行步袅袅,她走至少年桌前微微躬身,轻衫滑落,露出胸前曼妙,免不得让几位少年瞪直了眼。 她跪至桌前一边摆上茶具一边开口:“公子真是心狠,有好些日子都没来了呢。” “哪里哪里,我等近日确实繁忙,这一不有空就赶忙前来了嘛。” 她又一撇嘴开口:“春日寂寞,公子们若是不来,奴家多是伤情啊。奴们每日在这凭栏之上枯等,正是日盼夜盼公子们前来呢。要是公子们能常常来,也不枉奴们苦练琴曲了。” 一人朗声开口:“香桃妹妹最会讨人欢心了,我等也不能辜负了妹妹美意,玉卿的点茶功夫也是一绝,就让玉卿赠妹妹香茶一杯,如何啊?” 香桃娇羞的挥了挥手帕轻打那人,“开口胡说,真是讨厌。”,又向坐在角落的一人偷偷看去。 这人一袭蓝衣华贵,眉眼深邃,气质沉静,谁看了都免不得要说一句,世家学子、国家栋梁。 香桃轻抬素手,露出一截手腕美好:“公子,您的茶。” 孟玉卿从托盘中拿起已经被碾成粉末的茶粉,倒进黑釉金纹的瓷碗里。沸水滚入瓷碗,他拿起茶筅搅动,动作闲适,一面将碗中茶粉慢慢打成白沫,动作行云流水,姿态风流。 香桃托腮在桌前乖巧的等着。 她想,这男人就像酒,时间越久越能酿出醇香,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然已经是一杯好酒了...... 又一面独自脸红幻想,不知道他用这双手触摸姑娘身子的时候,他的手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沉稳。 香桃就这么看的入了神。 “好了。还请姑娘品评。”,一杯香茶摆在她面前,黑的瓷碗白的茶,沫质均匀,不偏不倚,是上好的点茶手法。 香桃怔愣了一下,慌忙拿起喝下,不留神间被烫了嘴,忙用丝巾掩面轻咳。 “小心烫。”,男人扶着她的胳膊关心。 “哈哈哈,要说我们玉卿才是真正的风流,香桃姑娘都看入迷了,” “是啊,脸都红成真正的香桃了。” “玉卿长的这样好,要说我整个大楚哪个姑娘见了不脸红啊。” 孟玉卿不理这些人,一面清洗茶具一面淡定开口:“这首词——我记得好似是学宫中人所作,曲倒是好曲,怎么填词如此不入流。” 他这一开口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一人接道。 “刚刚沉迷曲调未曾注意,仔细一听果然如此。” “谁作的来着?” “好像是礼部那小子。” 听到此言,大家都了然的点了下头。 “确实,他不过是依仗家有叁代学宫先生才入了国子监,才学不通却到处攀交,实在是辱没门楣。” “他作文章一向不行,作了这等狗屁不通不入流的词也要到处流传。” “毁我国子监名声啊。” “在理在理,要是我等做了如此文章,怕不是要羞惭至死......” 大家一句接一句的开始议论,于是关于孟玉卿的话题被顺利的转移了过去。 孟玉卿用手微微挑起香桃的下巴,“张口。” 香桃被孟玉卿托着下巴开口,轻轻吐出一截小舌,舌尖微微颤动,染的艳红。 “唔,确实很红。”,孟玉卿摩挲着姑娘的脸颊摆弄,左右偏头观察。 “来,含着。”,孟玉卿又递过一杯凉水让香桃包在嘴里。 香桃嘴里包着一捧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羞的越来越红,不禁一个腿软,歪在了地上。 孟玉卿将香桃扶起,慢慢轻按她的小腿。 香桃不好意思,抬头仰望,一双沉静的眼让她的心颤了又颤,愿意把什么心里话都给他说:“奴一时跪麻了,在公子面前如此失礼。” 刚刚一时动作洒了的水都泼在了香桃锁骨上,慢慢滑落乳间,气氛正好暧昧。香桃的呼吸加重,被男人按着的小腿烫的不行,身子越来越酥软。 “香桃姑娘喜欢我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姑娘害羞点头。 “那香桃姑娘可觉得我这双眼是否含情?”,男人又问。 姑娘不敢看过去。 “香桃姑娘可是最懂女子的心意......”,男人叹气,“可总有人对这双眼睛视而不见,香桃姑娘可知为何?” 男人落寞的饮了一杯茶。 香桃一时失落,原来这位已经有了心上人。 “公子说的可是青梅竹马?” 男人微微点头。 香桃用袖口掩着嘴轻笑道:“可能因为自小一起长大,也许就不把你当做个男人了呢。这种事情也是有的。” 男人微微愣神。 “玉卿啊,今日得空,这曲又这样好,不如我等来重新填词。”,一人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将笔墨纸砚摆在了他面前。 另一人将香桃抱起离开:“怎么老与玉卿兄讲个没完啊,多日不见,我的小兄弟也很想香桃的小妹妹,我俩找个没人的安静去处好好聊一聊......” 香桃被这男人委屈抱走,眼神痴痴的望着孟玉卿的背影。 可孟玉卿盯着眼前纸张的眼神只是冷漠,对这些事情不甚关心。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都说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温柔男二总是要在电视剧里伤心的,由此可见此子前途惨淡,让人不由得心酸泪流。但是又一想此子并不温柔,反而腹黑,所以伤一伤心也是应该的。) 小白楼 几个和尚费力的把一个长条形的麻袋抬到板车上,然后用稻草把它盖住。 “走。”,和尚一拍马屁股。 车夫一手拉低稻草帽檐,一手甩鞭,马匹拉着板车颠簸的驶下山。这条路他走过了很多遍,闭上眼睛都能走完。他低头昏昏沉沉,由着马匹跑。路上突然出现一截粗木,他忙拉马的缰绳,马儿急转甩尾,板车尾部躲避不急撞到木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掩盖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几个佝偻着身子的黑影从草丛里冒头,围上了从板车上落下来的东西。 一盆水泼到了柳伊伊的脸上,在她的梦境里她沉沉浮浮的挣扎在汪洋里,难以呼吸,像蝇虫拼了命的挣扎离开蜘蛛网,她也在这片汪洋里拼了命,所以终于拼了命的醒来。 头部像被重击过的钝痛,周围一片黑暗,幽幽灯火漂浮在空中,所有景物都迭出了多重的影子。 柳伊伊分不清自己现在何方,心里产生了一种绝望的坦然,也许是终于来到了阎罗殿?她在心中嗤笑。 燕子飞 柳伊伊的意识慢慢回转,她不知道自己又到了哪里,她觉得自己就如同海上的一叶孤舟,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被一潮又一潮的海浪推来推去,永远不知道何时会翻船,然后永远的沉入海底。 柳伊伊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地毯上。 暗色地毯上绣着一朵朵的不知名小花,每朵都好看的形态各异,但是这些花朵连成一片,整个看过去就又像一个人的眼睛,在阴冷的盯着你。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发现了上面蜿蜒的血迹。 意识回笼,浑身疼痛,已经抬不起头,侧躺在地毯上,只能看见桌脚,还有一个垂下的暗紫色袖口,和那人大拇指上戴着的一个玉扳指。 那人好像倾身垂眸,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温和开口:“果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柳伊伊想他说的很对,自己前半生自负能作锦绣文章,见千载史册以为能一谋全局、逐叶知秋。 最后不过是纸上谈兵终成空,曾倚他人零落身。 靠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伊伊。 依依...... 连父亲你也在嘲笑我吗?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如此幼稚,如此,如此不识时务,柳伊伊想放声狂笑,可是喉咙涌出血来,连呼吸都是痛的。 学宫日常早睡早起 写作业,千载以来都是一件很让学子头痛的事。 柳伊伊与沉离恙同选了兵法课,教这门课的老师特立独行,不喜纸上谈兵,每日清早天还刚蒙蒙亮时,就要学子们来校场进行行军推演。顺便交上之前留下的课业,前朝战争的战略分析。 沉离恙兵法通达,每每指挥总能出奇制胜,但向来不爱作文章。 选了兵法这门课的大多是武将勋贵子弟,老子就不通文章,儿子就更不通。 于是只见每日清晨总有一排学子撅着屁股趴在长廊上,面前长石凳上铺满了纸笔。作为唯一擅长文章的柳伊伊就站在他们屁股后面,在长廊里踱着步子,一边扫视着题目,一边念着答案。 时间紧迫,每人需要分析的战役又不尽相同,为了回应每位学子用恍若神明的眼神看柳伊伊的那种期盼的目光,于是柳伊伊就被锻炼出了快速分析大大小小战役的能力。 早课已经很早,那么柳伊伊来指挥他们抄作业就要来的更早。 于是那段日子柳伊伊时常有个黑眼圈在课堂上打瞌睡。思之如此下去,长此以往就要被先生找家长。于是晚上只能放弃平常最喜爱的读本和夜游。 被动的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柳伊伊的技能都是被她这些不靠谱的潜在老公逼出来的呀......) 燕子飞 52. 柳伊伊觉得下体刺痛,因为还没有湿就这样突然被闯进来。她配合的娇叫喘息,小穴一收一缩的夹着里面的手指。 那人面色不动,静静的看着她:“只是这样的话,可担不起我救你的这些恩情。你之前一直住在柳相家,应该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人吧?你觉得以后要干你的人还会把你当什么主子吗?” “那你要我怎么做?求你教我” “服侍人的活,可不是让自己爽的。你得先给男人舔一舔。” 柳伊伊俯下身子,拉下他的裤子,把软的阳具掏了出来,用手使劲抓握,想让它硬起来。 “嘶——你的动作最好温柔些。”,那人皱了皱眉。 “须知家猫是宠物,是用来撒娇逗人开心的。而野猫抓老鼠生存,虽然艰辛但也自由。”,摸着柳伊伊的头发冷冷开口,“最惨的是那种拎不清的家猫,没有抓老鼠的能力,还要像野猫一样不亲近人,不听主人的话。被丢出去的家猫下场都是最悲惨的。” 见柳伊伊犹豫,催促道:“还等什么,含下去。” 男人的阳具就立在她面前,两颗囊袋沉甸甸的,里面装满了男人的子孙。粗大的子孙根一跳一跳的,散发出男人特有的发情时的味道来,这味道带有锋利的攻击性,让人胆战心惊。 柳伊伊用舌头先舔上像蘑菇一样的龟头,再用两手轻轻的蹂弄两颗卵蛋。 “你这样会弄的男人很痒,正确的做法是用嘴整个裹进去,一定要顶到喉咙,不要碰到牙齿,用你的手来回撸动,像我这样。”,男人展示了下,然后用刚刚摸完下体的手轻轻扇柳伊伊的脸,“怎么做了这么久的鸡,还不会含鸡巴吗?” 柳伊伊心里难过,但还是照着男人要求的做了。 男人动情,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柳伊伊再接再厉,裹着腮帮子用力的吮吸,一股激流打在柳伊伊嘴里。 “别吐,咽下去。”,男人按住了柳伊伊的头,柳伊伊为了不被呛到,只得大口吞咽。 男人仰头恍惚了好一会儿,然后吐了口气:“男人就是这样的,想找个什么洞干一干的时候,你就是女菩萨。泻了火的时候呢,看见满身精液的你,你就是世上最脏的东西,就成了吸人精血的女妖精,诱人堕落的罗刹鬼。”更多类似文章:p o18t s.m “所以结束的时候,你最好自己处理干净点。来,把我的阳具舔干净。” 柳伊伊照着他说的做了。 “做燕子的话,你现在还不够合格,需要在我这里训练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是燕子?”,男人温柔的给柳伊伊擦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可爱的小燕子总是到处飞呀飞的,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在哪户人家。家养的燕子就是用来赏门客的” 机锋 “而飞出去的燕子......是用来打探消息的。” “刑部的庞世元很喜欢藏东西,你去...帮我好好找一找......” 庞府地室,一条条铁质锁链挂在墙上,斑驳的木质长桌上摆满了鞭子、手铐、刑架、木棍,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刀具,角落里放着一只木马,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刑部大牢。 庞世元常年在刑部负责审问,一双鹰眼能看穿犯人的谎言,故而心思缜密,为人小心又谨慎,很少有人知道庞府还有这个地室,甚至连庞夫人都不知道。 因为地室没有窗户,并不透光,所以在两侧的长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蜡烛、纸灯。 它们排成一排,烛火尽头通往一个关的严严实实的神龛,不知里面摆放的什么,这是佛堂的形状。 故而佛堂与刑牢,烛火与刑具,交织成亦正亦邪的迷离。 地室里现在有六个人,庞世元,还有五个女子。 “庞世元不认识你,你只要忍过他的审问,就能得到他的信任。” 在柳伊伊被送到庞府之前,这最后的嘱托回响在柳伊伊的脑海里。 四位女子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扔在地上,另一位被面朝下绑在了一把形状离奇的坚固长凳上。 庞世元随手拿起一把木质铁梳 “你说这梳子是用来梳头发比较好,还是用来梳身子更好。” 女人的惨叫回荡在地室。 庞世元面色冷漠的把柳伊伊仰躺着绑在桌上,一盏高高的挂灯就放在柳伊伊的脑袋上,把她的所有表情都照的真真切切。 “你是不是细作?” 庞世元开口第一句就问的柳伊伊措手不及。 见柳伊伊不回答,于是去拿了一个夹子,把柳伊伊的五根手指夹在里面。 庞世元在动刑前再次开口:“不是徐子殷送你来的吗?” “徐子殷是谁?” “当朝左相你也不认识,也对,像你这样的人平常也见不到左相。” 庞世元仔细观察柳伊伊震惊的脸色很是满意。 柳伊伊突然醒悟,那个人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了,毕竟最好的谎言就是说真话,保守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知道这个秘密。 而只要柳伊伊真的不知道消息,无论庞世元如何审问,她确实都没有撒谎。 她不知道送她来的是谁,不知道庞世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要如何行事,甚至不知道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所以她要拼尽全力把一切记在心里。既然是这样的计划,那么他的意思是什么?问什么就答什么? “奴原来一直被关在小白楼,幸好被主子所救,虽然不知道主子是谁,但是只要不让我待在小白楼,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只是听主子的话。” 没有撒谎,同时也没有讲出全部的事实。 庞府 于是庞世元暂时相信了柳伊伊,将她纳进了府里,上下次之间赏赐侍妾是一种试好和站队的方式。庞世元作为下级来讲,要是拒绝上级赏赐的侍妾,在面子上过不去。 柳伊伊递了两杯茶分别给当家的和当家主母。 “这个新妹妹真是漂亮。” 对着柳伊伊说:“我们姐妹们以后可以一起玩耍。”,又转头对庞世元说,“这下又有新人可以一起推牌九了。”庞夫人拉着庞世元的手。 柳伊伊又漂泊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嘴角默默笑了笑。 实在是无法把控的命运,难以知晓的明天。 从古时来讲,一向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于是庞府的八卦也很快就传到了柳伊伊的耳朵里,想不听都不行。 一说这刑部庞侍郎在刑部内作为刑部尚书的副手,司审问之职,办案能力极强,但为人十分多疑,大多数人都敬而远之。不过照理说这么个凶神恶煞的人,却传出了惧内的名号,也不知真假。在茶余饭后让同僚们好一通的八卦。 又一说这庞夫人命格硬,一连克死了两任丈夫。算命的说她理应是个富贵命,而原来的丈夫命格轻,压不住这庞夫人,所以都被克死了。后来嫁给庞侍郎果然相安无事,所以大家都觉得这庞夫人命中注定是要嫁大官的。这不,辗转多次最后终于嫁给了侍郎。庞大人还很年轻,若是这夫婿将来再进上一步,庞夫人少不得就要成了那刑部尚书的夫人。 捉迷藏 这日她们一众姑娘在花园内赏花,庞夫人就拉着柳伊伊的手说小话。 “夫君平常他对姐妹们都是很好的。”,拿起一块奶糕咬了口,“不过就是夫君他纳进府里的侍妾总是生重病,总是要回老家。” “夫君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很爱他。” 庞夫人脸上露出的是女子特有的对思慕郎君的神情,这样的神情自己也曾经有过。 柳伊伊看着她的神情,几个片段在脑海里迅速闪过。 皓月当空,红砖青瓦。两位少女坐在屋檐上。 “你说,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呀?” “大概是时常觉得难过吧。” “明明是高兴的事,怎么会一直流眼泪呢?” “阿宁,我心脏疼了。” 回忆收敛,画面破碎。 几位姑娘们又商量着品评老爷最近被赏赐的青梅酒。 “光喝酒多是无趣。” “也是,听说妹妹原来做过厨娘,要是配上醉蟹岂不是更好。” “正好商号里新进了几框柑橘,我去差人拿来。” 庞夫人如此天真活泼,庞世元如此恶劣行径却总是装作好人。 庞世元其人水滴不进,油泼不进。看来,想要找东西,就要从庞夫人这里下手。 首先,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这院子是不能乱逛的,总要找个理由。 打扫? 这个理由太牵强,不成。 柳伊伊想起之前喜欢清谈聚会、曲水流觞。 人多则乱,乱就有机会。 徐子殷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这次是对你的考验,写字的能力和办事的能力还是不一样的。绝境之中、低位之下把事情办成,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有能力。而不是顺风顺水,处于高位驱使他人。” 暴露 柳伊伊当然不能仅凭一句话就暴露身份。 庞夫人一改之前的气质,整个人冷漠又高傲:“不信我,那好,我有个故事给你讲,听完之后你再决定到底要不要信我。” “庞夫人,这......” “庞夫人......是啊,现在人人都叫我庞夫人,那你可知我本名叫什么?” “我原来的本名就叫钱惠君,从出生之始,就是用来招高门夫婿的。你以为商人家的子女,会懵懂不谙世事吗?从我们识字之始就知道,你想要在这世上得到什么,就要拿对等的东西作为交换。” “所以我帮你,作为交换,你要帮我要了庞世元的命。” (重置了之前几章,增加了很多字数。今天周末,我要爆更!应该......) 往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弘威二十叁年的冬天是比往年的要冷了一点。 士人在期盼着下雪,鹅毛大雪,灯火楼阁,是作诗的好景致。 商人在期盼着下雪,雪一大,路就不通。路不通,货就稀。货一稀,价就贵。 贵人也在期盼着下雪,只因世代家业在京师,偶尔也想见见北国景致。 两位穿着兔毛披肩的婢子各提一筐柿饼,打打闹闹的从街上跑过。 穿黄衣的说:“你说今年这么冷,会不会下雪。” 穿绿衣的说:“不知道啊,好多年都没下过雪了。” “要是下雪了你打算做什么?” “嗯——要是真的下雪了,我想用雪捏一个小兔子。” “要是我的话,就要收集腊梅上的初雪来烹茶,那样煮出来的茶水才清爽甘甜呢。” “围炉煮茶吗?那还要再配些青桔、香瓜、栗子!” “那下雪可真好啊。” “是啊,下雪真好啊。” 两位姑娘欢笑着走远,并没有注意到墙角里躺着一个人。 这人身上衣衫褴褛,只身着单衣,被干枯的乱发覆盖着的面庞肮脏,嘴唇干裂,还好天气不热,不然一定有成堆的苍蝇绕着飞。 但是天气这么冷,也不一定能挨过几个夜晚。 他从庐江来京投奔亲戚,可是亲戚死了,他的口音不通,人们都听不懂。所以无处可去,饥寒交迫,已经多日没有吃饭了。 很多人都行色匆匆的从他跟前路过。 冷风携带着灰尘在地上扭曲爬行,就像他这条慢慢消逝的烂命。 一双红靴子停在他跟前。 少女二八年华,天真不设防,正认真的看着他。 “你肚子饿了吧,可是我这里只有几个馒头了。城北僧人这几日做斋戒在施粥呢,你肚子饿了要不要去看看。” 一个藤编小竹筐放在了他的身边,里面放着馒头,上面盖着一件白狐毛袄。 打结的乱发覆盖了他的面容,可是少女的样貌却是干干净净。 这要是被哪个好事的说书人知晓了,一定会编排出一本报恩的话本典故。 说是那少女二八救乞城下,二年只见那公子发达,高门迎娶,一传佳话,其中因果遗错,爱恨纠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可是后来啊。 谁曾想。 这公子与这女子竟是执念成魔。 爱极生恨。 大恩成仇。 背景故事 要想变得有钱是非常非常难的。 钱老爷的爷爷是个长工,长工就是给主人家干力气活的。 做苦力出身的人家是没有姓的,跟那个主家就随主人的姓。主人姓李,家中排行老四,所以钱老板的爷爷就叫李四。 李四干活十分卖力。于是家里有了鸡,有了牛。鸡生了鸡蛋,牛耕了地,攒下一些钱来。 攒下的这些钱给钱老爷的爸爸买了一条船,用以每日载人渡河,经营上一辈子,变成了五条船。 到了钱老爷这里手里有了五条船,就开始雇人手沿运河运送货物。 但是百万漕工不是说说而已,这条运河上的竞争太激烈了,要想继续做大就要有个靠山。钱老爷在家乡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可他觉得这并不足够。 在他攒了足够的钱之后,觉得钱真是个好东西,不愿再被压一头,做一世的仆从,于是不愿意再姓李。为了讨个好彩头,改姓钱,也信钱。 钱老爷倒是有两个儿子,可是作为一个人来讲,长大之后成才的几率太小了。所以钱老爷还是觉得生女儿好,因为儿子养废了又没法丢掉,但是女儿不成器,不是还可以选优秀的女婿嘛。 钱老爷选女婿就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是当官的,而且要是大官,越大越好。 于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就举家搬到京城来,来到这里觉得真是好啊,哪里都好。人也好看,房子也好看。这么好看的地方,自己一定要留下来! 正巧来之后小妾生下来个女儿,钱老爷就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暗示,于是就花大价钱找了寺院的算命先生,询问如何能找到良婿。 算命先生说起名惠君,此乃旺夫之意,可提夫婿命格,将来一定会有高官求娶。但是呢旺夫有时候意味着克己,算命先生张了张口,见到钱老爷欣喜的神色,又把话咽了下去。 后来果真如算命先生所说,有侍郎做女婿,有了这个女婿,钱老爷当然笑哈哈,在京城坊市大手笔的又买下几间最热的铺子,把产业越铺越大。 (最近写的时间线是乱的,写完这一大部分再重新排序) 歇一天 放点新书脑洞,每个作者在写一本书的时候都有八百次想开一个新文,这种毛病不好,这样下去真是一种太监行为。 热情大狗狗(男)*高冷小猫咪(双性) 关键词:互攻、狗血、ntr、双性、雌堕、漫漫追妻路、古言 “我有个故事要给你讲。” “在话本里经常是这么写的,一个书生在进京赶考的路上救了一只小狐狸,小狐狸就要来世要给书生做娘子。可是剧情并没有像话本里那样发展。” “这次的情况却是书生爱着小狐狸,可小狐狸完全没有需要报恩的自觉。小狐狸还很嚣张的把书生戏耍了一顿,骗了他的人、骗了他的情、骗了他的心......” “书生想,这真是一只很坏很坏的小狐狸。” “还有吗?” “还有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一个农夫捡了一条冻僵的蛇,用体温把她捂热,却没想到啊。原来看着可怜兮兮的,实际上狡猾狡猾的很。” 慕枫又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小狐狸受人恩惠就得来报恩,就得给书生做娘子,这么不守规矩,不然以后谁还会去救小狐狸。”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上辈子!” “上辈子?”,墨然幽幽的递了杯茶,“人死如灯灭,哪来什么上辈子。” “上次骗了慕兄是我做错,可是慕兄也是带兵之人,在战场上兵不厌诈,慕兄这性情做南王未免......”,喝了口茶,“也太儿戏了吧。”,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想你的子民。” “这不是没上战场吗?” “政治是不见刀兵的战场。慕兄像小孩一般来我这讨要糖果,我这可没有。” “报恩是没有的事,慕兄还是看开些好。” 见自己背诵了一夜的小纸条,现在全无用处,慕枫眼睛一闭,把心一横,所幸破罐破摔。 “老子看上你了,你要不要和我谈情!” 墨然喝茶的手顿了下,微微惊讶:“你不是最讨厌...” 断袖的吗几字还未说完就被打断,“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上你了,你都把我睡了,现在才来和我说这些!” “你这负心汉!我可不是好辜负的!” “慕兄怎么这么闺怨呢......” “那好,你不愿意,我就当做被负心人骗了身子!你我昨日情谊,全都恩断义绝!” “那你要怎样才能消气,不然再让你睡一回?” “你还想占我便宜!” “怎么跟无理取闹的大姑娘似的。” “谈情是不行了。你想让我报恩,那换件别的事吧。我欠你一件事,如何?” 慕枫想,追夫人不能一步登天,还是要徐徐图之:“这是你说的,我回去好好想想。” 慕枫觉得什么姿态无所谓,把人搞到手才是真的。 钱姑娘. 京城的坊事很热闹。 冰糕、李子、茶花果。 什么贵的贱的,雅的俗的,杂耍把式,编织手艺。你见过的没见过的,能想到的想不到的,这里应有尽有。 可是钱姑娘还是独爱这里的牛肉面。 钱姑娘喜欢做生意。 见到什么都要想一想。 比如在吃牛肉面的时候就会想,牛肉面真好吃,但是好吃的牛肉面还是需要放好盐,盐是官家的产业,售卖私盐是要杀头的。 还会想,并不是每一家的牛肉面都煮的很好吃的,还是要看好的汤底,其实不用特意熬汤底也行,但是做事就是这样,一件事可以不小心,那么件件事都会不小心,有很大概率端出来的面只有水、面糊和煮硬了的干牛肉。 做生意就是这样,需要在客人看不见的地方也掏出一颗诚心…… “弘威年间的贪墨案,帮我夫君平反,庞世元既已伏法,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他。” 这是庞夫人临走前说的话。 一把大火烧的越来越旺,像是要烧尽一切前尘纠葛。 柳伊伊看着大火觉得唏嘘。com 但是心里总隐隐的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袭来。 柳伊伊耳朵瞬间听不到声音。 长乐二年除夕,城南大爆炸。 (零散片段,我错了接下来几天一定认真更新) 更新日志1 关于为什么调整为每周更新,是这样的。 有这样一种理论,说是作家分为两种。 园丁型和建筑师型。 园丁型:会因为一些有趣的场景和人物开始创作一个故事;不依赖大纲,在写作过程中逐步探索故事本身;会对作品进行大量的修订。 建筑师型:事先规划好故事的主要情节,写作时专注于解决大纲里的一个个要点,而非面对完全黑暗的未知世界;尽量避免进行修订。 我写这本书就是为了凸显几个名场面,显然是为了那几个名场面来写作的。所以应当是园丁型。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园丁型的作者是用不了大纲的。即使我已经写了完整的大纲,可是它并不发挥作用。 比如第一天我一般写的都是那个名场面,即大结局。但是它应该放在文章的最后,不可能第一天就放出来。第二天可能写的人物小传,但是放出来还是会剧透。所以我一般是写一天开头,写一天结尾,写一天人物,然后再写一天剧情,看内容差不多了再把它们连起来。 这样的写法没法每日更新,更新就剧透了。 看小说的快乐有时候在于一种解密的感觉。我尽量设置一些比较复杂的结构,让文章更“有趣”。 还比如现在我已经显示更新了五万字了,但是在我这里显示有七万字,显然有两万字的废稿,几乎占到已经更新出来内容的一半了。所以剧情在我这里是变幻莫测,可能昨天更新的内容,今天就要推翻了,这样看过的东西就白看了。 而且我每次写都会修改一下前几章节,大家就会发现每次看的内容都不一样。 为了给大家一个比较良好的阅读体验,不要总是重复回头看修改的内容,所以改成每周更新。 下一周的更新内容为: 1、修改让庞府这段的逻辑线更加合理 2、加强之前的学宫同窗戏份,让大家一起谈谈恋爱...... 想看什么内容可以留言,我看看能不能加到剧情里。我尽量每周都更新两万字,这篇文大概十五万到二十字完结,应该一到一个半月完结。 往事 钱惠君沮丧的走在大街上,上午大家都各自做事去了,小巷冷静寂寥,街上只有捡马粪的在默默用钳子把一块块马粪装到筐里。 “君姑娘!君姑娘——” 钱惠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只因为大家平常都称呼她钱小姐。直到焦急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才匆忙回头。 一个陌生男子弯腰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说:“君姑娘,可算找到你了。” “你是?”,钱惠君疑惑的歪着头,不断的在记忆里搜索,但脑海中一片空白。 “失礼失礼,十分失礼,小生陈亮。”,这人拱手作了个揖。 陈亮接着道:“想来受君姑娘恩惠却一直未报姓名,真是太失礼了,那日幸亏有君姑娘做担保,我等才有落脚之处,心里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君姑娘。” 听他说了半天,钱惠君才把自己记忆里认识的许许多多的人与他对上。 “不妨事。”,钱惠君作揖回礼。 陈亮仔细观察,见钱惠君脸色不好,问:“君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钱惠君刚刚被训斥,心中委屈苦闷,要在平常她并不轻易与人说这些,只是今日心情实在不佳,就没有忍住。 “是家中事,货物要快些转移,可是没有伙计。” 陈亮接话,“君姑娘不必苦恼,我来当你的伙计。” “你?”,钱惠君上下扫了他一眼。 “你一介书生,能搬多重的东西,力气还没有我大呢。” “不妨事,前几日我帮城外被占田地的乡亲写了状词,君姑娘要是实在需要帮助的话,这些人情我还是可以讨得一个的。” 日头当午,晒的知了都叫的有气无力。 钱惠君站在库房门口哀愁的想,自己怎么就相信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穷小子呢?需知书生向来擅长纸上谈兵,做事一向不靠谱。 她手里夹着一根草叶,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的玩着,等她数到鸽子第九次飞过的时候,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陈亮身后跟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赶着牛车、拉着板车,女人背篓里背着婴儿,老婆婆手里牵着小娃娃,拖家带口的来了。 钱惠君:...... “怎么样,我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吧。”陈亮笑的露出板牙。 钱惠君扯了扯嘴角,“并没有。” 不管怎么样,到底人多还是力量大,货物都装上了车,钱慧君估计了下,大概需要装上三趟。 钱惠君锁了库房,坐在最前面的牛车上带路。 赶牛车的是个老奶奶,这老人和年轻人聊天只有老三样:父亲怎么样,家产怎么样,夫君怎么样。 不过人们更多还是怀有熊熊的八卦之心,于是钱惠君被七嘴八舌的问。 “小姑娘你年方几何了?婚配没有啊?” “小姑娘你喜欢什么样的?大娘这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全都认识,保管给你介绍的是好人家。” “还介绍什么,我看陈师爷就不错。” “是啊,我等也不识字,全靠陈师爷递状词,不然家里的地还要不回来呢,陈师爷真是个好人咧。” “我看小姑娘你也面善,好人就该配好人。” 钱惠君脑子里想着出城的路线,只当这些话是穿堂风,随口答着:“好说,好说。” 码头上人来人往十分繁忙。 钱惠君正在指挥装船,突然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来:“钱小姐!钱小姐!” 天色渐黑,钱惠君就怕出什么纰漏,这时候被人找上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那人健步如飞,奔上码头,把木板踩出夸夸的响声。 “钱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你是?”,平常交往的人太多,钱惠君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位。 “钱小姐解救我家娘子,这二十两算是我孝敬钱小姐的。” “二十两?!你当日没欠那么多,再说我已经帮你家还过了。” “要不是钱小姐帮忙,我的夫人孩子都保不住了,岂不是家破人亡,要是钱小姐实在不要,那这些钱就当小的为家里夫人为小姐祈福的,希望夫人小姐以后一直平安顺遂。” 陈亮凑过来:“君姑娘你看,这不是多喜临门嘛。你就接下吧,也许以后还有其他什么夫人用的着呢。” 那人大笑:“这位先生说的在理。” 那人走的时候最后说:“钱小姐救了我家娘子一命,大恩大德,以后要什么忙,小的刀山火海也去得。” 银月初升,诸事终于尘埃落定。百姓不舍点灯,遵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街上商户都已经打烊。 钱惠君心里劳累,人总是会趋向于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就来了宋家牛肉面,好在这家还未打烊。 “谢谢你啊。”忙了一天,钱惠君低垂着头昏昏欲睡,平常的那些场面事场面话再也维持不住。 深夜静寂,白日里兵荒马乱,被忽略掉的感情总是会在这时候回来,所以人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抱头痛哭。 解决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在等着店家上牛肉面的时候,钱惠君才有空想想自己。 于是白天里被压制住的情绪在这时慢慢涌了上来,再也无法控制住。 被父亲训斥,娘亲不在了,不会有人给她擦眼泪。父亲不认同自己做生意的方式,看来以后也不会让自己接手产业,长久以来的执念破碎。 好像就突然失去一些,好像努力了这么久没有一件好事。 热气袅袅的面端了上来。 冷的夜,热的蒸汽。 一个待在热闹的地方总比待在冷清的地方会更加寂寥,而热的蒸汽就让心里的冷更冷。 “君姑娘,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呀。” 钱惠君没接话,只是低垂着头,借着面的蒸汽掩盖自己的面容,声音稳定的说:“今日多谢陈公子相帮了,如此恩情,我自会答谢,过几日春闱陈公子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一定来通知我。” 陈亮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并非想要求得什么。就像我为那些村民递状词,也并不是我想刻意想要个报偿,达则兼济天下,这是读书人的信仰,既然我有这个能力,自会相帮。”又踟蹰了一会儿,接着道:“就像我倾心君姑娘,并不想以恩情做要挟,只是我心里想这么做,万万不需要回报。” 钱惠君在街面上走动,并不像其他人家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看看话本。所以她对才子佳人的戏份向来没什么兴趣。 所以对于自己的婚事来讲,有交换的利益,婚后能让自己还能行走在街面上做生意就足够了。 为爱私奔一类的戏码。 钱惠君曾经理性的想,这并不符合利益。 但是人并不是纯粹的理性驱动,人是感性驱动的,不然怎么会有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当这汹涌的情绪来临的那一天,你无法拒绝,那是命中注定的纠缠在轻轻叩门。 钱惠君从面气的烟雾袅袅中抬起了头,她平生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也可以得到一些东西,而不必付出什么。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父亲告诉她,这就是天道。 但在她刚及笄的第一年,这个从小信奉的道理轰然崩塌了。 少年情 (书接竹马青梅最后一章,叁位老公的修罗场) 一辆四驾马车沿着盘山小道奔驰上山。 摇晃的马车里坐着四个人。 柳伊伊面庞发紧,紧紧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大颗的汗水顺着脊背流淌下来。 现在的情况是她面前大马金刀的坐着两位煞神,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有如实质,角落里一个抱着箱子的杂役被这杀气杀到,看样子同样也在瑟瑟发抖。 车厢里的气压很低,主要是因为孟玉卿这个御史预备役在,这厮在场的时候,柳伊伊向来不敢造次。柳伊伊端正坐好是因为形成习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与人交好的沉离恙也同样面色不善。 在面无表情与面色不善中抉择了半天,柳伊伊决定还是暂且向这个面色不善开口。 “沉......”对面坐着的叁人同时抬头,六道目光把柳伊伊浑身上上下下都盯了个窟窿。 柳伊伊吞了口口水,声音生涩的嗫嚅道:“我说祭礼的流程你们都看过了吗?别一会儿出了什么纰漏。” “还有祭礼的物品,我们要不要现在对一下?” 沉离恙抱着手无所谓道:“看你。” 孟玉卿只发出了一个轻微的鼻音,凭借多年同窗的了解,柳伊伊认为那应该是一声嗯。 柳伊伊咳嗽了声,怂怂的说:“不是我迂腐,总是到处找茬......”见沉离恙向自己瞪眼睛,赶紧转移话题,“我说的是给二位找麻烦,哈哈,你看,这事做好了是应该的。但是呢...要是一旦出了什么纰漏,这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们说是不是...” 柳伊伊觉得自己脸上狗腿般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说小了呢,顶多在礼部那里挂个号。但是要是搞大了呢,被人说是谋害圣上,那我这条狗命......” “啊哈哈,我当然不是在说你们是狗,我是在说...”“我错了,我的意思是小命,行了吧,小命,小命,我的意思是这样很容易小命不保啊。” 孟御史执节死谏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长乐帝凌厉的目光扫视着阶下的臣,亲王造反做了皇帝,这位是个杀性重的,本来皇后在的时候,这把锋利的刀还有柄刀鞘,可是皇后故去,再也没人能承其锋芒了,可见以后的尸山血海、人头滚滚。 “臣有本启奏!” 一道洪亮不和谐的声音响彻在金銮殿,众臣心里一紧,心想谁这么找死,在国丧之际触圣上的霉头。 众臣不敢抬头,只听长乐帝道:“讲。” 那胆子肥的开口:“自弘威朝至长乐朝叁朝以来,皇位频繁变动,京师内外大小官员不断改换门庭,以致朝内党争不断,经年数载,已有多数冤假错案,多少无辜者流离失所。这并非陛下所愿,只是陛下被蒙蔽。臣恳请圣上下令彻查,还无辜者清白,令少罪者可还自由身!” 礼部侍郎一听这话,吓的快要尿裤子,在长乐帝发怒前提前开口:“大胆!圣上自承先帝君位,宰执天下天经地义,哪里来的什么叁朝!” “你这意思倒是陛下的错了!好大的胆子!” “黄口小儿,信口胡说,快快住口!” “皇上,虽说这孟御史是臣的属下,可臣对此事一无所知,全是他一人的心思,与臣无关啊......” 这位胆子大的不理众臣议论的纷纷扰扰,继续道:“文德后生前一向宅心仁厚,不愿见众生疾苦,若是先后还在的话,也一定希望圣上能大赦天下!” “狂妄,圣上的心思岂是你能安排的。” “对先皇后不敬,我看理应处斩。” “各位都少说两句吧。” 群臣吵的纷纷攘攘,长乐帝沉默的递了个眼神,太监甩鞭的巨响回荡在金銮殿内。 所有争吵的人都没了声音。 将军生平 柳伊伊终于明白爹爹是为什么而死的,当年答卷上写下的墨迹突然具体。化成一道道流淌的血痕。 脱产文人,挥毫下金戈铁马,可哪曾真见过那尸山血海,知道人之性命举重若轻。如此轻言生死,一如儿童般的天真残忍。 当年自己少不更事,如今到底是自己错了。 时光将记忆里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再见沉离恙时,他已不是当时少年,终于被磋磨出了成年人的样子,威严不容侵犯,同时也戾气横生。 自己也再并非从前的自己,又如何去要求他人呢? 沉离恙皱着眉,在纸上勾勒画圈,纸上书写着大大小小的人名,他抬头见柳伊伊走过来,随手把手边的莲子粥递给柳伊伊,“天冷了,你身子一向不好,别穿这么少。” 柳伊伊低头看着沉离恙认真的眉眼、好看的手,轻轻的说,“离恙哥哥,我喜欢你。”,一如那多年开不了口的心愿。 沉离恙揉了揉眉头:“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我听闻你要发兵蓟州?” 沉离恙按着头的手僵了下,“听谁说的?都是他们信口胡言,你不要信。” 柳伊伊把声音沉了下来:“离恙,你说是不是只要拥兵自重,就可以为所欲为、改朝换代!” “当今圣上害我等一生,但他终究是做对了。现今天下百姓安居,你还要发兵,置苍生如何?” 沉离恙眼神沉痛,似是不能相信:“伊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些年你我受过的苦还不够多吗?现在我手里有了兵权,不会再让你受那些苦。” 沉离恙放下手中的笔,耐着性子把柳伊伊抱在怀里哄着:“待我做了皇帝,让你做皇后好不好?” 柳伊伊的后背僵了一瞬,不被沉离恙看见的眼中下定了决心。 ...... 柳伊伊颤抖的喊:“沉离恙!” 沉离恙惊讶回头,瞳孔里映照出他最爱的人拿着弓箭的影子,弓已拉满,形似圆月。 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凌厉正如十几岁那年夏天的午后。 那时,沉离恙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摸着柳伊伊的头:“我看你学的很快嘛,之前怎么没有去学呢?” 柳伊伊苦恼的说:“大楚建国来从来没有女子学箭。” 沉离恙含笑道:“若你生为男子,这样好的箭术,等我以后做了大将军,我一定让你做我的副将。” “不过毕竟你还是我的徒弟嘛,还是为师我教的好,哈哈哈。” 箭矢携带着一路而来的记忆,穿越数十年的时光,一箭穿心! 柳伊伊望着沉离恙咬着唇面色苍白。 沉离恙看着胸前颤抖的羽尾难以置信,他伸出手想要再触摸一次自己的爱人,可是整个人呕出一口血来,向前跪下去,这愿望终是不能了。 人在死掉的时候,感觉是按顺序慢慢消失的,最先失去的是视觉,然后是触觉,最后才是听觉。 沉离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的很冷很冷,也许柳伊伊就在自己身边,他还能听见她说话,但是浑身没有力气,无法再开口回应她。 “离恙,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你要知道我最爱你。” “我不怪你,你只是太累了,你只是生病了,你好好的休息下,安静的睡一觉。” “那天你说我是唯一能赢你的人,可是你又何尝不是呢?那天之后我的心就被你赢走了。” “离恙,我想嫁给你。” 可是怀里的人早就僵硬,再听不见她的声音。 柳伊伊把沉离恙抱在怀里,低着头在地上跪了很久。 凌乱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传来,士兵拔出剑来围成一圈,将柳伊伊圈在正当中,可是谁都不敢贸然靠近。 只见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女子眼神涣散,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念念有词。 只有靠的近的士兵才能断断续续的听出几句零散的话语来。 “...离恙其人良善,少有勇谋,心怀苍生一念......” 原来这女子嘴里念述的是沉将军的生平。 是了,她最爱他,他是她年少时候的想望,他们从总角孩童时就相识,共渡了青春年少时期,还有谁会比她更清楚他的生平呢? 几位士兵相互打了眼色,一位职级高的摇了摇头。突然这女子抱着沉将军站起,惊了众人一跳,士兵们围着这女子慢慢后退。 这女子一边走一边哽咽的朗声说道:“隆庆二年,将军大败叁军,君王大悦,将军十八封将,受封黄金台!将军佑我大楚万民,死于长乐四年,年二十叁。” 一句又一句,声音凄婉,沉重的砸在众人的心上。 是了,他应死在最好的年华,死在他的二十叁岁,那样庙堂中、青史里都将有他的位置。而不是像这样不人不鬼的活到叁十。为了回到以前的荣华,又无端的生出许多的恶事来。 多少人年少时意气风发、嫉恶如仇,而后来晚节不保。不曾有人也曾经书写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最后却也成了芸芸众生里蝇营狗苟的一员。 鲜血顺着后背从沉离恙的身体里流出,空旷的金鳞台上响彻着女子无助的哭泣和一遍又一遍的念述生平。 “将军佑我大楚万民,死于长乐四年,年二十叁。隆庆二年!将军退敌于玉门关,大败叁军,君王大悦,将军十八封将,受封黄金台。将军佑我大楚万民,战死于长乐四年,年二十叁。隆庆四年......” 这女子就这么抱着沉将军的尸体走出了金鳞台。 据那日在场的士兵回忆。 有人在被抄家的柳相府门口找到一个疯了的女人和一具看不清相貌的尸体。 那疯女人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嗓音嘶哑。 长乐四年,长安下了叁十年来的第一场大雪。 鹅毛大雪零落纷纷,把大地裹成白色,好似永远不会止息。 沉离恙外传 沉离恙严格来说并不姓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算是皇室血脉,是个小王爷。 往前数汉朝刘家的后世子孙上万。而在本朝,皇室子孙没有一千也有了八百,皇家血脉不是什么稀有物。 更何况他是某个王爷喝醉强奸了下属的妻子所生的私生子。 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家里所有人都讨厌他。他出生那晚父亲喝了一夜的酒,没过几天就迎了叁房小妾回来。连名字都没有给他起。 没有人期盼他的出生。 仅有他的母亲最在乎他。 该给这个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虽然有了孩子并非自己的本意,且从某种意义上说给自己带来了祸患,但是这位母亲仍然爱自己的孩子。 她拍着孩子的背想。 要是能一直健健康康的,就叫沉安。可是说不得这孩子能做文曲星,也可以叫沉汗青。可是没有父辈照应的话......做个商人其实也不错,要不然就叫沉驿...... 这母亲对孩子有太多期盼。 到底叫什么好呢? 她苦恼了非常多的日子。 有一天她上街买米,发现路上多了非常多的乞丐,和附近的人一打听,原来是隔壁县闹了匪灾,她看见有这么多流离失所的人,她突然觉得非常难过。 她突然想到,要不然做将军吧。做将军可以保护许多人。 于是她就照着往日将军的名字给这孩子起名,霍去病、辛弃疾,那么这个孩子就可以叫...... 沉离恙。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一路安好,但是这位母亲不知为何在小离恙八岁的时候去世。 于是沉离恙就成了既没有爹,也没有妈的孩子。 番外后世拷史 庆大的历史系是全国的王牌学科,里面建成着西南最大的图书馆,图书馆呈圆拱形,上面绘制着星空,平常坐不满的位置,现在却人满为患。 一位女学生抱着头,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的睁眼看一眼面前的书。 “弘威十叁年生,弘威十叁年生,弘威十叁年生......死于长乐四年,离恙其人,忠君爱国,悲悯世人,善待百姓。是故万民感恩其护佑,时年儿歌传颂,家家供奉香火。” 一位头发凌乱炸着鸡窝头的男生悄悄的站在她背后,突然拍了一下,女学生被吓了一跳。 这男生靠在她耳边:“师妹,看什么呢?” 女学生吐槽:“啊啊啊,半个月后就要期末考了,考试周谁能不疯啊!考试周谁能不疯啊!” 男生乐呵呵的:“不急不急,师兄去年考的,手里有题库在。” 女学生双手拜了拜:“啊啊啊啊啊!师兄,救我一命!求题库!” “题库嘛,自然没问题,可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女学生呆呆的:“什么事?” 男生摸着女学生脑袋上的呆毛:“笨死了,我都追你这么久了,小师妹你什么时候答应我。” “啊,师兄,我突然想起来室友要我带饭,我就先......” 男生拉回想要跑路的女学生,“好了,不逗你了。隔壁修地铁又挖出东西了,就这周末,跟着师兄一起去怎么样?” “啊啊啊!可以去现场,师兄你真好。” “师兄好,那就答应......” “师兄么么哒,我先走了!!!” 女学生抓起书包,一阵风似的一溜烟跑了,留下男生满头黑线。 ...... 地下二十米,原地铁十号线挖掘地,现庆大历史系科考处。 初步估计是一位王侯的大墓。 除了瓶瓶罐罐的生活用品,这次科考发掘出的重要物品包括一些失传的书籍,其中几本怀疑为《楚史》原稿。 小师妹跟在人群里,狗腿的跟着教授干活。 “老师,这真是楚史原稿吗?” “你不是正在学吗?确认下内容。” 因为要期末考试,带着手套翻到了自己正在背的那章,因为背的熟悉,女学生马上就发现了不对。 “老师,这......好像有涂改。” 女学生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发现这书上竟然有一段记述沉离恙造反的内容,但不知为何又被整段划去。 “啊啊啊啊!老师!出事了出事了!” 教授从坑里爬上来,“在现场喊什么出事,我们历史系的学生都沉稳,哪像你这样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诈尸了呢。” “老师!这可是史学界重大发现!” “老师,这史书写的不对呀。老师?史书错了?” 教授博览群书,放下手中的刷子开始给学生讲解:“历史上的史书间总会有细节对不上的时候,记述者视角不同,不用大惊小怪。话说这《楚史》嘛,写作者其谁已不可考,但是呢上面记述详实,少欺瞒,不通之处亦互有印证。笔迹清秀隽永,形似女子。而格局大气磅礴,又不似闺阁妇人可作。这作者就成了史学界一个谜啊。” 教授接过书籍,看向被涂改的地方: 总角相识成叁月,浅缘容易分。夜夜思君不见君,偶见浮梁影,哪堪前探问,好梦最易醒。 黎川四百八十夜,夜夜泪垂别。猿声嘶鸣,杜鹃啼血,刨心刻骨,泪浥鲛绡。醉里不知身是梦,偶有梨花现白衣。 最是人间风流,最是弥上心头。思君半生,经年难聚。 ...... 惜别君年少,忽见及冠面目非。 ...... 引刀问心,痛极割喉,悲不能言,熬尽心神,哭成此书。 教授正看的入神。少女抱怨的声音传来。 教授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又看着这不开窍的懵懂少女,叹了口气:“史书没错,既然作者想瞒就让她瞒着吧......” 教授一段一段的看下去,到了最后一句,只见纸上写着: 遗恨传百代,天下此悲同...... 教授默默叹了口气,将书合上。 “算了,算了,就全了作者这一点私心吧......” 更新日志2 感觉这么水下去实在写不完了,就直接把主要情节写出来了。 大纲是六部每部发生一件事,然后感情线在事件中发展。 接下来的大部分内容应该都不搞色色了,本来写庞世元这个人是因为想让柳伊伊搞点SMplay,然后就写了庞世元这个人,作为一个人物应该有锚点,然后就出现了庞世元的恋爱二叁事,但是这段故事写的太纯爱了,这时候庞世元再搞色色人物就ooc了,所以就没法和柳伊伊smplay了。 人物也是会违背作者意志的呀。 在我研究了主角这两人的感情线之后,我觉得写成纯爱逻辑更通。原来想搞的很多色色部分都搞不了了。也就是说配角都吃到肉了,纯爱的主角只能饿肚子了...... 接下来的更新应该还是跳着时间线的零散片段,之后会写一本没有色色的纯爱版本,可以直接等这本...... 色色搞多了会阳痿,然后回归纯爱。这就是物极必反吧。 鉴于自己开写的种种太监行为,我以后再也不喷作者了。 因为赶稿最近写的东西文字粗糙了很多,等完本再改吧。 像我这样写的作者应该要挨打呀,像我这样写的作者应该要挨打呀,啊啊啊。我都写了什么,我都写了什么,越写越完蛋了,啊啊啊。谁写东西能不疯啊,谁写东西能不疯啊。啊啊啊。水不动了就开始走马灯了,走马灯都出来了是吧,啊啊啊啊!!! 放点人物锚点语录吧...... 钱惠君 “比起钱小姐,我还是更喜欢被叫君姑娘。” 柳伊伊 “柳伊伊,你说蓟州叁十万百姓,会不会感谢你杀死了自己的爱人?” 沉离恙 “当英雄很累。伊伊,你见过神没有?神是不可以流血的。就像英雄,也是不可以难过受伤的。” 孟玉卿 “文死谏、武死战,自先秦两汉始,就本是御史的职责。” 作者 “憋不出来的事怎么能叫水文呢......” “不拖更的厨子不是好太监” 岱岳邪典 (书接竹马青梅最后一章,三位老公的修罗场,邪教小副本) 凡王朝开国之初,君王总是格外的励精图治。只要能做的事都要尽力做个圆满、做个超然。 往日前朝往往只在建国之初或新王登基之时祭祀岱岳,而在此朝却是年年登山祭祀,以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如此这般礼部就需要年年筹办此事。时间久了,上上下下都很受不了,于是礼部那伙人合起来计划了下,想了个理由,说是人手不够,而且此等盛典也理应普天同庆,让人人都有些参与感,就把差事甩将了一部分出去。 中央学宫承接了一部分差事,当然在名义上称作为奖赏,是优秀学员的锻炼机会,这来干白工做苦力的机会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也需要积极的争取。 柳伊伊作为榜首,加上爹为柳相的关系,自然是无法逃掉这种事,被成为了学宫中的积极分子。 学宫分配任务三人一组,还贴心的每组配备了一个小杂役。 岱岳距都城有三日车程。此处山连着山,云雾缭绕。笔直的山峰将群山分隔为阴阳两面,山阴处沉似黑夜,而山阳处则日头高照。 一辆四驾马车沿着盘山小道奔驰上山。 这摇晃的马车里现在坐着四个人。 柳伊伊面庞发紧,紧紧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大颗的汗水顺着脊背流淌下来。 现在的情况是她面前大马金刀的坐着两位煞神,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有如实质,角落里那个抱着箱子的杂役被这煞气杀到,看样子同样也在瑟瑟发抖。 车厢里的气压很低,主要是因为孟玉卿这个御史预备役在,这厮在场的时候,柳伊伊向来不敢造次。柳伊伊端正坐好是因为已经在孟玉卿面前形成习惯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与人交好的沉离恙也同样面色不善。 在面无表情与面色不善中抉择了半天,柳伊伊决定还是暂且向这个面色不善开口。 “沉......”对面坐着的三人同时抬头,六道目光把柳伊伊浑身上上下下都盯了个窟窿。 柳伊伊吞了口口水,声音生涩的嗫嚅道:“我说祭礼的流程你们都看过了吗?过几日圣上他们就要来了,别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 “还有祭礼的物品,我们要不要现在对一下?” 沉离恙抱着手挑眉道:“看你。” 孟玉卿只发出了一个轻微的鼻音,凭借两人多年同窗的了解,柳伊伊认为那应该是一声嗯。 柳伊伊咳嗽了声,怂怂的说:“不是我特意总是到处找茬......”见沉离恙向自己瞪眼睛,以为是自己在暗示他经常到处找茬,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我说的是给二位找麻烦,哈哈,你看,这事做好了是应该的。但是呢...要是一旦出了什么纰漏,这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们说是不是...” 柳伊伊觉得自己脸上狗腿般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说小了呢,顶多在礼部那里挂个号。但是要是搞大了呢,被人说是谋害圣上,那我这条狗命......” “啊哈哈,我当然不是在说你们是狗,我是在说...” “我错了,我的意思是小命,行了吧,小命,小命,我的意思是这样很容易小命不保啊。” 柳伊伊顶着压力说了半天,见沉离恙不给自己反应,就又把眼光看向孟玉卿求助。 “嗯...玉卿,你说句话呀。” 孟玉卿微微张嘴,轻轻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 沉离恙双手抱臂抬了抬下巴,“你和孟贤弟——倒是很聊得来。” 孟玉卿突然就嗤笑了下,“不然,不然。在下可没有到处认哥哥的习惯...”在讲到哥哥两字的时候特意歪头向柳伊伊强调了下,“哪来的什么兄长?沉同砚还是不要这样总是乱认亲戚。” 柳伊伊心说还不是你不理我,话说这两人什么时候结的仇,说话怎么都夹枪带棒的。 柳伊伊清了清嗓子,打断的生硬,“虽然先生已经在礼课上讲过了,但是人总是忘事的嘛,那我现在再讲讲?” 孟玉卿两指轻敲膝盖,“有些人,乡下小民,粗野不堪,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到处占口舌上的便宜,哪懂什么礼仪,讲了也是白讲。” 沉离恙憋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有些人,长居京师,未见乡野,不识五谷,也好意思为什么苍生万民祈求风调雨顺,这才叫做只争口舌。不愧是只知道挑人错处的御史之后,真是好尊贵,好口才!” “有些人......!”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的吵的不可开交。 柳伊伊想,是自己错过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就吵上架了呢。 小杂役被这气势挤到角落里,整个人身板瘦弱,一看就是没怎么吃上好的,营养不良,显然很需要照顾。 现在是有两个人的情绪需要安抚,而且又要想着给小杂役找点吃的。 柳伊伊在心里流泪满面,觉得自己真是带了三个好大儿。 突然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柳伊伊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 柳伊伊紧闭着双眼想着完了完了,这下脖子要被撞断了,可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柳伊伊只觉得自己一头撞到了一个十分柔软的地方。 烈马嘶鸣,马车甩尾急停,车厢内的物品都哗啦的被甩在了一侧。 柳伊伊揉着额头,甩了甩自己嗡嗡响的脑袋,挣扎着随手扶上个什么东西想要支撑自己站起来。可是手按上的东西太软了,不好借力,柳伊伊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跪在了孟玉卿两腿之间,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柳伊伊觉得这个姿势非常不妙。 她抬头观察孟玉卿的神色,才发现他整个人闭紧眼睛仰头靠在了车厢上,整个人脸色苍白。 “玉卿,你还好吧......” 孟玉卿咬着牙隐忍道:“不会更糟了。” 沉离恙警惕的朝外朗声问:“怎么回事?” 车夫没有应答,外头安静的可怕。 柳伊伊这时候也顾不上孟玉卿了,挑眉打了个眼神向沉离恙询问怎么办。 沉离恙一手往下按,向他们表示不要擅动,一边微微侧着身用两指夹着帘子,把它挑开了一点向外观察。 柳伊伊暗自想,时辰正当下午,阳光尚好,车夫还不至于看不清路,这是怎么了? 沉离恙放下帘子回过身来,紧皱眉头面色沉重。 柳伊伊做了个口型问,“怎么样?” 沉离恙把车内的人都看了一圈,最后紧盯着柳伊伊,小声严肃的警告她,“你待在这里别动!”,然后飞快的闪身跃了出去。 外面许多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那是脚踩在碎石上的沙沙声响,突然一阵十分响亮的兵刃相击声传来。 柳伊伊心中一惊,焦急起来,这是出事了,离恙一个人在外面,车内也只有他们三个人。 她慌张的快速说道:“玉卿,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柳伊伊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玉卿一把拉扯到了怀里,抱着翻滚到了地上。 密密麻麻的敲击木头声传来,数不清的箭矢砰砰砰砰的穿透了车厢。 柳伊伊刚刚被撞晕的脑袋还没什么恢复好,此时又被连带着滚了几圈,脑浆都快要被晃出来了,她只感觉天旋地转,一块十分沉重又有些温热的大石头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上,让人无法呼吸。 “救命......”,柳伊伊声音虚弱。 “安静。”,孟玉卿用手捂在了柳伊伊的嘴上。 四周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沉静,注意力会更加集中,人的感官就变得敏锐,柳伊伊觉得男人呼吸间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在她的脖子上,酥酥软软的痒意从她的脖颈上泛起,这感觉十分奇怪,是柳伊伊从来没有过的,这让她觉得慌乱,她微微的扭动自己的身子,想要逃离这种不适的禁锢。 孟玉卿呼吸加重,喉结滚动。 柳伊伊在孟玉卿的手下大口大口的呼气,胸口剧烈起伏,空气从他的指缝间掠过,被吸入胸腔,里面带有纸张的草木气息。 而从孟玉卿的视角看去,柳伊伊被他压在地上,露出脆弱的脖颈,让人联想到在野猎时被他射杀的小鹿脖颈也是这样修长。因为慌张而有泪珠在眼睛里滚动,将掉不掉,凌乱的发丝散在她的耳边,长发在地板上铺开,装似匹练。自己撑着胳膊身体覆盖在她身上,而被青纱包裹着的胸随着柳伊伊的一呼一吸上下起伏。 有什么难以压制的想法拼命的在他脑海里叫嚣着。 好想就这样,就在这里把她弄坏。 孟玉卿越靠越近,柳伊伊疑惑的想,靠这么近干嘛? 一道少年隐忍的呻吟声传来。 柳伊伊向声音来源望去,跟来的小杂役满头大汗的蜷缩在地上,右手大臂上被一支箭插了进去。 柳伊伊惊呼:“你身上中箭了。” 孟玉卿闭了闭眼克制自己,起身慢慢爬过去,沉着脸将箭的两头折断,快速的抽了出来,又从衣摆撕了块布条,紧紧的把这小杂役的胳膊包扎起来。 柳伊伊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离恙还在外面......” 孟玉卿快速转头眯起眼盯着柳伊伊,小杂役隐藏着面目沉默不语。 柳伊伊抿了抿嘴,“现在待在马车里也是非常危险,我们要不要先出去啊......” 孟玉卿抓着小杂役提至车门。 “你,先出去。” 少年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视死如归的跳了下去。 孟玉卿掀起帘子观察了下形式,也跳了下去。 柳伊伊想要跟上,刚刚掀开一点帘子,突然炸起一声呵斥,吓得她手抖了三抖。 “待在里面!” 话说孟玉卿刚刚跃出马车,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形式,车夫胸口上插着一只箭,躺倒在地上,一匹马死在了地上,流了一大滩黏腻的血,其它几匹马早不知跑到哪去了。一群拿着大大小小武器,穿着似农户的人包围了这里。 沉离恙已经结果了数人,身上溅了一大片的血,杀的这帮人暂时还不敢靠近,跟来的杂役左手里也拿了把弯刀在与对面对峙。 孟玉卿眼睛紧盯着前方,弯腰从地上也摸起了一把刀。 “沉兄?” 沉离恙调笑道:“这会儿知道叫沉兄了。” 孟玉卿上前,“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沉离恙收敛了态度:“嗯。” 小杂役咬着牙,紧闭着嘴,拿着刀的手不断的颤抖。 沉离恙斜窥了一眼:“怕死的话,就站到后面去。” 那少年倔强的说:“我就站在这里。” 沉离恙笑了声就不再管他,对孟玉卿说:“这帮人的精神很有问题。” 孟玉卿叹了口气:“看出来了。” 观人先观神,首先这帮人从眼神看过去就很不正常,眼睛里面全都闪动着异样的狂热。而且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打架喜欢脱衣服,赤裸的身体上画满了形状诡异的红色花纹。 此时此地孤立无援,沉离恙下了死手,杀气冲天,见之者无不胆寒,这冷冽的杀气让精神病也能暂时冷静下来。 见到人群有退缩,一位领头的站至人前高声开口。 “不用怕!七日之后大主教就会找到圣子!圣子有无边神力,到时候死掉的人都会复活!” 人群中有人接话。 “还让这些人还先去见了天神呢。” “对,还让他们提前享受上了。” “那里每天都有喝不完的烈酒,吃不完的馍馍,就连种地用的锄头都是金子做的。” ...... 人群吵嚷了一会儿,这领头的再说。 “别胆怯,就是因为你们信的不够真心,所以灵符才会没用,看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杀了那个白衣服的,他犯了不可饶恕的屠戮之罪,剩下的留起来抓活的。” “信我神宗!永劫不死!信我神宗!永劫不死!” 随着领头的叫嚷,人群也都高举双手齐声含着口号。 “信我神宗!永劫不死!信我神宗!永劫不死!” 沉离恙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将手中刀横至胸前,“这帮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孟玉卿道:“沉兄的性命看来要危险了。”又压低声音道,“这群人身上虽然没有什么铠甲,但是人数众多,沉兄认为自己还能挡的了几人?” 沉离恙想,既然是冲自己来的,没必要非在这里死耗,把人带着引开就好,山路崎岖,总能把人甩掉。可麻烦的是自己引开的人不够多怎么办?留在的人抵抗不了怎么办?带着伊伊一定跑不远,把人留下就十分危险。 万千念头在沉离恙的脑海中凌乱的出现。 沉离恙咽了口血沫缓缓开口:“只能我在这挡上一会儿,你们带着伊伊往山上的方向快跑吧,你们脱身了,我肯定就能脱身!” 往日因果 未经苦楚,不信神佛,昏昏暮霭不见天。 人到底在什么时候才会去求佛呢? 乱世苦,动乱苦,在此朝并未统一,天下之主还未尘埃落定之时,天下英杰都纷纷参加了一场豪赌。 盘中赌局,所赌甚大,乃为天下。 古书有云:乱世从军,盛世行商。父强为侍郎,家敝走他乡。 既已为乱世,英才纷纷从军。可见英雄豪杰,阴谋诡谲。落载史书,无不义气豪情。 可是行军即动粮,马儿踏苗伤农,军士见户劫掠。黎民总角儿女死,侥成束发即参军,田间争食无劳力。江山千里饿殍,阡陌烹而食人。白目未知人事,即见生死。如果真的有神佛的话,诚挚的信徒一定跪没了膝盖骨,念祷过每一位的姓名。 老人言三十而立,即三十载一辈人。白马渡河,故人已老,尸山血海都被遗忘,只留佛堂。 佛堂奢华,金瓦红柱,暮夜黄火。 寺庙大殿前伫立一座青铜香炉大鼎,三柱大香燃尽,空剩红色的躯壳屹立不倒。在其之下,歪歪斜斜的插满了求佛之人购买的小香,细香燃尽,香灰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尾巴,像被顽童薅了一把的茁壮植物,只剩下黄色枯败的草茎。 要说佛堂里到底供着谁,下跪之人也未必认识。 也许到底供着谁并不重要。 一位老者跪在蒲团之上嘴里念念有词,佛像冷漠的低垂着眼,所以话语只能说给自己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殿内如此安静,也许此时此地人烟稀少。 可是大殿之外,偏偏却站着一群人,寂静无声,空如无物。 话说长洲曾有一僧人,精通阴阳术数,可判天时星宿,能见命理起势,可算人情因果,八卦推演算的极准。 有官闻知,乃请入世,此人却不愿。 只留下一句‘王朝乱,玄学显!’便潇洒离去。 后有好事者曾见之,详问之,此人即答:“湘楚曾有一医者,家中世代行医。在其药庐贴一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人心有发愿,吾亦同愿之。” 此典故在西南流传甚广。 佛堂清净,总会让人想起旧事。道安冷漠的看着大殿内虔诚的跪诵者,暗自想。 此传闻中人正是他的师傅——玄明素。 往日他还在师傅身边的时候,师傅身旁向来没有什么人,有什么话只能说给他听,每次他也就静静的听着。 按照道理来讲,师傅在成为师傅之前,也是应该有一位师傅的。 他说:“十二岁那年有人和我说为师此命六亲孤绝,刑克亲友......” 玄明素看了道安一眼,因为此话太过悲惨,道安不好表什么态。人世间有时候遇见大伤之事,有时同悲也是错,哄乐也是错,是说不出什么言语来的。 玄明素接着道:“你觉得为师听见这判词可是痛哭流涕,捶胸顿足,掘地三尺?非也非也,那人话音落地,为师只是捧腹狂笑,你可知为何?人啊,未有尘缘,做事就无需顾忌,此乃是成大事的上等好命!时也运也,有此强运,为师欣喜还来不及呢。” 道安暗自想,还好刚才自己没有抱着师傅痛哭流涕,捶胸顿足,掘地三尺...... “时间过的真是快啊,总感觉昨天才刚刚拜师,现今我也要收徒了......” “为师有一位师兄还有一位师弟,那日师傅曾问我三人要学什么?刚刚拜入门下,我等自然是一头雾水。师傅只道,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治病。我就问那治病是最下等的学问吗?师傅答学什么都不是下等的,都需要智慧,智者一通百通,愚者难学难通。” “师傅见我有狂气,便传我上医之术。见师兄心野,也传他上医之术。唯独小师弟心善,见不得黎民苦楚,发愿行医治病,师傅便传他下医之术。可见小师弟本是心软之人,却要日日见之生离死别,什么样的愚人要这样故意折磨自己呢?” “我见你不是欺凌弱小之辈,性中不喜争端,这上医是学不得了。你这性情,心软如泥,七情实丰,像我小师弟,这下医岐黄之道学了也是折磨......” “不然为师传你中医之道,行卦推演,观相命理,此道即可不染凡尘,旁观人世。你毕竟是我的徒儿,为师还是要为你考虑长远的。七情盛者,还是少入世间,很容易没命啊......” 几载春秋过,道安也终于出师。那日离别之时玄明素似有千言万语,却只留下两句隐言。 “中医医人,此术直见人心,心病最是难医。” “你只记着,凡事没有突然的意外,如果发生了什么恶报,一定是你看不见的因果来了。” ...... “仙师?仙师?” 旁人的呼唤让道安回神。 道安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圣神有神喻。” 几十双麻木的眼睛,僵硬的滚动着。 “在百年古树下有一村落,村民世居此地,其中男女老少,怡然自乐。可是有一日天降大雨,冲垮了房屋,害了大家的性命,他们就以为这是神罚。有人在梦里听见神喻,认为是古树太高,顶破了天,才被降下天罚。花了几载春秋将古树锯断,没想到天崩地陷,天神也落下天来,没了生气。” “这故事很奇怪,故事里的当然不是什么村民,只是蚂蚁。人随手撒了些水,淹了蚂蚁洞。这并不是有心的。后来房梁柱蚀,人被砸死,也是应了因果。” “从蚂蚁的角度看,这不是什么神罚,这只是高位者的随意玩乐。而从人的角度看,这不是什么运气不好,这是被毁掉一切的生灵的懵懂发愿,可是人从来看不见。” 低位者惊恐,高位者难低头。刀剑无声,生死无言。 未预知的死亡是痛苦的吗?还是无知更幸福些呢? “现在,蚂蚁来了。” 底下群众默默的举起拳头,眼神狂热。 “信我神宗!永劫不死!信我神宗!永劫不死!” 道安作为玄明素的徒弟,自然也会耳濡目染些上医之术。 “信我神宗!永劫不死!信我神宗!永劫不死!” 道安在人群气势磅礴的咆哮声中轻声说,“抱歉啊师傅,你还是看错我了。” 岱岳邪典 “你一个人留在这,没命了怎么办?” “孟兄还会担心起我的性命。” “伊伊会难过。”孟玉卿认真的看着沉离恙缓缓道:“伊伊她会很难过。” 孟玉卿转头看向小杂役,“你,去带着伊伊走,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的命也不用留了。” 小杂役一言不发,只是涨红了脸,慢慢退回马车那里。 话说柳伊伊已经在马车里等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思来想后暂时将一些重要物品收在了口袋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仪式开始之后圣上要念诵的那封《告天书》。 柳伊伊将袋子背在身上,想自己怎么也要把这些东西保下来。 马车门帘微动,柳伊伊握紧了自己抓在手里的簪子。 一颗黑色的头颅探了进来,慌张的与柳伊伊对上了眼神,这人马上低头涨的满脸通红,嘴里一派支支吾吾。 “怎么了?”柳伊伊认真的问。 小杂役只憋出叁个字:“跟我走。” “离恙他们呢?” “沉...沉公子说我们先上山。我跟着你。”又前言不搭后语的补了一句,“孟公子说的。” 柳伊伊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戏文,总会有这样的两难处境,男子总会说你快走,那位女子就会说不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最后双双两亡。 柳伊伊跳下车来,看见了满地的尸体,沉离恙背对着她,只有一个背影,柳伊伊突然有种奇怪的感应,心中害怕,想要喊一声他的名字。可是又怕惹他分心,最终还是闭口。 “我们走吧。”柳伊伊道。 “你身上背的这个给我吧。”小杂役伸出一只手。 “这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就算丢了性命也丢不得它。”柳伊伊将袋子挂在了小杂役的身上。 那小杂役面色倔强,“我一定会好好护住。” 逃亡就此开始。 有一个成语叫做一语成谶,意思是每个人对于自己的命运都会有些感应和预兆,提前的把它给说出来。一辈子这么长,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候或多或少的说出那么一两句谶言。 比如等我从战场上回来我们就成亲之类的,就是对自己的难以回还有了预感。 这是人的灵性在言语上的力量,而至于某些情景来讲,总是重复的不断发生,而局中之人每次都走不出这迷雾,我们就可以把它叫做谶典。就像蛾子每次看见光亮总会扑上去,无论那是烈火还是太阳。 此时柳伊伊还未知道,至于此情此景就是一个典型的谶典,贯穿了她和沉离恙两人一生。逃亡的方向远离爱人,永远只能看着背影,永远向着两个方向,越来越远...... 春日平和,温度不热也不冷。 柳伊伊他们两个已经奔袭了一个时辰,脚软麻木,实在是跑不动,于是就坐在地上休息。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倔强的说:“主子叫我奴才就好了。” 不好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呦,你小子也姓沉呢。” “小崽子,什么叫做同姓不同命呢。” 柳伊伊不认同,“怎么可以,人人都有名字。” “你有什么志向吗?想做英雄?羡慕英雄?” 柳伊伊无奈,只能暂且道:“那你不愿意说的话,先叫你继英如何?” 小杂役刚想开口,就见一队人马,从山上缓缓下来。 谶纬 上医医国,其中所学内容最关键的在于谶纬之学与五德轮回之说。 五德轮回,战国时邹夫子所作之论。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德各配于朝,改朝换代即为五德之相生相克,终始循环。 譬如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汉得土德。后朝之德必克前朝,方有五德终始,循环不息。 而至于谶纬之学,在常人看来更近于巫术,不可知,不可晓。是来自上天的启示,而这种启示往往不够清楚明白,需要神明的代言人作为解读,需要朗朗上口的隐语作为勾动人心的预言,以昭示将来的吉凶祸福,治乱兴衰。 要传君王无德的谣言,势必要破坏这“以祈丰年”的岱岳祭典,以传谶纬之言。 比如什么“君无德,山神怒”之类的。没有生僻字,字数简短,又朗朗上口。 因为长时间的奔袭导致身体麻木,靠在山石上的两人已是强弩之末。 小杂役紧紧盯着从山下下来的这队人马,发现他们和刚刚遇见的那群人穿着相似,他心中一紧猛的站起,浑身肌肉紧绷,过度使用的肌肉在此时带来剧烈的疼痛,他脸上面色苍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后背流下来。 他从未有过这么慌乱的时刻,该怎么办呢?他想。 自己真没用啊,被送进学宫之后无论怎么努力都武学平平。自己要是能像沉公子那样就好了,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了。 他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刀。 就算,就算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也绝不能...... 当然这复杂的内心活动只有他一人知晓,并没有被柳伊伊发现。 在这群人沿着山路下山的时候,同样也被柳伊伊注意到了。 在有些极端的情况下,反而能够让人更加冷静下来。柳伊伊冷静仔细的观察了人群,发现是些老弱,身上带着武器的人很少,人群拖拽携带的是祭礼的器皿,应该是运输的队伍。 可是柳伊伊心里并不觉得欣喜,只是运输的队伍是赢不了山上的官兵的,所以在他们后面,或者山顶之上一定还有大部队。 离恙他们怎么样了。 同为同窗,柳伊伊对离恙他们两个的武学造诣还是信任的。只是山下的人数众多,他们抵挡一会儿就会离开,到时候上下的路都被堵死...... 单纯的走路是一件无聊的事。有些人走路的时候会喜欢看风景,有些人走路的时候喜欢和身边的人聊天。 而道安走路的时候喜欢发呆。 脑子空空,什么都不去想。很多画面就会想山上的热泉一样,不受控制的涌现。 比如昨天叁娘说她家的小子红薯吃多了总放屁。师傅说上古时候的谋士大多师出同门,许多战役其实都是同学打架,所以我只收你这一个徒弟。又或者遇见一个小孩抱着他的腿说他爹死娘死全家死。 在这些杂乱的不被控制的画面一一涌现之后,道安总能顿悟些什么。 比如这皇家行走的山路修的就是好啊,要是其它的山,车轮很容易推不动的。 说到车轮,道安心里又有了些改进的想法,刚一抬头,对上两双眼睛。 这两人坦然的坐在路边的山势上,而什么王大娘李叁叔的已经拉着板车大摇大摆的路过了。 道安:...... (OS:男主角真的太难写了 我发现一些作者会趋同于一种奇怪的现象,他们总把最爱的人深藏,在文句里也不肯言语,以致于在剧情里是默认般的深爱。这种深爱让人疑惑,以致于让读者不理解剧情。 有那么爱吗?这是看过书的读者的想法。 比如在《叁体》里大刘最爱的女角色不是庄颜,而是杨冬。爱到要让她死去,爱到要在她的墓前迎来最后的终局,爱到不敢把这种感情写出只言片语。庄颜是释放了可得性版的杨冬。 杨过最爱的角色不是小龙女,而是郭芙。和小龙女在一起很像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而江南作为作者并没有多喜爱绘梨衣这个角色,却把她写的让读者难忘。而自己抬的女主却被人谩骂。她的好没有写出来,我想不是作者水平不够,也许是作者默认这个名字一出来就是好的。作者默认她是好的,这是一件常识,常识这种事情不用反复强调。 把沉离恙定为男主之后,我发现我写不好沉离恙。因为已经默认这是极致的情感了,所以就很难去塑造。深爱成了默认的事,成了习以为常的日常,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所以很多时候就忘记用笔墨去塑造。 这么多字了却没什么男主的剧情,哪有写言情不写男主戏份的啊,言情真的很难写啊。) 造反哲学的物理学原理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从星宿学上来讲,有这样一种说法,其实这片大地上的每个人呢都是星宿下凡,一生来就带有使命,过完这一生呢就是完成使命的一生。 说人话就是,一个人长大之后总要干上一行,不管是哪一行,都需要学艺,不可能一生下来就全知全能一通百通,所以从一出生开始就要学本领。 如何选择要学的技艺,这是一门大学问。 人人都希望有一个好的前程。 比如皇帝这个职业就特别不错,人人都想干,只可惜就业岗位实在是太少了。 再比如有些人觉得工匠是个好职业,但是祖师爷写的《鲁班书》上却说了,慎入此门!开篇第一章就是劝退。鲁班书又名缺一门,是在说此术学了之后呢总要“缺一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为何会如此?工匠每日都要持刀,很容易就把手伤了,而工匠所有能力就在这一双手上,一旦残疾了就会一无所有,所以人生惨淡是大概率事件,所以每种职业在它光鲜亮丽的背后一定有它的就业难处。 对于有些学科来讲,就业渠道非常狭窄,只能造反,就比如道安学的这些。可以说,学了就是为了造反的。 面对着这两双眼睛,道安心里默默的想,看来不提升文化水平实在是不行,这帮人终究还是不知道造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以后再发展造反队伍的话,一定要注意大力提升人员的文化水平。 队伍真是不好带啊...... 而对于柳伊伊他们两个来讲,虽然平常也见过非常多的世面,但是毕竟年岁尚小,遇事脑子里除了充斥着情绪,也很难有急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柳伊伊本来一开始打算想些办法从中斡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就像没看见他们两个一样,直接从他们两个面前路过了...... 害怕怕多生事端,柳伊伊让小杂役把刀先放在石头后面暂时藏一藏,等着这群人走了之后再说,直到一位穿着青袍的人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 人在有些极端的情况下,是会有些反常行为的,一般事了之后再分析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做,但在当时当下就是那么干了。 所以柳伊伊也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偷偷的捅了捅小杂役的腰,这时小杂役也不知为何脑袋也突然灵光了起来,立马就领悟了柳伊伊的意思。 “别动!” 一把铁质弯刀横在了道安的脖颈之上。 都说擒贼先擒王。那该怎么找王呢? 有人领悟到:王的逼格很高,王从不带剑。 有人会说:抓话最多的那个。 也有人会不同意:话最多的有可能是师爷或者狗腿子,也许王很沉默寡言呢。 柳伊伊的想法比较直接,找画风不一样的那个。 之前他们遇到的人眼睛里总有一种灰蒙蒙的迷蒙和疯狂,但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神太清澈了,十分明亮,站在人群中十分的格格不入。 于是就在这小杂役响亮的一声吼之下,山洞里回荡着别动——别动——别动——的余音......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了。 “这,这是怎么了。”一位汉子拿挂在脖子上的长白布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说二娘,你们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道安无奈道。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孩啊?拿着这玩意在乱耍。” “对呀,平常拿着木剑到处乱打,现在还拿上真家伙了,谁家小孩没看好啊?爹娘在不在啊?” 道安:“我想这两位的身份很有问题。” 二娘嘿嘿一笑:“这不就是谁家跑到山上来耍的小孩子嘛。” 小孩?谁家小孩手里拿着把刀啊,道安想。 “听大娘的,别淘气了,大娘给你地瓜干。”二娘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用白布包的严实的东西。 在道安还是个学艺中的学徒的时候,跟着他的师傅呢,并不总是待在同一个地方。虽然最多的时候是待在寺院里面蹭吃蹭喝,偶尔也会出现被人追砍的时候。 “徒儿啊,我教你学的这个东西,虽然很少参与这世间的乱七八糟的情情爱爱,但是很多时候也会找麻烦的。从远的来讲,就说那袁守诚和泾河龙王打赌,你算准了或者算不准都要惹麻烦。” “近的来讲,有一位同行给一个命格大凶之人算命,说他十五年内必惹上人命官司,这大凶之人于是出家十五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觉得那算命先生骗了他,于是就下山把那算命先生杀了,结果那狂徒果然还是在十五年内杀了人,那算命的也丢了性命。所以说,无论算得准还是算不准,做我们这行都是个高危职业。” “我的好徒儿啊,做我们这行呢,除了口才好,也要身体好。为师纵观这春秋几千载,被主公宰掉的谋臣何其多也——所以除了课业水平,你也要加强身体素质,为师已经和主持商量过了,你就去武僧院呆上几天吧......” ...... “不吃,大娘,我不吃这东西。”柳伊伊十分尴尬的推拒着二娘手里递过来的地瓜干,在场之人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走了。 道安抬手打在小杂役的手腕上,正好撞在麻筋之上,小杂役的整条手臂瞬间麻痹,刀落在了地上,道安弯腰慢慢拿起。 “是这样的,干我们这行呢,不是正在说服别人,就是走在说服别人的路上,当说服不了别人的时候总要有些别的办法让人被说服,时间不等人,还是一起走吧。” 于是柳伊伊两人被捆成了个粽子,扔在了板车上面。